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啊,两轮怎么着也快过两条腿,又减肥,又健美,嗯,我看成!”傅歆辰答得心不在焉,前阵子,雷绪就有说过要给她配部车子,之后又恰巧赶上‘铭彦’的事情,两人几乎一见面就吵,后来,就不了了之,估计,他早都忘到脑后了。
“好在没几个人知道咱们的关系,否则,我非得给你活活怄死!”
摊上这么一个笨蛋姐姐,沈安然彻底无语。
“你小子那嘴可给我把严实了啊,要是走漏半点风声,信不信我废了你!”
“身为沈铭彦的女儿,真就这么丢人?”
“他缺的是儿子,宝贝的也是儿子,生了我这赔钱货,他早悔死了。”
打她记事起,父亲母亲似乎一直在吵,无休止的争吵,父亲的谩骂,母亲的哭泣,邻里的毒舌,她知道,在这个家她是个不讨喜的女儿,尤其不得父亲的心。
当父亲带着仅小她半岁的小安然和他漂亮的妈妈住进家里,母亲又是打骂,又是哭闹,到底没能断了父亲离婚的念头。这场婚姻持久战维持不到半年,终以母亲同意离婚画上了句号。
原因是她为母亲抱不平将小安然关在了冰箱里,险致冻死,当时父亲差点拿菜刀剁了她,母亲到底是怕了,抱着父亲的腿又是下跪,又是哀求,才从父亲的菜刀下救下她。
父亲,母亲离婚了,而她,却是恨极了父亲。
父亲再娶,接着母亲再婚,她这个小拖油瓶跟着母亲入了傅家,在母亲的要求下,她随了养父的姓,母亲的初衷是希望养父能够喜欢她吧。
母亲终于在对的时间遇到了对的人,养父对母亲很好,也很喜欢她,很疼她,当亲闺女般疼着,宠着,可她觉得还不够,远远不够,她要养父只喜欢她一个人。
人,永远都是贪心不足。
在母亲又生了弟弟以后,父亲对她的喜欢渐渐淡了,母亲的全部注意力也都放在了弟弟一人身上,她被母亲完全忽略了,她在这个家里成了多余,她有时候想,既然不喜欢她,为什么当初又要生下她?
人,永远都是矛盾的结合体。
她,也不例外。她出席了雷夫人为儿子雷绪安排的‘陪读’宴,以一道‘豉汁鱼头’从而入了雷夫人的法眼,在雷夫人的安排下,她和雷绪很快注册领了证,漂洋过海留学法国,她又如何不明白,她将会为此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姐——”
见她突然哭了,沈安然有些无措,“其实,爸爸还是很爱你的,他直到闭眼,一直都在唤你的名字,他希望你能来看他,直到闭眼你都没能出现,他甚至立下遗嘱要你接手‘铭彦’,可是你始终没有来。”
“我早就说过,他的钱我一分都不会要,我也不会再见他,我和他没有关系。”傅歆辰觉得眼睛又开始酸涩了,伸手一抹,怎么抹都抹不干净。
“你撒谎,你还不是在‘铭彦’有难的时候站了出来?”
“那是因为我欠你,我不想你一无所有,流落街头,你到底明不明白?”傅歆辰胸口堵得发慌,她几乎是吼了出来,伸手拦住辆车子,钻进车里,很快,车子消失不见。
作者有话要说:~~~
、有趣的女人
再见雷绪是两个星期后,由傅歆辰所代表的‘奥美’传媒来到雷绪所在的‘天元’地产参加企业推广竞标。
“奥美”传媒算不上本市最大的广告策划机构,但是口碑在业内却是顶好的,也因此,成为本次“天元”地产企业宣传合作项目的首选合作伙伴之一。
此刻的傅歆辰一身中规中矩的黑色职业套装,腰身窄窄,玉腿纤纤,笑容淡淡的站在自家老板胡京的身边。
认识胡京,纯属偶然。
那天在星巴克外面,傅歆辰恰恰就是拦了胡京的车,那时的傅歆辰相当狼狈,甚至还脏话骂了不时侧首偷看她哭的‘的士’司机,“看你~妈个头,没见过美女哭啊!”
待发现身边坐着的‘的士’司机貌似还是一位穿着十分考究的高富帅时,她彻底懵了,傻傻的问:“嗳,你到底谁啊?你咋上来的?”
“应该是我问你才对。”胡京纳闷了,这年头搭顺风车的人都这么拽?
“我。。。。。。我。。。。。。”傅歆辰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知自己理亏,忍不住小声埋怨:“什么人拦车你都敢载,万一遇到劫~色的女流~氓咋办?”
“可你不是不是嘛!”胡京失笑。
“你怎就知道我不是?”傅歆辰抛了一个电眼过去,舌尖卷过红唇,可谓风~骚至极。
记得雷绪那头色~猪对她说过这么一句话:男人和女人在床上的时候,那就该彼此流~氓,尤其女方,为了有更高质量的性~生活,就得拿出诚意,那就必须得有女流~氓的样儿。
怎么又想到了那个家伙?
傅歆辰摇摇头将那个扰人的家伙从脑子里彻底赶出去,许是跟那个家伙处久了会传染,连带她也变得越来越流~氓,如今的她应该赶超女流~氓了吧,对着一个完全陌生的男人,这种话她也说得出口,而且还做了,她真的邪恶了哦!
“反正我知道你不是。”胡京开着车子,伸手过来,傅歆辰噌的双臂自然环胸,面色惨白:“你。。。。。。想干嘛?”
“呵,就你这样也敢说自己是女流~氓?唬谁呢?”胡京嘴角噙笑。
真是废物,这么快就泄了底,傅歆辰长长的喘了口气,到底还是不够女流~氓的潜质啊。
胡京的手再次探了过来,傅歆辰这次反倒不敢乱动了,一脸戒备的看着他。
“帮忙拿下。”
“什么?”
“你压着我的东西了。”这女人当真有趣,难道她都感觉不到身下坐了东西的吗?
“哦。”
傅歆辰忙起身,将压在身下的图纸准备递给他,谁知她方才起的过猛,前方正巧红灯,车子急刹车,她一头好巧不巧的撞在了车载香水瓶上,登时手捂着额角,疼的她“眯起了眼睛,“这便宜果然沾不得,亏大了我。”
“头没事吧?”胡京关切侧首,语声里有着歉意。
“呀,弄脏了你的图纸,不好意思。”有血迹顺着手指滴到了手中的图纸上。
“没事,一会儿找人重做还来得及,就是你的头,我先送你去医院。”
“不用麻烦,小事一桩,就破了点皮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