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捶了几下左臂,黑色蝎子胎记毫无反应,一点黑色毫光没产生,祷告宣布失效。
他楞了楞,随即捶打得比刚才更是凶了。那左臂被他的右拳象沙袋样的一下下捶打着,很快就肿了起来。渐渐的,左臂的臂肉麻木了,原本已愈合的一处伤口在捶打下又裂了开来,鲜红的血液流了出来。可他已经顾不上了,心想只要能唤出黑色毫光,只要能治疗救活小咕噜他们,自己这条手臂废了又如何。
伤口渐渐更大了,血液也越发流得更多了,每一下捶击下去,都有鲜血飞溅起来,星星点点。
渐渐的,有些鲜血流过黑蝎子胎记,刚从双螯流到蝎子的头部,那一直不肯再出现黑光的黑蝎子胎记突然一下亮了起来,转瞬又消失了。杨天啸一惊,望着自己的左臂想了想,随即明白过来,心中大喜,更大力的捶打自己的伤口处起来,见见伤口已大,忙侧了臂向,让流出的鲜血都流向黑蝎子。
果然,黑蝎子接触到更多的鲜血,一下一下闪亮起来,黑光耀眼。又过一会,黑光渐渐变得柔和起来,变成了如小针状的黑色毫光模样。杨天啸心中大喜,也不管什么原因会这样了,忙把还滴淌着鲜血的左臂放在三兽上面,尽量张开着五指把三兽的身体与指头末梢连接在一起。很快的,黑色毫光漫延,沿着手指,漫过三兽的身体。
杨天啸提心吊胆的看着,瞬也不眨,恐怕会有什么意外的事情发生就立即停止。
只见黑光渐渐把三兽身体包围了,三兽静静的却一点反应没有,他愈发担心起来。过了一会,三兽身上的花叶颜色渐渐枯萎,慢慢掉了下来。
杨天啸见状心下松了松,这是一种好的现象,原本他也实在是担心这些麻烦的花叶的。很快的,三兽身上的伤痕都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愈合起来。
突然,小咕噜小身子动了动,“咕噜”一声,一个打挺人立起来,黑晶晶的眼珠子圆瞪,一双前爪狠狠向前挥动了几下,随即左看右看四周,见没有敌人,“咕噜,咕咕”奇怪的又叫了两声,搔了搔小脑袋不明白,随后想起杨天啸蹲在旁边,欢喜的扭转头来,“咕噜”一声喊扑进他的怀里。
小咕噜原来受伤最重,如今却第一个醒来,说来有些奇怪,可他高兴之余,也不作多思了。
又过一会,其它两兽陆续也恢复清醒过来,只不过身体虚弱,暂时不能动弹而已。杨天啸心下大定,仔细看看两兽确实身体无虞,想了想,轻念了句“青竹竹青青,还归原形。”青竹马扬脖嘶鸣一声,随即化成一截青竹。杨天啸拾起青竹看了看,见青竹的碧绿颜色比原来也只稍暗了些,心中更是放心。把青竹收起连同小火鼠一起放入怀中。
站起左右看了看,心想也不知那妖女为什么会逃离,也不知什么时候还会转回。忙快步走到一众官员身旁,众人依然脸带着痴迷的笑容,昏迷不醒。想了想,心想大概清凉的水能把人浇醒,可这森林哪里有水呢?自己一点不清楚,况且如果自己离开后再发现意外就惨了。又想了想,犹豫了一下,遂决定了下来。
众人之中张如法是最强的,也是队中的领头人,自然应当首先救醒。他心中边想着边走到张如法的身旁。看着他双目紧闭,嘴角弯弯似笑非笑,面容依然木讷严肃的表情,心中不由惴惴。又迟疑了一下,终决定动手。
“张大人,在下只是一心想搭救你的性命,实在是没办法,才出此下策,你有怪莫怪,要怪就怪那个致你昏迷的人好了。再说……我这……也是童子身,听说喝了会强身健体,美容养颜……”他唠唠叨叨的说着。
一下撩开袍子下摆,刷刷几下解开裤带,脱下裤子,蓄蓄了劲,一股黄澄澄的液体呈弧线从上而下射出,“达达”有声的落在张如法严肃的脸庞上,水花飞溅分散。
“嗯,颜色有点黄,这段时间有点上火了。”杨天啸低头边洒边轻叹,手下轻摆了摆,黄澄澄的液体变了角度,在张如法脸上撒了个溜圆。他最先洒的是脸庞,见见没多少效果,转到了眼睛,再到鼻子,再是嘴唇,嗯,耳朵也撒了点。
张如法一动不动,严肃的表情依然如故。
杨天啸心中纳闷,心想这迷惑媚术也厉害过了头了,遂专注一点,手下一紧,那黄澄澄的液体一股劲的往张如法的鼻孔灌去。
正撒得欢时,张如法的鼻子微皱了皱,眉头动了动。杨天啸一惊,急忙转过身去,一把提起裤子,手忙脚乱的赶紧系裤带。这一惊慌可好,黄色液体收势不及,手上裤子上也沾上了些。
张如法茫然坐起,神智尚未完全清醒,怔怔的发着楞,忽想起什么,眼中精芒闪亮,随即快速向身周察看,见一草丛中有一红色晶莹的玉牌,心里终于大松,忙忙拾了起来,紧紧握在手中。随即警惕的四下快速瞥了瞥,见那迷惑自己的妖艳的女子已经消失不见了,不远处的文青满身血污,昏迷不醒,心下不由大定。转眼向杨天啸望去,认出是那曾经发出怪异黑光球的人,心中一阵大异,心想连自己这经验老到的阅历也不知不觉中了招,也不知这年轻人如何才能躲得过来。又见杨天啸身上衣衫破碎,血迹斑斑,肯定是经过不少事情变故了。
突然,一种骚臊的味道急呛鼻孔,难闻极了,不由皱了皱眉头,摸了措鼻子,只觉得触手湿漉,随即觉得脸颊也是湿湿的,一摸之下发觉整张脸都是湿淋淋的,眼睛还有阵火辣辣的微微灼痛。
“嗯,杨录事,你还好吧?”张如法心中有些迷惑,转而向正背着身子掏掏摸摸的杨天啸问道。
“呃,没……没事……”杨天啸忙应道,停手不敢再动。他刚才一慌乱,裤子拉得太快,自己那东东似乎被夹住一点了。正考虑着要不要重新解开再放安稳舒适些,这时张如法这一问,却使他想解不敢解了。
张如法想了想,又问道:“杨录事,刚才你是用什么方法救醒某的,赶快把一众的同僚也救醒了吧。”
杨天啸一怔,心想这事可有点难办了,刚才没人还可以放心撒,现在再放出自己那东东,那不是让张如法的老脸没法搁吗?可不救又不行,说没办法更是不行。想了想,从怀里掏出一截青竹,微念了声:“青竹竹青青,化形显灵。”
“咴咴――”一声马鸣,青竹消失青竹马瞬间凭空出现,打了个响鼻,随即亲热的伸过颈子向杨天啸脸颊摩擦。似乎青竹马化为青竹后,它的伤势恢复得更是快了。张如法一惊,望着青竹马一阵发楞,想不到这小小的礼部录事还有这么神骏的马。杨天啸牵着青竹马,四下望了望,又想了想,遂向不远处的胖子走去。须臾走到胖子身前,拍了拍马股,说了声:“撒尿撒脸。”青竹马欢叫一声,奔前几步,前蹄跨过胖子头部,自己跨下那粗粗的东东一动,一股两指粗的水柱急射而出,向胖子溅去,“达达达”一下撒了个酣畅淋漓。
杨天啸刚才想过了,与其可能得罪所有人,还不如先救一个量大的划算些。而现场中量大的莫过于胖子了,估算刚才连惊带吓的,少说也有半斤左右。心想着当然立马就行动了。
张如法见状微微一愕,随即想起什么,苦笑了笑,赶紧撩衣袍忙忙擦脸去了。
“啊――”胖子苏醒一声大叫。声音未尽,随即那水柱一下喷入他口中,灌了个半满,他口中“咕……”的一声响,喉咙一下噎住了。他一时神智未清,也不知嘴里进了些什么,心中大惊,急欲起身,谁知身在马腹之下,这一起身一下撞在马腹上,“璞”的一声肥肉腾腾的又跌坐下来。
杨天啸也不理他,牵过青竹马救另外的人去了。
胖子清醒后,双手上下摸了摸,见没什么身体伤势,放下心来,又赶紧拉开外袍往内衣里瞧了瞧,心中大定,心想好在老爹有先见之明,临行前嘱咐他带上了这宝物,要不然那妖女的一击,恐怕小命早就不保了。随即看见杨天啸唤醒他人的方法,一下明白过来,脸色大变大口大口吐起口水来。刚想粗口大骂,随即望见一旁一脸严肃的张如法,嘴动了动也不敢说什么,恨恨的瞪了杨天啸一眼。而后在张如法的吩咐下,也去放水救人了。
胖子边撒边想,可恶,可恶,竟然用这种方法唤醒自己。恨了一会,转念又想,他撒了我一个,那我就撒几个,未必吃亏。这般的想法下,由被动变为主动,量大的他撒得更是欢了。
最后,身材比青竹马小了一号的胖子,竟放水救醒了三个人,而青竹马只救了一个。当然,杨天啸是有意为之的了。
众官员一一苏醒后,皆心中一阵惊悸后怕。随即得知有两名同僚死亡,各各心中伤悲,一阵默默无语。杨天啸本想众人会嚎啕大哭或破口大骂,甚至会激烈的指责张如法过于严厉不坐谟车不走正道而走森林,而遭至现在这样的结果。却没想到是这般无声的场面。后来,听刘言说明他才知道,原来天朝每年的秋巡都会有人丧生,只是人数多少的问题而已。往往官员秋巡前已有了些心理准备,或又与家人等亲近人等作了告别什么的。
张如法却没闲着,匆匆向杨天啸询问了他昏迷后发生的事情,紧皱眉头想了想,遂决定先穿越这凶险未明的绿踪森林,尽快赶到前面的‘飘香’镇再作休整。
这一想法他是经过仔细考虑的,毕竟穿过绿踪森林只要一个时辰左右,而后再走不远就可以到达飘香镇。而折返绕路却要近五个时辰的时间,才能到达飘香镇,路途既远入黑后的危险性更会大增。
决定了行止,众人匆匆默默的埋葬了两个死亡官员,捆紧重伤的文青放在青竹马上,又继续向茂密翠绿的绿踪深处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