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方子风悄悄的坐车到了昌平,又转车来到了香堂村。
一踏进香堂村,便可以感受到这个村一派欣欣向荣的景象,整齐划一的仿古三合院、雕梁画栋、古香古色;院里宽敞整齐,天井内铺了地砖。
他凭着记忆向四周观望了下,不错是在这个方向。朝里走是一番热闹的景象,就像是在赶集一样,两边摆满了各类食品,小贩们的吆喝声、汽车喇叭声、唧唧喳喳的说话声乱成了一片。
长这么大以来,他还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他逢人就打听她,别人都摇摇头。他确定她就在这里,躲在这样一个小镇里,确实不好让人找到。
炎炎的烈日直射着他,他口干舌燥,感觉头晕呼呼的。昨晚回去后,又和几个同学玩牌到两点多才睡,早晨不到七点他就起来了,他被太阳的刺眼光芒烤的真有点吃不消了。不知道是不是要中暑了?他来到一片树荫处,掏出纸巾擦擦汗。
迎面走来了一个五十多岁的妇女,右手提着一条鱼,左手拎着一只鸡,眼睛在旁边的菜摊上来回转着计划着还买点什么菜?
还是寻人重要,他顿时来了精神,上前很礼貌的说道:“阿姨您好!我想向您打听一个人……”
她上下打量了一下他,脸上笑开了一朵花说道:“小伙子,看样你说来旅游的?你向我打听人就打听对了,这村上的事没有我不知道的。”
“太好了!你见过一个这么高,短头发戴着一副眼睛,长得很漂亮的女孩吗?”他用手比划着,真后悔手里没有她的照片。
妇女沉思了下说道:“我怎么感觉你说的像丁大夫啊?”
“丁大夫是谁?”
“她是我们村上有名的大夫,她的医术可是了不得,我得了二十多年的肺气肿都被她治好了。镇上还有好多人的老病根都被她给治好了,我们都很喜欢丁大夫,称她为扁鹊在世。”说到丁大夫,妇女眉飞色舞的好不兴奋。
钟梦珂医术方面不了解,又怎会是什么扁鹊在世?
“阿姨打扰您了,我找的人不是她。”他的语气很沉重带着失望。
“可是你刚才描述的相貌真的和丁大夫一样,你大老远的过来了,就去看看吧,万一她是你要找的人呢?”热心的阿姨唠叨起来。
“她住在哪里?”
“小伙子可真是巧,你看我买的鸡和鱼就是给丁大夫送的,你跟我走吧!”
她又买了一点青菜说道:“因为丁大夫看病的费用收的很低,村上的人过意不去,就经常去给丁大夫送东西,害怕她不收就把东西放到门口就走。”
一路上,妇女都在谈论丁大夫:“丁大夫很神秘,有一点让人琢磨不透,她每天就只接待两个病号,多了就排到明天,现在等她看病的人都堆成一个排了。丁大夫来我们村的时间短,要是时间长了,我估计外地的人都要慕名而来了,到那时不把这个村子挤破才怪?现在好歹都是我们本村的人。”
“一天只看两个病号?这事倒挺稀奇?她每看一个就能药到病除吗?”
“只要是她看过的都能痊愈,她不用配药,也不用打针,她是用气功治疗。”
“哦……”看来这个丁大夫真是个奇人!
“我们都在议论,分析丁大夫在治疗病人的过程中消耗了大量的体力,为了保证最好状态,所以她一天就只接待两个病号。
他点点头,也可能是,气功这东西源远流长深不可测。
“我们都很爱戴丁大夫,请问你是她的什么人?”
“我是她的朋友。”
说着,前面有一个白色的小阁楼,爬满了绿色的植物。堂前挂着一个大牌子:忘尘诊所。
忘尘诊所?这个名字起的有点苍凉,好像是已经看破了红尘事。
几个人刚刚从里面走了出来,他们都面带遗憾的神情纷纷说道:“今天又错过了,看来明天我要早来会。”看到他们说:“你们别进去了,丁大夫今天已经看过两个人了。”
一直以为这个阿姨说的有点夸张,看来句句纯属事实。
阿姨一进门就大声嚷嚷道:“丁大夫,我从集市上来给你带了点吃的,你必须收下不然我就生气了。”
一个身穿白大褂、留着沙宣式短发、戴着一副眼睛的女子正在整理着一摞书籍,看到她笑着说道“张阿姨,你又客气了不是?你上次刚给我送了水果……”她停止了说话,她的目光停留在张阿姨后面的青年身上。
“梦珂!我终于找到你了!”方子威惊喜的迎了上去,把旁边的阿姨给挤了一个趔趄,她及时的扶住了旁边的桌子说:“真是个鲁莽的小伙子!”
“我叫丁忘尘,先生你认错人了!”不错是梦珂的声音,但她眼神却是如此的陌生!
“忘尘?”他若有所思的想想,突然说道:“我知道了梦珂,你为什么叫忘尘这个名字,因为孔明宇让你伤心绝望,所以你要忘却前尘事,就逃到了这个地方,起了忘尘这个名字。”
“先生,你说的什么我听不懂,忘尘这个名字是我爹妈起的,我自己哪有起名字的权利?”她的声音很冷,眼神更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