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章：

钱从哪里来？

倘若我要和美雨结婚的话，所有的费用算起来也要将近一万元，再加上装修一下房子，肯定要上万元，这笔钱要从哪里来？倘苦没能和她结婚，我又会倍感痛苦，毕竟我已深深地痴迷上了美雨，她的美丽、善良、聪颖、大方、娇艳如花无不烈烈地打动我的心，令我为她痴迷为她醉。

结婚痛苦，不结婚也痛苦。

钱真的能决定我的爱情与婚姻吗？我和美雨的结婚没钱行吗？家底还算宽裕的戴屠夫怎么肯把女儿下嫁给我边贫寒农夫做媳妇？那不等于亲自把女儿往苦海里推吗？

但是，美雨一直同家人执拗着今生非我不嫁，她苦苦等待这么多年所要寻觅的就是我这种人。她欣赏我的勤劳、踏实、富有同情心，且具有她所热爱的农民的纯朴形象，她愿意跟我，哪怕苦一辈子！这次我能说什么呢？我仅能真心地劝她别傻，找其他人吧，肯定有比我更适合她的人，她总是拼命地摇头，眼里会含着泪然后说不！

戴屠夫曾暴跳如雷地教训我，凭我那熊样熊家档，别想娶到她女儿，他逼迫我放弃他女儿，他愿意给我几百元的补偿，我没做答，心里越想越不舒服，凭什么我要钱不要你女儿？凭什么我要听你的话？凭什么权利把你女儿的感情贱卖成几百元？我越想越气，嘴上不说话，心里狠狠地骂：你这该死的宰猪的，庸俗鬼。

接下来美雨做的事简直达到了惊天动地的程度，她不管任何人的劝阻，登上她家的二层顶楼，大声向她的父母说：“除了牛泉一人外，我谁都不嫁。”

美雨竟如此坚决，我听到之后不由大惊失色，急奔往她边劝阻她别做傻事。

最终的结局是戴屠夫夫妇妥协大气这不肖女，让他们丢尽了面子，好端端的十几个非富即贵的少爷在想她，她就是不屑一顾，竟然甘愿将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这女儿以后不要也罢了。

我发觉这个情景像极了电视上经常看到的样子，俗透无聊极了，像那最烂的香蕉一样。

可是我那时的心也是紧揪揪的。妈妈的，要是她不顾一切跳下去，我可不就负了永远也脱不了的罪，我能怎么办？中仍接受这飞来的横福，她的叛逆和她的衷意。

爱情像丰收的香蕉喜在我们的心头。我一面醉心地享受美雨带来的甜情蜜意，一面痛苦焦急地东找西寻南求北借结婚的财款。

这一年来，家乡经济较为萧条，农民手头也没留几个钱子，因此，一连半个月过去了，我才借到二千元，这二千元还是几个亲友加起来，接下来我真的没路走了。还有半个月就是我和美雨的大喜之日，要去哪里找那么多钱啊？尽管美雨一再对我说，结婚办得简朴点就可以了，不要太铺张浪费，她爱的是我不是结婚的形式。话是不错，可是美雨愿意跟我过日子我就觉得簋委屈了她，我还能让她在这一生中最值得纪念回忆的婚嫁中过得太寒仓，这行吗？我难道能忍心硬带着太多过意不去与美雨在一起过日子吗？我对得起我的良心吗？我真的无路可走了，干脆，干脆我去贷款算了。

记到贷款，我便想起那一日去向沈医生借钱的情景。

沈医生夫妇平日里嘴头上都对我不错，不料我说要借钱。他们脸色就一变，惊慌地说：“哎呀，牛泉呀，你怎么不早说呢？前些天我方进了几千元的新药，现在手头上是比谁都吃紧，真不好意思了，真不好意思呀。”

我不禁忿忿地说：“唉，谁叫我家穷啊。”

沈医生夫妇大惊失色惶声说：“牛泉呀，你这是什么话，你可别误会我们喔，我们是真的没办法的。”

“哼！”我冷冷无奈地笑了笑。

沈医生的“某”说：“你还记得吧，上次美雨摔伤了，来这边，我还暗示你别放弃机会，向她表示，我们都恨不得你能同那位姑娘结成秦晋之好呢，怎么会有钱不帮你的道理呀？”她眼眸一转，似乎计上心头说，“听说现在私人可以贷款，你如果急着用钱，为何不去试试看呢？”

“可－－”我轻轻叹口气说，“是可以试试贷款看看。”

贷款了以后好好干活或许能补回来！美雨教小学可是有一个固定的收入，我种的香蕉长势也不坏，假如年头好，也会有一个不小的收入，这样想着，我于是偷偷地考虑用向熟人询问如何作私人贷款。

有一天，我偶然遇到小学同学玉兰，玉兰现在更成熟更漂亮，穿新戴金的，嫁给有钱的人就是日子好过，出乎意料地，她说她可能可以邦这个忙，不就一万多元嘛，活人还让死钱憋死不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