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醒的?也不睁开眼睛。”
他责怪我说。我撑着手臂想要坐起来。
“别动,我来帮你。”
他把我横抱起来放在床沿,那么请,仿佛怕我受到一点伤害。有用一只手把枕头立在床头,再轻轻地暴起又放下,我就坐了起来。
“刚才看什么?我的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我坏坏地笑着。
“不……不是,只是看看而已,发现你真的是个可爱的女生。”
“谢谢夸奖我也一直这么认为,嘻嘻。”
“夏婴,你这张小脸的脸皮怎么突然变厚了?”
他用手捏了捏我的脸,笑着说。
“才没有呢!我一直是这样的。对了,这里面是什么东西?”
“是拿来喂小肥猪的,不知道她现在有没有食欲吃。”
“吃,我都快饿死了。”
我把袋子打开,在里面一顿饭疼,后来想一想恶狗扑食也不过如此吧。今天吃完后,很快就睡着了。林冉哥也睡得很好。早上起来看他时,他还趴在床边上睡着,离上学还有很长时间,就没叫醒他。
我躺了一会儿,睡不着。闲得无聊,我就开始观察他。这还是第一次仔细观察他。
他睡着的样子像一个婴儿一样,脸上没有任何复杂的表情,只是一脸陶醉的沉溺于梦中。浓黑的眉既是细长也不会被认为是女生的特点,睫毛也是同样的漆黑而浓密纤长。他的眼睛不会纪辰英那样的邪邪的笑,只是单纯的眨着,却可以让人从中看到彩虹的闪现。他和纪辰英唯一相同的地方就是毫无瑕疵的皮肤和匀称漫画般的身材。但他的皮肤比纪辰英更白一点,嘴的形状也没有机很硬的柔和。咦,为什么我总要拿他和纪辰英比呢?我叹了口气。
不知道及陈颖现在在干什么,虽然有点讨厌他,但还是会经常的想起。算了,不来看我也没关系,反正连我最好的朋友娟秀都没有来。一群忘恩负义的人。
以前,林冉哥曾在左耳上戴过一个十字架形耳钉,小巧,且闪着奇异亮丽的光。结果被学校记了处分。之后就再也没戴过,听说是被他做成了一个小吊坠挂在脖子上,现在一看,他的脖子上确实带了一条细细的银链。
身体上的那个伤口已没有刚醒来时那么疼了,我慢慢地移动过去,小心再小心,轻轻再轻轻地拎起那个相连。手腕突然被一只手紧紧的握住。
“夏婴,跟我玩偷袭吗?你还很嫩哟。”
里染个把头抬起来,一副得意的样子。
“我只是想看看你脖子上的项链。”
我委屈地说。
“哦,是这样啊。那好,让你看看吧。”
他把手背到脖子后面,将项链接下来递到我手里。
“好漂亮的十字架!”
我看着手里的项链不禁赞叹道。一个大的黑色十字架中心镶嵌这这个小十字架转动,药业。这就是传说中用耳钉做出的吊坠吗?我把这个问题跑给林冉哥,可他却在那里发呆地看着我手中的吊坠。我把吊坠在他眼前晃了一下,“林冉哥,怎么了?为什么不回答我的问题?是因为还没睡醒吗?”
“不是。吧项链换我吧,如果你想要,我给你买一个更好看的。”
他笑着说,只是笑容里有那么意思不易察觉的苦涩。
就这样一直过了几天。
“今天中午就要出院了,你在我来之前把东西收拾一下,我来的时候就可以直接送你回去了。记住了吗?”
林冉哥一而再,再而三地提醒着。
“林冉哥,我又不是小孩子,你又不是我妈,不必这么唠唠叨叨吧?”
我无奈地说。
“我只是怕你忘了,真是那个什么狗咬那个什么人,不是好人心啊。”
他拍拍我的投,就往门口走。
“我去学校了,中午放学准时来接你。”
“嗯。”
我露出病后最甜蜜的一次微笑,目送他离开。
“还要收拾东西,好麻烦,还不如都扔了。”
我抱怨着,但手还是开始行动起来。回想这几天和林冉哥度过的时光,真有种不真实的美好感觉。可惜以后不一定到什么时候才能再这么亲近地待在一起了,真有点舍不得。
收拾收拾就到中午了。
“夏婴,我来了,收拾完了吗?”
林冉哥背着一个包进来。
“嗯,还差一点。”
“把东西都装这几个包里,等会下楼的时候容易拎。楼下有车会送你回家,我会陪你回去的,到家为止。”
“谢谢,这一周都是你照顾我,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呢!”
“我说过,这是我对你的补偿,你原谅我的迟到就是对我最大的感谢了。”
他笑着说,两个浅浅的酒窝突显出来。
“嘻嘻。”
我们拎着行李往外走,其实主要是他拎,我只是拎着空气跟在他旁边而已,呵呵。
“辰英,小心点,我扶你上去吧。”
纪辰英?我顺着楼梯向下看去,娟秀正扶着一手拄着拐杖,另一只手扶着楼梯的――纪辰英上楼?我瞪大眼睛仔细又看了一遍,不敢相信地轻轻叫了一声:“纪辰英?娟秀?”
“小婴儿。”
脸上那抹惨淡的笑永远地印在我的脑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