蜷缩在被子里,身上依稀还残留着他刚刚遗留下来的味道。浅浅的,淡淡的,似有似无的,属于他专有的独特气息。隐隐约约在我的鼻息间徘徊不去。那么执着,竟像要灼痛我的鼻和脸了。
泪,不期然的,又开始不由自主地潸然滑下。我连伸手去擦的力气也没有了,心,痛得我已经没力气了。算了,就这样吧。好不?就这样吧......
锥心的绞痛一波又一波从心脏处传来,我缓缓地忍受着,品尝着,紧紧咬着下唇。
朦胧中似乎有音乐的声音。
“......dance,beforewesaygoodbye,\'slikethefirsttime...justonemorechance,holdmetightandkeepmewarm,causethenightisgettingcold,andidon\'tknowwhereibelong,justonelastdance......
justonelastdance,beforewesaygoodbye,\'slikethefirsttime...justonemorechance......”
空寂的房间里,忧伤的女歌音久久不停,一遍又一遍,那么固执,那么执拗。
我不理,紧紧蜷缩着身子,把头深深埋进被子里,任那泪水恣意地流,任那颗受伤的心张扬地疼。
好一会,音乐声再次响起!向来颇为忧伤哀婉的铃声,现在听起来竟觉得刺耳不已。
我无奈,微微吸了口气,伸手摸索着手机,轻轻咳掉喉咙的哽咽,“喂...?”
可是,掩饰地似乎并不理想,电话那头突然静默。
我心一抖,猛然翻看着手机。
“华烨”二字令我紧绷的神经微微松懈了下来。
“总经理,请问您找我有什么事吗?”
“感冒还没好吗?”电话那头答非所问,浅浅的关心透着电话那端传了过来。
我一怔,才想起这几天请的是“感冒”的病假。轻轻嚅嗫道:“嗯,好多了。多谢您的关心,明天就可以销假了。”
“你就是要对我如此客气吗?”
微恼的语气缓缓传来。
呼吸一紧,“我......对不起......”也许,除了说这句,我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
“......”
那头没出声,两人就这般缄默着。
心里觉得有丝别样的尴尬和别扭,我打破寂静,轻轻开口道:“总经理,呃...如果您没什么事,那......那我挂了。”
好一会,电话那头似乎轻轻叹了一声。“好吧。那你早点休息吧,晚安。”
“嗯,晚安。”
接完电话,把闹铃调到八点整。刚想退出程序的时候,又把闹铃摁到设置状态,看着小小屏幕上显示的时钟闹铃铃声是“唯一”。
我的心怔怔地发疼。
五年了。
五年多少个日子?
多少个早晨是听着这首歌的?
屏幕迅速暗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