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陈美盈回来了。手上带着史诚给她的密函,上面写着:要注意程江源的动静,看他是何方势力手下。陈美盈欣然一笑,想着这次程江源亏可吃大了,他显然还没有明白史诚一向来的用人方式呢,必然试过后才敢用,否则又怎会在这支义军里呆这么久?程江源啊,程江源,这么容易就做到这只黄雀,你还真天真啊。试人者必被人试,如果试探别人的时候不作自己也有可能被人试的假设,那么这次试探也是毫无意义的,因为别人同时也在研究你呢。
哈哈。陈美盈忍不住望着程江源微微一笑。程江源不禁心中一紧,心想昨夜事情败露,陈美盈必定对自己严加防范了。为什么她对自己笑?他大惊,同时心里恼火得紧。他连忙给自己定惊,想:怕什么?我手中可有史诚的密令,现在鹿死谁手还不知道呢。陈美盈你得意什么!我程江源也不是吃素的!
“美盈姐,我们什么时候出发?”旁边的独孤照德对着陈美盈嚷嚷起来。佐尔忍不住狠狠的瞪了这个仇人好几眼,心里在骂:嚷什么嚷,现在可别那么得意,待进入大漠之后,如果遇到我父亲,一定让他把你们这班汉人杀个落花流水。
“我们这几天要进行补给,并制定行走路线。你急什么急?不要再这里吵得人受不了。”旁边的一个义军叫做任可辽的说。
“我又不是跟你说,你多管闲事干什么?什么时候轮到你来管我说什么做什么?”独孤照德忍不住大声说。
你这个纨绔子!任可辽心里大骂,但是当着陈美盈的面又不好发作,只好忍声吞气,心想如果行动中好好的给这个家伙一下,也可解决多日来对他的不满。独孤照德自来义军后,一直都是我行我素,不懂礼节,况且史诚和陈美盈对他的事都是采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态度,犯祸后也不责骂,许多义军对他已经非常不满,但是碍于史诚和面及他父亲独孤彝的江湖地位都是能忍则忍了。当然也有许多是表面表示不跟他计较但心里记恨在心里的人。
怎么办?这个不懂人情世故的小子,史大人丢给我的可不是一般的任务,可是当奶妈来着!陈美盈一看到独孤照德那个猴急样就忍不住又好气又好笑。
“照德,看来我们要在这里逗留几天。你先别发急,我今天有事要带你出去见见一个人。至于其他人,可以四处走走,但是要安全为上,别让不相干的人发现我们的行迹。不过,红姑,恐怕你就不能四处走了,在这里看着这个蒙古小姑娘吧。”
那位叫红姑的点点头,把佐尔押回房中。陈美盈向独孤照德招招手,然后两人出去了。程江源看看四周,发现其他人都走的走,说话的说话,没有注意到他,他就赶忙紧跟在陈美盈和独孤照德的背后。
他们两人牵了两匹马,向县城最热闹的地方跑去。程江源也连忙牵了一匹马,准备神不知鬼不觉的跟上去,想不到陈美盈回头对他一笑,说:“程兄弟也出去?照德,我们先让路给程兄弟吧。我们慢慢踱步去也是可以的。”说完,就让开路,让程江源牵马先过去。
该死!程江源暗暗的骂了一声,装作若无其事似的,向陈美盈道谢一声,然后用马鞭子抽马急行,赶到前边的树林里,下了马,然后找个藏身之处,准备等候陈美盈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