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两种不同的反应，不对，应该是三种反应，当时的扬弃就没有反应。过氧化钙继续说道：“对，就是今年，我今年三十有六。但目前只有一女，不知为何？”

“命爻不准。”

“命爻不准。”

“命爻不准。”

“命爻不准。”

……

众人安慰过氧化钙。

只有春锦未发声。目光凝视到过氧化钙的腹部，在思考。

春锦口中喃喃：“似乎……夫人……好像……”说着，一只手抱着扬弃，另一只手慢慢指向过氧化钙的腹部，其他人也随着手指的方向看去。

过氧化钙认同地点点头。

过氧化钙说到：“对。”本应很高兴的事，但过氧化钙脸上并没有应有的喜悦和兴奋。

春锦带着疑问和不解地说：“难道真的是双胞胎，还是龙凤双胞胎！？”

“龙凤双胞胎！”

“龙凤双胞胎！”

“龙凤双胞胎！”

“龙凤胎！”

……

全舱的人开始欢呼，使整个船舱沉浸在欢乐的气氛中。

但其中有两个人，并没有应有的兴奋和幸福。

过氧化钙，似乎很平淡，既没有为将要出生的第二个孩子――也就是扬弃的弟弟――而高兴，也没有因为即将再次生产而紧张，只有平静。

春锦，脸上不仅没有欢乐和兴奋，也没有过氧化钙的平静，而是担忧和淡淡的悲凉。

当过氧化钙看到春锦的表情时，眼中也出现了些许悲凉，这种悲凉比春锦的更深沉，而显得内敛。

春锦慢慢地说：“夫人……你……不会？不会的。”

声音虽小，但船舱内的每个人都能听到，所以都听到了。

其中的疑问和猜测，以及所未表达的意思，似乎每个人都明白，当然除了扬弃之外。每个人都很快从兴奋中跳跃出来，似乎又在等待，期待过氧化钙的否定……

当然只有扬弃例外，突然开始放声大哭，好像被大家的欢呼吓着了，也好像感知到了什么，或是有某种预感，而放声大哭。

据说，每个婴儿在会说话之前――也有说天灵盖硬化之前，都有某种预感――一种超能力，能看到常人不能看到的东西，能感知常人未能感知的东西。

尤其对人们常说的生、老、病、死。

一个人在出生之前是有征兆，婴儿的母亲能感觉到，其他的婴儿也能感知到。不仅能感知到是否要出生，有时还能判断是男是女，似乎有透视功能。我有一朋友的儿子经常给孕妇阿姨摸肚子，还能说出是小弟弟还是小妹妹。据说很多次都很灵验。

同样一个人在死之前也有征兆，据说婴儿能看见。在民间有很多传说――也有很多报道。婴儿能看到将死的人的脸色与常人不一样，看到就会哭，甚至婴儿会跟着死去人的灵魂走一段距离。还有报道说，死者的亲属比如夫妻、母女、父子、兄弟姐妹等，尤其是感情好，特别亲密的那种，也会感觉到，当然表现形式不尽相同。小千金曾听一朋友说，在上世纪八十年代，他的一位亲戚在去世的当天，儿女们和街坊正在忙着商量如何办理后事，这位亲戚的妹妹从几百里之外的地方突然赶来。当时电话还没普及，更没有手机了，远途主要通过寄信，或是托人捎口信，再就是直接过去，如果是十分要紧的事就发电报。当时很多人很纳闷，就问你怎么没打招呼就过来了。这位老妹妹――也已经五六十岁了，没事甚少出远门――开口就说：“我昨天突然感到心口难受，又想到了唯一的姐姐。我给孩子们说了说，他们都忙，也就没过来。”人们都说，她们两姐妹虽多年未见了，但感情很好，有心灵感应。

这些感应，虽然还没被科学证实它的原理和成因，但它确实存在。小千金想，存在就可以相信，也应该相信，如果不相信就是盲目的不信，即迷不信，和盲目的相信（迷信）一样都是愚昧的表现。

此时的扬弃就似乎有了某种预感，预感到了什么，本来很安静，讨人喜欢的扬弃，突然放声大哭。预感到的事情没人能知道。

此时，过氧化钙吃力地点点头。

额头渗出了汗，不是泪珠。泪珠是从眼睛里流出来的，而此时的水珠是从额头渗出来的。什么时候水才会从额头渗出呢？一种是运动之后，一种也是运动之后。前者是身体剧烈的运动，后者是心理和思想上剧烈的运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