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惜一切……
不择手段……
然而,倘若一个人的心已经变了,是否还有挽留的必要?不惜一切,将最后的自尊踩在脚下碾落成泥,甚至为其不顾生死,值不值得?
何况,即便想要不择手段,也要有资本才行。王璐可以提供平步青云的权势,唐松的老婆能以万贯家财做嫁妆。
我的筹码,又是什么?
筹码……
一段感情要这样计算利益得失,我们之间,如何竟会走到了这一步。
作者有话要说:只有小三危机的狗男女,不是好的狗男女。
第四十一章冷战
将同一部电影连续看了三场后,回到家,已是夜幕低垂。
在超宽高清大荧幕和超重环绕立体声的双重刺激下,我头重脚轻眼发花。
还好下车时恰好赶上一阵暴雨,让我在落汤鸡的状态下重获神清气爽。只是可惜了新买的那套小礼服,一双小羊皮高跟鞋估计也离寿终正寝不远矣。
我一边心疼打了水漂的人民币,一边推开家门,但见黑古隆冬一片。
先跟扑过来的狗叔侄亲热一番,而后走入客厅,借着窗外的暗淡光线看到正有一人躺在沙发上,一动不动。
我的第一反应是有贼,第二反应是贼死了……
正心惊肉跳,何抱抱已很是高兴地跑过去舔那人垂下的手掌,我顿时松了一口气。
那一瞬间,怎么居然完全没有想到,会是何决……
打开壁灯,见犹自酣睡的何决稍稍偏首,眉心舒展呼吸轻缓,微侧的脸颊线条愈加分明。
我抓过正努力试图弄醒何决的何抱抱,对它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薛木木领会精神,当先踱步至屋角,趴下后气定神闲地摇了摇尾巴。已然长成型的大萨摩立马乖乖跟过去,以同样的姿势并排卧倒,眼巴巴看着房间里的两个人类。
室内重新恢复安静。
我站在原地,看着何决放于胸前的右手,其内握着一个手机,是我的。
今早出门前,我留了一张纸条,上书寥寥几字——‘同学聚会,勿念’,然后用手机压在餐桌上。
我是故意的,故意不让何决找到我。这种行为很幼稚,我知道。
然而当视线落在那个新换的手机链上时,我本已汹涌的悔意,刹那荡然无存。
俯□,想将手机抽出,发梢的水珠却不慎滴落在何决的颧骨,他蹙了蹙眉,睁开双眼。短暂的迷惘后,唇角轻勾:“回来了。”
我只好站直,点点头。
他坐起,看了我一眼:“淋雨了?”
我继续点头。
“为什么不……”
我抢先:“没带手机,所以没法找你送伞。”
他愣了愣,露出一丝苦笑,低声:“其实有很多办法可以找到我的,关键看你想不想。”
这句话让我不知该点头还是摇头,便只能像木头桩子一样杵在那儿。
何决无声地叹了口气,将手机递给我:“下次出门,别忘带了。”
我的脑袋依然不知当做何动作,唯有僵直着接过。
他沉默少顷,又笑着问:“挂坠很可爱,新买的?”
这次,我终于坚决地摇了摇头:“自己做的。”
他有些诧异:“你做的?”
我撇撇嘴对他的轻视表示鄙视,去卧室拿出另一个钥匙坠,捏在手里晃来晃去给他看:“做了一对,咱俩一人一个!是按照薛木木跟何抱抱的样子做的,旁边系着的是红豆,也就是相思豆。代表我们一家四口不离不弃,我与你之间莫失莫忘。很文艺很酸?但是不许嘲笑更不许吐槽,我费了好大的工夫做了好久呐!”
何决扬了扬眉梢,又弯了弯眼角,终是轻轻笑开,声音虽略显沙哑,却是清清朗朗:“记得你以前最不耐烦做这些小手工了,有一次你们班开联欢会,分配给你的任务是折三百只纸鹤做装饰。你嫌麻烦,就耍赖通通塞给我去处理。”说着,随手将茶几上的画册撕下一页,三两下折出一只彩色千纸鹤托于掌心,眉眼温软:“瞧,直到现在我都还记得怎么折。”
我耷拉下脑袋揉揉鼻子,而后跟着他一起乐:“昨天不是正好乞巧节么,闲得没事就赶个时髦玩玩呗!”
“乞巧节?”
“就是七夕。”我停顿了一下,又补充:“也就是现在所谓的,中国情人节。”
何决愣住,面上本就不多的血色瞬间褪尽。
我仔细看了看他,只能笑着叹气:“你不知道昨天是什么日子,对?”
“对不起,小木……”
我打断他急切的解释:“因为你出国的时候,这个节还没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