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四二章 逍遥客无计立重誓 玲珑心寂寥浣花溪(上)_轮回之武林争霸 - 火灭小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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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四二章 逍遥客无计立重誓 玲珑心寂寥浣花溪(上)(1 / 1)

上回讲到屠金被瞎女孔杕救了回去,并为他包扎好伤口,又没其找来衣物,可屠金毕竟身高体壮,哪能穿得上孔杕的衣物。恰在这时,孔杕的娘亲受伤归来,屠金听闻孔杕的惊呼便出门打探究竟,最终在孔杕的带领下这才走出了障眼法布成的迷宫,见得孔杕娘亲。然而孔杕的娘亲却是借故支开孔杕,交代了屠金好些事情,并让屠金带着孔杕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孔杕娘的话刚说完,便因伤势过重而不治身亡。

屠金见得孔杕娘头歪一处,再无动静,自她嘴里更是流出好多鲜血,心中也是慌乱得不知所措,终因穴位被封而只能对着孔杕娘的尸身呼喊。恰在此时,孔杕依照她娘亲的吩咐,采得无量草回来,老远便听见屠金的呼喊。心中一惊,脚下加劲,一下子便冲了屋来。

屠金听得动静,扭头一看,孔杕已直愣愣的站在放门前,不知所措。她那空荡荡的眼窝里尽管没有眼泪流下,但她那悲切的脸色让屠金更是感到异常伤怀,他知道此时在孔杕的心中正在滴血。

“孔姑娘……”屠金望着缓缓走来的孔杕,不知道说什么好,他仿佛看出孔杕的脚步有千钧之重,且每一步都在滴着鲜血一般。

尽管生死别离对每个人来说都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可是有谁能处得泰然坦荡呢,特别对孔杕来说尤为不同。原本在她的身上就已经有了一个悲剧,天生的美貌与那空荡荡的眼窝是那么的不协调,虽是不知她这副模样是天生使然还是后世惊变,无论哪一种情形都是人生中不可抹去的悲凉。现而今,她的亲娘过世,她怎能不悲、她又怎能不苦,可是她却是连最起码宣泄自己情绪的能力都没有,只能将这一切深深的埋藏在内心之中,这等悲苦岂是常人能体会得到的。

孔杕慢慢的走到屠金的身旁,她手中的无量草一下子掉落地上,“扑通”一声跪在床前。她慢慢的伸出手去,颤抖在双手摸索着亲娘的脸颊,她那空荡荡的眼窝之中竟流出几滴浑浊得有些泛红的泪水,权当那些是泪水吧。或许是习惯了坚强,抑或是她也不知道怎样表达自己内心的苦楚,只一声情深意重的“娘啊”,竟让屠金陡感心中悲切、鼻头泛酸。

没有大哭大闹,没有泣不成声,也没有呼天抢地,在那声饱含深情的呼喊之后,孔杕的双手颤抖着在娘亲的脸颊上抚摸了一遍又一遍。尽管她没有哭出声来,但一直坐在一旁的屠金何尝看不出来她内心的不舍与刀割。她的眼泪越来越多、越来越浑浊、越来越像血,如果那还算是眼泪的话。

“孔姑娘,你……我……”屠金本想说些你要保重、节哀顺变、人死不能复生之类的话语,但面对如此一个娇弱可怜、身世凄零的女子,他终是没忍心说出来,徒添她的揪心之痛。

默默的流了一会儿泪,孔杕慢慢的抱起娘亲的尸身,也没有搭理屠金,一步一步的走了出去。屠金望着孔杕的背影,哪忍心叫住她替自己解开穴道啊,只能是目送她走出自己的视线之外。

孔杕出去了,屋子里就只剩下屠金一个人,他一想到孔杕那流出鲜血的双眼,心中又是一阵悸动。猛地,屠金竟是忆起几日前见过的那一幅幅古怪的画面,狰狞的面孔、凌厉的厮杀、古怪的人物,竟像是就在眼前那般清晰。屠金也说不清楚那些人面兽身或是兽面人身的家伙,到底是人还是怪兽,可是有一点屠金是肯定的,这副图画在屠金的脑子中已是深深的刻下了记号,而且竟有些似曾相识的感觉。

蚩尤经到底是怎样的一部奇书,自己所看到的是不是那些人争抢的蚩尤经,如果是的话,却怎么看也不似一本藏有宝藏的经书啊;如果自己看到的不是蚩尤经,那蚩尤经又在哪里,最后出现在自己记忆中的那一双双手为何又要为此抢夺,还有就是最后取走书页的那只手是属于谁人的?瞧那只手的肤质,白白嫩嫩、十指纤细、甚似女子之手,是不是天云山十二仙子之一拿走了呢?

屠金先是为孔杕的身世和遭遇悲切了一阵,而后记忆中又是想起当日之事,太多的谜团萦绕在他的脑海之中,混杂成一片。尽管此时的屠金对那本蚩尤经不像当日所见得的那些人那样痴迷,但毕竟在那一场争斗中险些让他丧命,怎能让他不时常记挂着。而且此时的屠金还想着再到原地去找寻自己的衣物,自己现而今这副模样,躲在山野僻静之处尚能苟且过活,一旦出去可怎么见人?

一想到出去之事,屠金又是记起孔杕娘亲交代的话,说什么此地不宜久留,让自己带着孔杕离开,这是为什么?难道是旧日仇家寻上门来了,孔杕娘亲拼死抵抗才至重伤不治而死?若是这般,此地便真的不能再待下去了。可是……自己该怎样对孔杕说呢,她能相信自己的话妈吗,她愿意跟着我走吗,再说孔杕武功这么高强,若是被杀害孔杕娘亲的人遇到,自己非但不能保护她,相反还会成为她的累赘。

就在屠金正思量这该怎么办,要怎么做,要不要将孔杕娘亲临终前的话告诉孔杕的时候,突然眼前多了一人,定睛一瞧,正是去而复返的孔杕。

“孔姑娘……”

“我娘给你说了什么?”

孔杕的脸上看不到任何表情,脸庞上的“泪痕”已是擦得一干二净,既看不出悲切也看不出凄苦,只是她的脸色煞白,在配上那对深陷的眼窝,甚是吓人。

“前辈她……她说此地不宜久留,让你回去。”屠金顿了一下,终还是将孔杕娘交代的话说了。

“回去?”孔杕颔首而思,随即又说道:“回哪儿去?我不走!”

屠金心中哪里知晓孔杕说的回去是回什么地方,但是此时也不是追究那些是非曲折的时候,毕竟孔杕救了自己一命,自己定要照孔杕娘的嘱托,劝服孔杕离开。无论此地是否真如孔杕娘所说的那般危险,也不论杀害孔杕娘之人能不能找到这里来,就单凭孔杕娘重伤之后急忙忙赶回来报信这一节,便足以说明杀害孔杕娘的恶徒断不会就此罢休。

“孔姑娘,你娘说让你不要给她报仇,我猜想那人定是厉害之极。你想,就连你娘都不是那人的对手,更何况你呢?你还是收拾一番,咱们早些离开此地为是。”

屠金一番话说得孔杕火冒三丈,怒气冲冲的说道:“那贼人杀我的娘亲,你却要我忘却这不共戴天之仇?!”

尽管孔杕眼中无目,但屠金依旧能感觉到她眼神中的责问。父女之仇不共戴天,此话屠金听闻不知多少遍,此时从孔杕口中说出来更是显得异常的沉重。屠金一下子又是想到了自己的身世,从自己记事起,在他的脑海中就万全没有爹娘亲人,在他身边唯一的、自己曾经恨过的、现而今被他当作亲人便是“月姨”。尽管他从月姨口中得知了自己家的灭门惨案,可是当时年幼,又没有任何关于爹娘的记忆,所以并无什么悲苦之说。然而此时见得孔杕这番模样,屠金虽不能感同身受,但也是心中泛堵,默默的盯着孔杕,不着言语。

“你走吧。”孔杕终是下了逐客令,她慢慢的抚摸着娘亲床上的被褥其它,淡淡地说道。

若是在以前,屠金定会转身就走。“别人的生死与你何干?天下不平之事何止千千万万,你又能管得了多?”这是屠金一直奉行的信条,之所以,才有了襄阳城围观卖艺父女被欺之事,也才有了全中道弃官落草之事。可如今,屠金却是不这么想了,如果孔杕见死不救,自己兴许真的就死了,而且全中道妻女之事也是让他耿耿于怀,终是不能释怀。于是,屠金对孔杕道:“孔姑娘,你娘想让你与我一道离开这里。”

“和你?”

“嗯。”屠金虽是见得孔杕扭头一脸不可置信和怀疑的表情,但此时的他已是豁出去了,肯定的点了点头。

“孔姑娘……”屠金刚想说话,突然见得孔杕脸色一变,侧耳倾听,顿时便住口不言,也是侧起耳朵去听。然而就屠金现下的武功,不说是武林高手了,就连江湖上二、三流的角色靠近,屠金也是听不出来的。

“怎么……”

“别说话!”孔杕一下子站起身来,颔首而听,转瞬间便像换了个人似的。

屠金一下子便不敢再说话,只是一脸疑惑的看着孔杕,但也就在片刻之后,屠金内心的疑惑变成了惊骇。只听得一男人的声音响彻在侧,“逍遥剑郑玉求见玲珑庄主!”

屠金一听郑玉口中喊着拜见玲珑庄主,顿时便将目光投向孔杕身上,心中暗想,那郑玉口中的玲珑庄主不是眼前的孔杕便是故去的孔杕娘,也不知来人是敌是友。可是此时的孔杕却是没有开口答话,而是依旧侧耳倾听,好似根本没听见屋外的喊声一般。

屠金见得孔杕不答话,他作为一个客居于此之人,也是只能缄口不言,静观其变。只听得那声音又是喊了几遍,屠金可以保证,他坚信孔杕是听到了屋外郑玉的喊声的,可是孔杕为什么不答话呢?难道那玲珑庄主不是她们母女两个,还是另有别的蹊跷?可是听了一会儿之后,屠金终是忍不住了,小声问道:“孔姑娘,他……”

孔杕听得屠金说话,转过头来像是恨恨的瞪了屠金一眼,直将屠金欲说的话打进了肚子里去。又是过了一会儿,外面的声音终是没有再喊,而孔杕的脸上却更是阴郁了起来。屠金知道她是听到了什么不同寻常的声音,可他却不知道孔杕到底听到了什么,外面又是怎么一番情况。

“你留在这里。”孔杕说完,便欲起身离开,想要前去探个究竟。

屠金一见孔杕这般动作,立刻便道:“孔姑娘,万万使不得!”屠金不知道外面的人是谁,孔杕当然也不知道外面的人是谁,不过仅凭孔杕娘新死,那人便找上门来,屠金和孔杕均是猜想来人当是与孔杕娘之死多少有些瓜葛,皆把来人想成为杀害孔杕娘的凶手。

孔杕此时心中愤怒,也不理会屠金的话,再说她与屠金只不过是萍水相逢,根本没有必要在意屠金的想法。屠金见得孔杕步伐坚定的要走出房门,顿时又道:“孔姑娘,你暂且将我的穴道先解了可好?”

“嗯?”孔杕听得屠金这话,一下子顿住了脚步,转身用空荡荡的眼神看着屠金,也不知屠金是什么时候被点了穴道。但孔杕随即便想到了此屋中只有娘亲与他同在,娘亲为何要封住他的穴道呢?孔杕一时也想不明白,慢慢地走到屠金身边,冷冷的问道:“你到底是谁?”

屠金复苏之后并未与孔杕有过多交流,紧接着便发生了孔杕娘重伤回来之事,孔杕竟是连屠金姓甚名谁之类的信息都不知道,此时见得娘亲封了他的穴道,当是有什么不妥的地方。难道是自己引狼入室,难道是他故意算计自己,他到底是什么人等等诸多问题一下子便涌上了心头,故而孔杕这才阴测测的问屠金。

屠金听得孔杕冰冷的语气,心中也是一寒,他早就听闻女人善变,此时见来,果然不假。但是屠金本着自己问心无愧的想法,将他对孔杕娘的话又是通通告诉了孔杕,最后还忘加上一句。“孔姑娘的救命之恩我实在感激,也不知外面来人是敌是友,但我猜想定是与前辈受伤之事有些瓜葛,若不然也不会赶得这般凑巧。所以……”

屠金的话还没说完,突然闻到一股柴烟之味,耳中也是传来“劈劈啪啪”的爆裂之声。

“好贼人,竟然烧我迷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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