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我的意思是,举报你能得多少赏金?”
何决先是纳闷,随即了然,斜睨:“好啊小木,居然想出卖我去换钱?”
“金钱面前人人平等,你不是也想靠出卖色相换房子?”
他唇角一弯,将下巴搁在何抱抱毛绒绒的脑袋上,满怀憧憬:“你别说,如果真能成交的话,简直就是天上掉馅饼的大好事!”
我阴恻恻冷哼:“馅饼没有,朽木倒是有一根,要不要?”
“要。”他别过脸看着我,表情跟何抱抱一样纯良:“馅饼到处都有,朽木却独此一根,怎能不要?”
我算了算,半天不到的功夫,何决从言语到动作调戏了我不下六次,绝对属于大概率频发事件。
于是,我略懂了。
这其实就相当于很多国家不管认识不认识不管同性还是异性,动不动就拥抱啊贴面啊接吻啊什么的,只不过是一种类似吃饭睡觉的普通行为而已。
何决已经被资本主义给彻底毒害了,我们社会主义大好青年不跟他一般见识!
我坐何决旁边,薛木木坐我旁边,跟何抱抱用爪子互挠。
“讲正经的,你这几年在德国赚了很多钱么?”
“去掉买房子的,基本也没剩多少了。”
我一惊:“你不是还要开工作室?”
“没办法,计划赶不上变化。房子这块既然超了预算,大不了我就先给别人打工,权当熟悉环境积累人脉。”
“……那你……你还……有病啊……”
我语无伦次,何决却眉开眼笑,导致我更加气急败坏:“我记得你以前是个挺靠谱的人啊,怎么现在变得……”
“变得怎样?”
我憋了半天:“不求上进!”
“哦?”他抱着抱抱看着我,貌似很有兴趣跟我进行一番深入探讨的样子:“我不过是想尽快安定下来,有个属于自己的家,怎么就不求上进了呢?”
我义正词严:“男人要以事业为重,你却只顾着糟蹋钱弄什么安乐窝!”
他轻笑:“古语有云,成家立业。家在前,业在后。”
我梗住。
“孰轻孰重孰先孰后,因人而异。我认为,没必要分出个高低不可,二者之间的关系应是相辅相成的。事业和家庭并非不可兼顾,只看你够不够用心,或者,是不是贪心。”
这话,跟刘升当初告诉我的,完全不一样……
“小木……”何决的声音柔和而轻缓,带着某种难以言状的质感:“我会用心,不贪心。用心经营自己的家庭,不贪心永无止境的权势利益。”
我的心跳有些快,下意识抓了几把薛木木的长毛:“没想到你跟老外混了那么久,在这方面居然还挺保守的。”
“其实,很多欧洲人对待婚姻的态度都非常严肃,一旦在神父面前许下了誓言,就绝不会轻易毁诺。”
我恍然大悟:“怪不得火急火燎的要买房,原来是迫不及待的找人结婚!”
他无奈叹息:“因为再不抓紧,恐怕就来不及了。”
“你想找个什么样的?”
“我就想……”何决将何抱抱举起,点了点它的鼻头:“给儿子找个妈妈。”
“诶?跟我的想法差不多,我一直想给我家木木找个爸爸来着。”
“这样啊……”他将抱抱放在我俩中间的沙发上,跟薛木木挤成一堆,然后半侧了身子,以手支额浅笑吟吟:“你觉不觉得,我们很像一家人?”
尼玛又来了!尼玛第七次了!尼玛想做半日七次郎啊!……
我打定了主意装死,何决却见不得我挺尸:“小木,怎么不说话?”
“说什么?”
“我以为,我已经表达得够清楚了。”
“在示范东西方的文化习惯差异方面,你的确表达得很清楚。”
他茫然。
我只好耐心解释:“比如西方的拉拉小手亲亲小嘴,等同于东方的‘你吃了吗’,纯属打招呼没有任何实际意义……”
还没说完,就见何决英气的眉尾一路挑高,大有直插头顶心的趋势,我莫名感到一阵心惊肉跳,明智的选择了闭嘴。
他一瞬不瞬地看着我,左手抓住我的右手,紧紧握在掌心,声音沉沉,寒气森森:“这样做,没有意义?”
我哆嗦了一下。
“那么这样做,也没意义吗?”
他的眼睛亮得骇人,嘴角却忽地弯起一线奇怪的纹路,同时上半身蓦地逼近,手上使力,将我带得前倾。
电光火石之间。
我看见了何决骤然放大的鼻尖,以及四只乌溜溜的眼珠……
八年生死两茫茫,看不见,全忘光,
一朝重逢,四唇相碰,心肝洼洼凉。
作者有话要说:何抱抱:爸爸,什么时候给我找个妈妈呀?
何决:等木木他妈的榆木脑袋开窍。
何抱抱:那我不是永远都没妈妈了?
何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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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谁的桃花在飞。。。
一吻之后,当事双方都很淡定。
何决问:“现在知道我想表达的意思了吗?”
我回答:“知道了。”
“那你的意思呢?”
“我暂时没什么意思。”
他用指尖轻轻碰了一下我的嘴唇:“我亲你的时候,你并不抗拒。”
我在通体酥*痒的感觉中保持着参加毕业答辩的庄严以及应变速度:“吓傻了。”
“你是有回应的。”
“饥渴太久了。”
何决终于无奈,捏了捏眉心,然后静静地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