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首席台上安放了一座小型石造祭坛,上面简单地安置着一块大型菱状水晶。
排到了队伍最后边的凯乐斯歪着脑袋向台上瞧去,发现同学们一个接一个的往台上的一块还看的石头走去,然后将双手在石头上一放,一会儿怪石头就亮成了不同的光彩,煞是好看。
凯乐斯不明白是何所以然,只好向他前面的一位同学问了一个另别人感到惊讶的问题:“他们干吗去摸那块石头??”
那人讶异的看了凯乐斯一眼,随后回答道:“天,你居然不知道?那石头是水晶,是用来测试魔法的,摸它是为了将自己体内特有的魔法元素输进里面。你父亲没告诉你吗?”
“这个,没有呀……我现在就去问问母亲……”凯乐斯惊慌道,就要离队而去,却被刚才的那位同学给拉了回来。
“现在才问,已经晚了,就要轮到我们了。”果然,下一个的下一个就轮到那位同学了。
“那我该怎么办啊?”他将求助的目光投向了那位同学,焦急的问道。
那位同学看着水晶想了想,最后在凯乐斯耳边交代了一下,而凯乐斯也只有死命地点头。
不久,那位同学已经走上了首席台,口中还在不知默念着什么。尔后,在他用手在水晶上一按后,水晶立时放出了比前面测试的同学都要亮一些的蓝光,不过却是闪烁了两下就没了。
这个煞是漂亮的小男孩缓缓地将手抽离水晶时,不露痕迹地膘了膘判定团的一众长老,发觉所有人都给予了首肯,于是他“邪笑”着走下台去了。他不是笑自己通过了测试而是在笑自己成功地动了手脚,或者说是作弊成功——帮别人作弊成功。
也许,这只是他的一厢想法罢了,因为他这种小技巧是彻底地暴露在某人的面前,奇怪的是这人没有揭发小男孩,只是沉默、沉默——司迪卡因只是悠悠地看着有些紧张地慢慢走上首席台的凯乐斯。老人家不是因为与凯乐斯有过一面缘,更不是因为凯乐斯友善地建议自己去染胡子并且送给自己衣觅草,不过,确切的原因一时间无法说的清楚,只是觉得凯乐斯应该进入学院学习,老人家似乎有了另一种想法。
在司迪卡因的思索间,凯乐斯已经来到了水晶前。此时,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在今年入学测试的最后的一位新生的身上——严格来说,他还不是塔理罗魔武学院的学生,如果他能顺利地通过的话,那么塔理罗魔武学院以往的新生入学历史将会被改变,每个人的心都是七上八落的,只有两个人对既定的结果表示坦然。就着样,会场的气氛变得紧张起来了,感受到这种怪异氛围的压迫的凯乐斯已经全身冒冷汗了,他不自觉的抬头望了望大家。“不要这样看人家嘛……”他咽了咽口水,手继续往水晶探去……
“哇呼……终于通过了!”凯乐斯悠哉悠哉地在坐在一棵老树干上,双腿在半空中晃悠晃悠的。他靠在树干上看着天,若有所思地哼着“猎人调”。
光之灵在太阳神的允许下,快乐的嬉戏于塔理罗魔武学院的上空,划出一圈圈的七彩光之轨迹,昆虫们更是乐坏了。
“在这干嘛?小心摔下来了啊。”
谁?凯乐斯往树下瞧去。
“哎,是你呀!”原来是开学典礼帮助凯乐斯作弊的男孩,正仰着俊俏的脸望着凯乐斯。凯乐斯很技巧很优美地绕着树干翻了个跟斗,稳稳地落下树来。
“不会的,我经常在树上睡觉呢。”他看着男孩补充道,“比这高上许多的都试过呢。”
“那就好!”男孩半信半疑的讲道,“你刚才哼的歌是什么?”
“‘猎人调’。”凯乐斯笑道。
“‘猎人调’?蛮好听的。”男孩示意凯乐斯到那边树下的石板凳坐着聊。
塔理罗里的一式粗壮老树下面都会有一张精巧得很有特色的石板凳,便于人们休憩。
“是我父亲教我的,很好听的歌。”凯乐斯坐下道,“不过我父亲却说它只是一首追悼猎人不幸命运的歌罢了,其中隐藏了莫大的悲哀的心情,那只有身为猎人才会体会得到的!”
凯乐斯望了望男孩,笑了笑。
“呃……”男孩愣了愣,笑道,“哎,也许吧。你父亲是猎人吧?”男孩似乎想到了什么,问道。
“哎!”
“是这样子的呀。”
“什么……”
“没什么。”
“对了,你叫玛依利是吧?”凯乐斯问道。
“你知道我的名字?!”玛依利奇怪的肯定道。
“当然啦,测试的时候那位黑胡子大叔不是念了你的名字了吗?”凯乐斯肯定道,“我就是在那时侯知道的。”
“这样子的呀……不过,不好意识喔,那个,我没有留心他喊你的名字!”玛依利不好意思的瞰笑道。
“没关系啦,我还得谢谢你帮我通过测试呢,呵呵呵……”
见凯乐斯笑得天真,玛依利也开怀的笑了。
光之灵在在两张天真的笑脸前肆无忌惮地买弄着它们的七彩的漂亮衣群。
“凯乐斯……”玛依利看着眼前这个俊俏的男孩默默地念着这么一个为某人而存在的名字。
“哎?”
“好,决定了……”玛依利好象做出了什么重大决定一般,一下子从石板登上跳起来。
“什么?”凯乐斯不解地望着玛依利,不知道他要干什么。
“以后,凯乐斯就是玛依利的朋友了!”玛依利没有直接回答凯乐斯的疑惑,只是微笑着望了望他,然后突然向着所有的光之灵大声宣布,带着一脸的兴奋与郑重。在光之灵兴奋于作为这段友谊的开始而热烈舞蹈之际,玛依利向凯乐斯伸出了友谊之手……
两颗热血沸腾的心从此时起,便架起了一座被命名为友谊的桥,他们的历史将从这里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