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宣砚听到了,皱眉问:“什么声音?”
“现在和你解释不清,你先让我起来!”殷飘雪抵着他的胸膛,想将他推开。
宣砚却纹丝不动,深沉的眸子看着他,依然将他困在自己和床榻之间,“我觉得你身上有很多神秘的东西……”
殷飘雪防备地瞪着他,尽力想要隐藏自己的心虚,“你……想多了!”
“是不是想多,来日方长。”宣砚轻笑一声,发现他眼中确实有深深的,被掩饰得很好的慌乱与焦急,决定先放过他,于是起身走向屏风。
一得到自由,殷飘雪立即下了床,低头整理着凌乱的衣裳。老天……那个色胚,居然连他里面的衣服都被解开了!!
他一边整理衣服,朝门口走去,一边用力瞪着屏风后的人,嘴里还低咒着“色狼,变态”。
谁知,屏风后传来宣砚的疑问:“咦——怎么我的耳朵这么痒?谁在念我?”
殷飘雪一惊——他在屏风后面,按理说该看不见这边的情况呀……
抿了抿唇,殷飘雪将门打开,走了出去。
屏风后的宣砚,笑弯了眉……
------------------------------------------------------浅笑的雪哥------------------------------------------------------殷飘雪从宣砚的房内出来,仍是心有余悸地,阴沉着一张脸回到自己的房间。
进门后,他将门小心地反锁好。
身后传来声音:“你总算过来了!”
他转过身,见夜正坐在他的床边,双手怀抱胸,一脸的不耐。
他敛下眉,淡淡地道:“这床是我要睡的!”
“呃?”夜愣了一下,赶紧站起来,道:“我还以为这是给客人用的呢……你不是睡在别的房间吗?”殷飘雪有个怪癖,很严重的洁癖,他睡的床决不让别人沾到,就连和他最熟的自己也不行!弄不好他会翻脸的!
“那间房让给客人了,我今后睡这里,所以你以后也不能出这个房间!”殷飘雪站在门边没动,问道:“怎么又来了?是博士有什么指示吗?”
夜犹豫了下,道:“我……要离开了。”
“……”然后呢?殷飘雪向他微挑眉。
对于他这么冷淡的反应,夜很是气恼,有点挫败地问:“去哪都与你无关是吧?”
殷飘雪沉默。
夜轻叹口气,向他走来,“博士要把我派到别的空间去执行任务,所以……我至少一个月不能过来——要持续大概六个月,不过我可以每个月的月底过来,我……”
“你是来告别的?”殷飘雪问已经走到面前的夜。
“是的。”夜微低头,看着略低自己半个头的殷飘雪,眼中满含着忧伤,“雪,为什么……连一点关心的眼神都不为我流露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