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嘎――嘎――”
“呵――呵――呵――”
“哈――哈――哈――”
某人脸色绯红,仰天狂笑,还变换了三种音调来发泄内心的兴奋。
“切,小样,不就是签约吗?有什么了不起的!”看官甲低声道。
“咳――咳――”某人耳尖听到,咳嗽几声,强仰住激动。这是国人经典的掩饰尴尬方式了,虽老却实用。转而涎着脸叹道:“兄弟,新人,不容易啊。”
新人,特别是一个新新人,一个没有任何的网络人气,也没有着任何的网络写作经验的人。自然意味着,少点击低评论小推荐微收藏,弯路多迷惑多徘徊多颓丧多。某人在2006年10左右才接触学习上网知识,古老吧!至今只有五六个qq群,只在一个散文论坛混了一年多,还是消失大半年的那种,没趣吧!第一次写小说上传小说,目标还是起点中文,而其它的小说网站虽知道却统统不传,狂妄吧!呜……
“喂,那个白脸的家伙,俺们来这不是听你诉苦的。”看官丙挥拳大声喊道。
“呜……对不起,兴奋过度有点跑题了。其实这次的感言目的有两个,一是把自己的经验总结一下,二是感谢一下有帮助的人民大众。”某人惶恐的说道。
经验,其实某人也不敢说是经验,只能勉强的说一下自己经历的心路过程。
某人第一次上传起点,一看需三万字才能一次通过审核,手头刚好就写了三四万,就一次就把三万字都传了。虽一次审核就通过了,可后来那个悔呀,无泪兼捶胸跺脚。原来三万字就会有编辑跟进,还会把小说进行第一次分类,也就是俗话说是分鸡,分成垃圾,有点意思(鸡蛋),可待观察(小鸡),重点跟进等等(蛋鸡)。他当然后悔了,因为那上传的三万多字,他根本就没怎么修改过。大概一开始就可能被红笔画了个圈圈,定为垃圾一类了。这下心情一下跌到谷底,灰毙了。
怎么办呢?此时某人小说已经写到十四五万字了。当然那成绩甭提了,五收藏一周没有二百点击,十万字时申请签约失败。某人心存侥幸,加上那时有点事忙,遂给了自己几个借口,心想有更多的小说比自己的还垃圾呢,只要自己三万字后认真写好就行,况且别人能上肯定有别的窍门可钻的。于是,某人也不改稿,只注意后面的小说质量,空闲时开始留意主编答疑,看到几个稀少的抱怨就沾沾自喜,心想,嘿,还有与自己一样的人群,偶不是孤独滴。
时间过得飞快,很快某人的小说接近二十万,临近第二次审核了。此时成绩与前差不多,收藏长二点击一周多一百。某人郁闷啊,经过一夜的思考,终于决定痛定思过有错必改。回看了一下前三万字,不由大吃一惊。嘿,错字连篇,陈述不清……。一个字,汗,几个字,大汗爆汗。没办法,改,大力改,该用刀就用刀,该加鸡精一点不能少。
可就在这时,某人又遇上了些琐事,时间紧得挤出水来。怎么办?怎么办?自然又是一阵皱眉搔头长吁短叹。又经一番深思,喝了几杯浓茶,清清肠胃清清心,终决定无论如何,一定要重修。
某人开始了边修改边继续更新的日子。那段日子苦啊,有时更新的时间去到了早晨七点。很快的,二十万过了,二十一万过了……直到二十四万多字。期间重读了一些名家的作品,兼读优秀的网络作品,前几万字反复修改了多次,几乎每篇平均修改时间超过两小时。
终于,某人修改后有了一点点底气,颤抖着手点下了‘申请通道’,诚恳的写了申请,硬着头皮发送了消息……。顺便提一句,申请那天某人专门找了块黄澄澄的“狗便便”,使劲的踩,又狠狠拧了几下,使“狗便便”发得更大一点。
“啊――”看官甲打了个哈欠,揉揉眼睛,说:“真够嗦的,说了一大通也不知说啥。”
“吹,继续吹,尽管使劲吹。”看官乙哼了哼。
“白脸的家伙,说要点,要点,再不说,哼哼!”看官丙抓起一块板砖。
“呃……”某人颤抖一下,脸色更白了。想了想说:“坚持,认真,专注,创新,多看多想多写多修,相信编辑的眼光,呃……,没有了,抱歉,在下文才有限实在说不了许多了。”
“嘿嘿,原来是想借说感言混点击的卑鄙家伙,大伙们,上啊――”看官甲振臂高呼。
“哼,狗p,果然是显摆来的!”看官乙醒悟道。
“兄弟姐妹们,该出手时就出手!看准小白脸砸啊!”看官丙喊道,随即举起板砖瞄了瞄。
一众围观的群众一阵喧嚣响应,纷纷扔出手中准备好的道具。一时间,铺天盖地的臭鸡蛋半烂白萝卜带虫白菜叶狂飞而至。
“哎呀!”“哎呀!”某人一阵心慌胆怯,一矮身忙缩进桌底。
好一会,见外面声浪稍微平静,钻出头来。头上顶着两片白菜叶,一条绿绿的菜虫一拱一拱的蠕动着,左边额上挂着一条长长的浓稠的黄黄蛋液,半只臭鸡蛋壳顺着蛋液缓缓流下。望了望台下余怒未息的大众,身子颤抖了一下,结巴的说:“最后感谢……起点中文给我机会,谢谢三位编辑,叶子及白开水,还有……一位不知名审我稿的编辑,谢谢。谢谢金天神黄天神的小说,谢谢……”话未说完,忙闪身躲开一根袭来的烂萝卜,又接着倒豆子般快说:“谢谢我吃西红柿大大的《盘龙》,那是我唯一追着看的小说,还有那篇写小说的总结,谢谢唐家三少的《琴帝》,给了我灵感,谢谢第一次给我三张推荐票的好人qq流氓angel,是你点起了我的第一把火,谢谢各位作者或书友的留言评论,谢谢爸爸妈妈,谢谢在我迷糊时叮我的蚊子小丁……哎呀……”
某人连闪过几次攻击,最后一只臭鸡蛋却没能躲过,右边额上又多了半只缓缓流下的臭鸡蛋壳。两额的臭鸡壳象两个肿起的瘤子。
“嘿嘿,叫你吹。”看官甲狞笑道。
“额,以为上奥斯卡颁奖仪式呢!”看官乙边说边擦了擦汗。
“砸,继续死命砸啊!”看官丙抱起一堆板砖兴奋呼道。
某人惊慌的举手大喊道:“停,别砸,告诉大伙一个诀窍,必胜的诀窍!”
“说――”
“快说――”
“快他妈说――”
台下又是一阵喧嚣声浪。一片触目惊心的板砖,烂萝卜,臭鸡蛋,加了虫的菜叶纷纷扬起。一位mm望了望脚下的板砖,随即狠拔手中的一朵红花花叶,边喃喃说:“砸,不砸,砸,不砸……”
某人微挺了挺身子,瑟缩的说:“我吃西红柿为什么红,因为他每天吃五个西红柿,唐家三少为什么红,因为他每天吃三匙糖不嫌少。
“嗯……有这样的事情……”众人议论纷纷,交头接耳。
某人见状,得意极了,遂提高声音振臂大呼道:“从今天起,我决定了,每天十只西红柿,还……还要加十匙糖沾着……”
话未说完,又是一片更广阔,更密麻漫天的臭鸡蛋半烂白萝卜带虫白菜叶已狂飞而至,把某人整个完全淹没了,这最后一字“吃”字竟是再也说不出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