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急奔了几步,突然停下,呆想了想,又奔了回来,从怀里掏出些治内伤的药物放在他胸前。犹豫了一下,又从怀里掏出自己的手帕,一方布制的水绿帕子,一角上有着自己亲绣的一朵白色香兰。含苞欲放,清幽高雅。两手细心叠好成小块,轻轻塞入杨天啸的怀里。随即又低着头停了停,玉脖微抬了几回,又硬的低下了。
最终,她还是没望,拧头转身走了。
她始终不敢冒险。她害怕自己只要再望他一眼。就也下不了决心。
她始终担心着杨天啸,害怕他不堪忍受自己的离去,伤心过度。临走时,决定给他留下一件贴身的物品,以好睹物思人,渐渐抛开悲怀。
……
风神殿大门前。
大祭司于青凤对门齐膝跪着,闭目合掌不住向风神祈祷着。虽然她几十年祈祷从未断到,风神却从未有过神迹。只是在全族刚迁移来时,隐隐有些神示,赐给了族里一些典籍。可她依然全心全意祈祷着,口中默念祈词。
族人已到最危险的时期,已到了绝境。除了风神,自己族里供奉的神灵。她实在是毫无办法了。
微启的大门后,静悄悄的,一点声音也没有。连杨天啸曾经描述过的风声也没有一丝。
咕噜见她跪着不动,隐隐知道她的意思。也人立站着在她身旁。急得抓耳搔头,不住的“咕噜咕噜”叫着。小火鼠则小眼瞪得圆圆的,更多的是好奇。
……
梅香凝刚再次离开不远。杨天啸似有所感,突然身体一颤,猛然睁开双眼。只见自己身前空荡荡的,一个人也没有。连小咕噜梅香凝也不在。不由一阵奇怪。随即他望见胸前的药瓶,一个白玉制成的小瓶子。
药瓶?嗯……这是香凝给我治内伤的药瓶子。
他心中一暖。艰难转动头颅,寻找自己最想见到的人。可他一转动,头就痛欲裂开来。只好不动,眼光深情的望着那玉瓶子。隐隐觉得那瓶子似乎还带着些温热,带着些伊人熟悉的淡淡的幽香。
缓缓吸了几口气。他的脑子虽痛,思想已清醒了些。越看这玉瓶子越觉得奇怪。越是觉得不可理解。
香凝不在?她在忙着布置机关吗?可为什么小咕噜也不在?小咕噜也去帮忙了吗?小火鼠也不在了。可……太奇怪了?怎么……会没有一个人在自己身旁?全都去布置了吗?可……
突然,他双眼大睁,随即双耳快速竖直,似乎听见什么。脸色一下大变。
他的灵异感觉不同于念力及灵力。即使他念力灵力,这种敏锐的感觉还是依然存在的。这也是他受了重伤,依然能知道左使状况的原因。
那细碎的脚步声,那轻盈的节奏……,不正是香凝吗?他怎么一个人?而且…向还是向地道里走……地道似乎……是自己前些时拼斗的地方……难道……
他猛然挺身来坐,胸间一痛,一股腥腥的热血从喉间涌出。他一口吞下了,随即坐着挪了个方向。对着禁地的入口处。这一番小小动作,他已是满额的大汗。再欲双臂撑起,差点因失力而倾倒。
正好这时守在入口的虎牙憨憨的望过来。他对梅香凝的突然独自再入地道奇怪着呢。杨天啸忙咬牙艰难抬手招呼。
虎牙缩头缩脑的张了张,见大祭司不在,遂一溜小跑奔了过来。不等杨天啸说什么。他已是阔嘴一裂,唾沫横飞,滔滔不绝的大说起来。他满腹的疑问,已是忍了好久了,忍得煞是难熬辛苦。象有条小虫在心里爬着似的。
偏偏圣女与大祭司又不肯说。如果只是圣女一人,说不定他会壮着胆子问了。可大祭司在,他可不敢。
杨天啸急得心火腾腾,双眼不住向他怒瞪。偏偏虎牙正说得起劲呢,哪会注意他的怒色。杨天啸不说话更好,他一人把两人说话的份也占了,那说起来多带劲啊。
究竟梅香凝会想出什么方法来呢?于青凤及小咕噜的祈求有效吗?杨天啸会如何?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