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放下她的照片,整理了一下床铺,睡不着了,随手拿起床头的一本小说。寂寞和愁苦又一鼓脑儿全涌上了心头。
我是一个心理带病的人。对于爱情永远不自信,却一直在付出爱的承诺。一直拒绝清纯的女孩子,可是却常常梦到,她的骨感令我难以忘怀。
我和她接触不是完整的生活,而是片面的情怀。我们总是用约会来接续灵魂的独白,用三言两语来诉说别后的思念。
我已经能自然的拥着她,并且昵声“蝴蝶仙子。”在中洲岛的西洋椅子上,她闭着眼睛躺在我怀中。意念转动间,我轻轻地哼:“
我拥着你的恩予,
纸船开始了航行。
你闭的眼睛,我看着
这怀里的精灵,颤动了……”
我拒绝拥着她。
她竟说择友的对象只有一个条件,那便是身高须1.75米以上。这一瞬间,所有的憧憬被我烧成了灰。我的个儿只有1.65米。这一痛苦的差距,是一刃无法逾越的刀锋。
也许我的努力会弱化她的期许,可是我放弃了,因为我是一个心里有病的人。我神情恍惚,连滚带爬地溜开。怪不得对我早有感觉的她,一直在抑制自己的感情,用滴血来拒绝我,去满足一个毫无意义的虚荣心。
从此,我的心理疾病日愈加剧,由强烈的自卑引发了忧郁症和堕落情绪。
后来,我没再和她联系了。对于她的要求,我一辈子也达不到。即使努力了,也仍旧会痛苦的。她完全可能像我前面的女友一样,在几乎相同的情境中,由蝶化晴蜓纷纷飞走。
因为巨痛,我酗酒、失眠、抑郁,并且拿出300元,闭着眼睛和一位风尘女子狂乱了五次。心里却仍然没有忘记她,深深地栽倒在她用蝴蝶美丽的翅膀编成的网中。
日子一天天过去了。榕城整天布满灰云,心情也天天都是灰色的。我尝试去买了三个美丽的蝴蝶标本,在另一种美丽面前看能不能忘记一些美丽!
有一天,我意外地接以她的电话,她说换了个工作,却依然想我,她想见我,问我可以吗?
这是晚上,看不见灰云,只有满街缤纷多彩的霓虹灯,我的心因此亮堂多了,步伐也明快了一些。
在第一次见面的地方,她抱住了我,哀怨地说:“我忘不了你。”
“我也是!”我紧紧地抱着她在人群中。想起了一首诗。
静静地守着烛光,
到灵魂的太阳从爱情处成长,
背上心中永驻的情怀。
用明亮的泪花,
读了一遍原来的你,
守身如玉。
滚到床的一头,这雪白的床单。
我狂吻着她,像蝶一样。
她也像蝶一样在我身下折腾。我们激情澎湃。
我的手已拂到她的坚挺的胸部,能感觉到里面坚实的颤动,她轻轻地哼了一声。我更加狂乱地深吻着她的嘴唇、贝齿;吮着舌尖。用力地抵着她的腰身,身子在强烈地膨胀、膨胀,心在瞬间跳出了时间的测算。
她的眼睛紧紧地闭着,脸泛着红。我开始急切地撩着她的衣服。她拨开我的手,我拒绝了。紧紧地将她压在身下,我已经触到她光滑平坦的小腹。她闪躲着腰肢,像蝶在舞。
我已意乱情迷。
她突然狠狠地推开我,滚开床下,站起来,一步一步往后退,眼里尽是痛苦;“不,不,……我不能这样,我已经有了一个男朋友,我不能给你,我不能给你。”她转身趔趄而去。
我呆了,衣裳不整。
这就是蝴蝶,总是在美梦中将鲜艳的花朵拉萎后,无情地飞走。
忧愁早已麻木了,只余下一大堆寂寞。我早已学会了打发寂寞。扔下手头的书,我翻出枕头下的另一本书,看着。
阳光开始暴射,我腾出一只手,用蝴蝶懂得的姿势,搜寻一次次快慰和背叛,在寂寞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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