,包大海与牛同舒陪着刘中和余大山观看装修中的门点。
余大山:“不错嘛大海,像回事儿,要是你还能再……”
“我不敢‘再’了,”包大海赶紧道:“真要再啥就该喊天了。余老板,以后的事情还得多多仰仗你哟。”
“放心,生意人嘛,谁不想多有几个下家,不过行情你大都清楚,只希望到时砍价别太狠了就是。”
牛同舒接过话道:“只要能过就能做,量大总会有利的。”
余大山:“这话透彻,不愧是精明人说的。”
刘中和:“大海,你是我看着从苗子长成树的,相信能成材,车的事情你随要我随给。”
正说着,杨宝财来了,“大海,我找过欣欣了。”
包大海有些急道:“她肯来吗?”
“开始还以为要些费口舌,哪想我才说了几句她就应下了,高兴得不得了,居然抱着老子啃了一口,一对大奶妈顶得我都想‘翻跟斗’了。”
牛同舒打了杨宝财一下,“又说大话了,你只有在‘臭夫人’那里才会憋不住。”
刘中和:“好了大海,我跟余老板走了。”
包大海:“行,宝财,同舒,我们一到走。”
自十一月七号立冬以来,眼下已入冬四十二天了,按说离“冬至”时令还有三天,但今年冬季早冷就跟先前的夏季早热一样,从立冬开始气温便一天天骤降,如此一来,本不畏寒的丁梦妮,只由于太多心理原因,感觉就像进了“三九”之期,迫使她早早便用上了电热毯。
在即将完结的一年里,如果说丁梦妮也曾有过开心与欢快的话,开心的是春的喜色,欢快的是夏的火热;又如果说丁梦妮也曾感到悲凉甚至要命的话,悲凉的是秋的落叶,要命的是冬的霜雪。
特别今夜,温暧的被窝赶不去丁梦妮心中寒意,欲倾心语却无对像的她,不得不再次过滤着大半年来的全部过程,先是撵走包大海,后是接受袁海龙,再后是委身李永生……好一阵细思慢想后,丁梦妮终于明白包大海根本不是什么“黑虎”,袁海龙反倒是错误加“黑雾”,而李永生也充其不过是时间长河中一闪即过的“曙光”。
丁梦妮恨自己十多年都过来了,却没能守住这最后的大半年时间,如果当时能多看看,多想想,多忍忍事情就不是现在这般光景了。又尤其眼下,丁梦妮因早先死心撵包大海离家,不顾一切对包大海摔口而出的那些话,此时更是一股脑全从她脑海里按不住的冲了出来……
丁梦妮恨自己当初怎么会说那么多让人伤心的话,同时也想起包大海曾经对自己说过的话――
“做人总得有点儿啥心。”
“谁的理想都是在现实中一步步干出来的。”
“不是你的财抢都抢不来。”
“我不想钱作我的主,我想作钱的主,不信你等着瞧,我将来会有这一天的。”
“想找有钱人的钱就得先把自己弄贱。”
“劝你不要总想啥都来得现成,就算吃自来水还要动手开笼头,你除了有点儿气傲其他屁都没有!”
“我不怕你心狠,你心狠我嘴狠,你敢把事做绝我敢把事弄僵,我先把话撂在这里,今天不是明天,总有一天我要让你看着我包大海是咋冲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