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里只有胡芳正在看电视,放的是喜剧片,里面传来一阵阵画外音笑声,胡芳正笑的开心。她余笑未了地转过头来,她比初中时更漂亮了,穿的很休闲,天蓝色的牛仔裤,白色体恤,露出白皙修长的手臂,披肩的长发更让她的美象天神一样让人惊奇。她身上那股逼人的青春气息,就像一阵清新空气,又像一阵狂风一样让人顿感无力,一切就如梦幻般精彩美好。
看见胡芳,韩信顿时觉得世界变得特别美好,阳光是如此灿烂,生活是如此充满希望,连噪音都他妈的很动听了,今天一路挤车的坏心情也都烟消云散了。韩信微笑着冲她点点头算是打招呼,胡芳也点点头,似乎也很激动,眼里闪着光,抿嘴笑笑,两人对视了几秒。韩信看得都有些呆了,发觉自己有些失神,也感觉有点不好意思。托尔斯泰说,端详一个美丽的女孩子是没有错的。这话没错,即使是错,韩信现在也愿意一错再错。
胡芳的脸突然泛起一阵绯红,不自然的转头看电视。
“夷,胡芳,她们哪儿去了?”汪富把韩信的背包放在桌上
“袁园啊,正在化妆中,小樱买菜去了,今天有烤鸭吃了噢,耶!”胡芳挥舞枕头以示激动。
“瞧你那手之舞之的样,真粗鲁,不知道什么叫淑女吗?你去杀猪倒是很有前途啊。”汪富转身对韩信说:“不用我介绍了吧。”
“韩信,你说,谁更像杀猪的?”胡芳指着汪富的大肚子笑得要死。
胡芳读完中专后就进了家公司做文员。那公司就在附近,基本上每个星期天她都会过来玩,偶尔也留下来吃顿饭。胡芳和段小樱从初中时就已经是不谈的好朋友,因此常常过来玩。
朋友可贵,美女可爱,这是个两难问题。韩信只好自己作出牺牲,说:“得得,你们都是君子淑女,我才是杀猪的。”
“韩信,这是袁园。还记得吗?初中的。”韩信起身微笑,袁园变了很多,五短身材,身体有些发胖。可能是不常运动的原因,她的腰身手脚都没有了少女的灵便轻盈,动作透着迟钝和不协调。脸上的皮肤很光洁,精心修过的眉毛象画上去的一样,脸上的轮廓却被脂肪涨得很圆,线条也没有胡芳那种青春少女的秀气优美了,给人的感觉是是少女的皮肤,中年女人的身材。她穿着一套上黑下白的短连衣裙,可是由于身材太短,加上腰又粗又僵硬,更像是一个中间突出的木桶,让人看了有点不舒服。
大家照例点头微笑打招呼。袁园看了会电视就又回房间了。
电视里正在播喜剧《成长的烦恼》,在美女面前,男人们都愿意使出看家本领,如果不幸是看门的本领,至少都要搞些看头,以让美女侧目,进而侧身,以至倾倒在自己怀抱。韩信以前看过这剧集,就故意说自己喜欢迈克,同时问胡芳喜欢谁。
“我喜欢爸爸杰森。”
“怎么会,他是个糟老头。”
“我就喜欢。迈克是个冒失鬼,杰森多成熟幽默,深刻!我喜欢。”
“呵呵,韩信别理她,这家伙最喜欢抬杠,我记得她上学时很文静的啊,胡芳,将来你肯定会找一个老爷爷回来。”汪富在给韩信腾房间,探出头来说。
“说对了,我就专找颤巍巍的那种。”
“不行,颤巍巍的还太有活力了,要不会动那种。”韩信也起哄。
“是啊,我就喜欢……哎,小樱回来了,我的烤鸭!”胡芳欢呼起来。“你问我爱你有多深,烤鸭代表我的心……”
“辛苦了,辛苦了。”汪富忙跑出来,“韩信,这是小樱。还认得吗?”
韩信忙起身致意
“当然记得,初中时你小子就在在打人家主意,我当年没说错吧?什么叫远见,这就是了,哈哈……“段小樱还是那么小巧玲珑,但是浑身透着干练精明。她做贸易三年了,而且还是电话销售。有人说,做电话销售,做满一年是人精,做满两年不是人,做满三年就是人妖了。而她做了三年了,可见她已达到什么境界了。
像一个训练有素的拳击手,她能很好的保护自己,无论在语言还是姿势上都不会让自己暴露过多。而在礼貌上却无暇可击,她能很细心的观察对方的一举一动。该笑该哭拿捏得当。关系到利益时时头脑清醒,进退自如。段小樱和汪富也韩信差不多大,但是她比两人都老练得多。
她的皮肤和袁园一样保养的很好,前额有两缕头发烫成了圆圈,韩信总觉得这个发型很老很土,说不上原因,想这样年轻又这样现代的人,怎么会弄成这样,韩信直怀疑是不是自己不懂审美了。其实原因很简单,这发型就是老土。她的脸上时时刻刻都在上演戏剧,刚刚是一个欢迎仪式,高兴亲切,立马就可以切换成面无表情,悠远深沉,这让韩信有点不安。
汪富看大家看电视没劲,提议打牌,众人称好。韩信手气臭,贴得满脸的白纸条,都不方便说话了,觉得无趣,提议在手上画乌龟。第一次,韩信又输了,汪富恶作剧的把乌龟画得很大,韩信抗议,说这不是画乌龟,这是画恐龙了,两个女孩只在男女平等的问题上有公正之心,除此之外毫无公正心,只负责笑。
汪富说,他只是想按一比一的比例画……
韩信说他胡扯,要是用大海龟一比一的话,得搞全身的纹身了,
胡芳笑得俯在桌子上。
小樱忍住笑,公正的说,就画一个指甲壳大小的行了,
韩信无论如何不让汪富画,指定要胡胡芳给他画,胡芳拿过他的手,在那上面画了一只小小的乌龟,韩信觉得她的手细腻温柔,想老天,还是画一只大海龟吧,恐龙都行。
第二盘,胡芳输了,韩信给她画的乌龟奇丑无比,胡芳扭过头仔细看过后说,这也是乌龟?怎么那么象鸭子啊,
汪富说,什么象啊,本来就是鸭子嘛
小樱说,你们全搞错了,韩信本来就是想画鸭子的嘛,多传神的鸭子啊!三个人笑得坐都坐不直。
韩信差点含恨而死,只好跟风自嘲道:象动物不像植物就行了嘛,瞧你们那副造型,有那么好笑吗?说时,自己也忍不住笑。韩信还在回味握着胡芳手的滋味,和她那温柔带笑的眼神,什么鸭子乌龟满不在乎,时刻想胡芳给他画乌龟。
他的心思并不在打牌上,他喜欢和她对视,有时是两人一起含笑对视,他喜欢这种感觉,美妙,无法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