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走过去坐下来,木倾颜觉得嗓子有些发干,一首歌感觉释放了全部的精力,喉咙有些刺痛,抓过一瓶啤酒就往肚子里灌,饮罢咳了咳嗓子沙哑的道:“算了吧,没以前那个精气神了。”
这时一个浑身长满长毛,身体散发着刺鼻的臭汗和浓浓的荷尔蒙气息的男人走了过来,拉过旁边的一个椅子亲昵的挨着妖坐了下来,妖见了那个男人以及变得一副乖巧温驯的样子,小鸟依人地靠在那个男人的身上。木倾颜三人立即汗毛直立,鸡皮疙瘩簌簌往下掉。木倾颜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kiven,来,一块喝酒。”
kiven没鸟木倾颜,直接对离夕和韩凌楚道:“哎呀,两位美人也来了,离夕,变得这么漂亮了,有没有想你kiven哥啊?呦呦,这不是楚楚吗?才几天不见,怎么就这么可怜了,你看这小手瘦的,都皮包骨头了,跟你kiven哥说说,到底是谁虐待你了。”说着一只毛惨惨的大手已经伸向了韩凌楚。
木倾颜听着kiven的话眼皮砰砰直跳,眯了眯眼睛看着放肆的kiven,暗忖,老子不发威你真当老子是病猫了。
没等木倾颜发威,韩凌楚已经火了,一手拍掉kiven伸过来的咸猪手,然后手下意识的朝衣服上使劲擦了擦。
kiven愣住了,没想到韩凌楚这么不给面子,本来kiven想找个软柿子捏,没想到踢到了硬茬子上。离夕也就罢了,有妖死命罩着,可就连木倾颜的一个小情人都让自己下不来台,kiven觉得自己被扇了一耳光,刚想发火却被妖的怒吼打断:“够了kiven,别闹了,别让人看笑话。”
kiven刚想撒撒娇,让妖将木倾颜的这个小情人弄到床上去,可是看到妖的脸色,他知道妖是真的生气了。他清楚自己如今的一切都是妖给的,适当的撒撒娇可以,但是真正的忤逆妖的意思,他没那么傻,也没那个胆量。
kiven阴测测的盯着韩凌楚,暗道,靠,还是个处女,木倾颜这小子也太不中用了,一个女人都搞不定,还坐在这里装男人,还是让我先尝尝吧。kiven舔了舔肥厚的嘴唇,色迷迷盯着韩凌楚,浑没把木倾颜当盘菜。
kiven很瞧不起木倾颜,不明白为什么妖对木倾颜这么看重。妖对木倾颜的另眼相看,让他有种危机感,所以他不放弃任何机会打击木倾颜。要是木倾颜知道kiven的想法一定会抓狂,靠,敢情这小子把我当情敌了。
木倾颜淡淡地看着kiven的跋扈,就像看一个跳梁小丑,暗道,你小子平时你爱怎么蹦跶怎么蹦跶,看在妖的面子上我不管,没想到你把主意打到老子的女人头上来了妖看着木倾颜的目光,知道木倾颜真的生气了,连连对kiven挤了挤眼睛,让他在木倾颜爆发之前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于是对他尖声叫道:“滚开,别在这里丢人现眼。”
kiven刚想说什么,待看见妖挤眼睛,会错了意,以为是让自己偷偷行动,连忙抛过一个我明白的眼神,然后狠狠的瞪了一眼木倾颜,又阴阴地瞄了一眼脸色难看的韩凌楚,露出一个不为人知却又人人皆知的笑容道:“好了,你们喝吧,既然这里不欢迎我,那我去别的姑娘喝酒了。”
韩凌楚觉得浑身难受,被一个恶心的家伙碰了一下,回去得要好好洗洗,等kiven走后迫不及待的对木倾颜道:“你们继续喝吧,我先回去了。”说完不等木倾颜回答立即拎着挎包走了。
“我也回去了,我怕楚楚一个人回去不安全。”说完离夕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木倾颜知道她的意思,是怕kiven事后报复。
离夕快步跟上韩凌楚:“楚楚,等等我,我们一起回去吧。”
“好啊。”
离夕看着正在和一个少妇搭讪的kiven,脸上露出了一个讽刺的笑容。韩凌楚顺着她的目光看到kiven,脸色霎时白了,脑袋里只有一个词:“洗澡”。
两人走出了酒吧后,kiven奸笑了一声,走到安静处掏出手机拨了一个电话。
“猴子,带上几个兄弟,帮我出去办点事。”
“kiven哥,什么话,什么帮不帮,小弟还得kiven哥多多提携。多少人,百八十口子人不成问题。”
“不用了,七八个就够了。”
“带不带家伙?”
kiven想了想道:“带不带无所谓,也不是什么大场面,就是去调戏俩小妞。”
“什么样的女人能值得动这么大的场面,kiven哥自己出马还不手到擒来。”那猴子发出淫荡的笑语。
“是让你值得掉脑袋的女人,妈的,太不给面子了,老子他妈的来硬的。”kiven阴狠的道,然后催促的对猴子道:“行了,别说了,赶紧点,要是今儿晚妞跑了,老子就爆你的屁眼。”
只剩下木倾颜和妖两人,气氛很压抑,妖的脸色很难看:“倾颜,不用给我面子,要杀要刮随你。”
木倾颜好不容易才压制住心底的杀气,深深的吐了口气,阴沉的道:“算了,看在你的面子上,我不会杀他,妖还想说什么,张了张嘴没说出来,虽然心底有些矛盾,但也不觉得嘘了一口气,他也知道kiven的命算是保住了。没有人比他更知道木倾颜的可怕,地狱里的魔鬼,收割生命的杀神,满身杀气,代表着灭亡和摧毁。
韩凌楚刚想叫车,离夕阻止道:“走着回去吧,反正也不远。”
韩凌楚看了一眼离夕,点了点头。
凌晨两点的夜寂静而又寂寞,钢筋森林的喧嚣彻底沉寂下来,昏暗的霓虹灯的像情人的眼泪,施舍出一两点光亮,几个醉鬼在上吐下泻,嘴里面骂着地道的北京脏话,打破午夜的寂静。
走了很长时间两人都没有说话,两人之间的气氛有些尴尬。过了很久,韩凌楚耐不住寂寞,受不了眼前的气氛,深吸了一口气,首先打破的两人之间的沉默:“离夕,你知道吗?我现在很怕,我怕自己会输,我对任何女人都有着必胜的信心,但是我的对手是你,我一点信心都没有,哪怕一丝一毫。”
离夕笑了,笑得有些萧瑟:“那你为什么还要继续,这场搏杀你注定要输。”
“我是不会放弃的,不会!除非我死。我承认倾颜对你很在乎,你不停的更换男友,只不过是为了引起倾颜的醋意。你成功了,哪怕他明知道你是逢场作戏,我从来没有见过倾颜那么在意一个人。”
离夕沉默了一会儿,抬起头看了一眼漫天的星辰,对韩凌楚道:“找个地方坐坐吧,正好等着倾颜。”两人一个公园门口找了一个干净的地方坐了下来。、九月的北京,白天还是高温炎热,晚上则凭添了几份阴凉秋意,一阵凉风吹来,韩凌楚瑟了瑟身子,两手交叉着搂着胳膊,露出楚楚可怜的样子。
“你还是处女吧?”离夕突然问道。
韩凌楚被离夕攻个冷不防,脸红了一下道:“是又怎么样?你难道不是吗?”
“不一样,不一样,你是想给自己多留一丝底气,那怕一丝一毫,你就可以多一点可以和我抗衡的筹码。”离夕笑着道。
韩凌楚脸色一身红一阵白,被离夕戳破了那层遮羞布,露出了那可怜的真正面目,什么都瞒不过她,自以为是的孔雀展开自己美丽的尾巴,站在背后的人总能看到它丑陋的屁股,可笑离夕就像是一个未卜先知的神一样,总能把握住韩凌楚每一个动作的原因和目的。从而轻而易举的化解每一个攻势,达到不战而屈人之兵的效果,这就让天天捧着《孙子兵法》啃的韩凌楚有种深深的挫败感,就像是每一个动作,用尽了全力却打在空气里,无处着力。
不过还有一点离夕没有猜到,韩凌楚总有一种宿命的感觉,好像只要自己把身体给木倾颜,也就是自己不是处女的时候,那就将是他们两人的终结。这种感觉很玄妙,似在眼前,却又无从触摸。
韩凌楚处一度迷上了算命,可是结果却让自己感到恐惧。每次找到算命先生,不管是相面、测字、看手相还是生辰八字,算命先生没等算完全都脸色剧变,卷着摊子就跑,留下韩凌楚一人恐惧的站在原地。
自己也经常搞些无聊之作,占星天上便下流星雨,抽签总会莫名其妙的多出一签出来,签上空无一字,兆示着未知的命运。韩凌楚很恐惧,她若有若无的发现恐惧的源头是来自于离夕,一个手无缚鸡之力却又风华绝代的女人。
“你说让我和你一起走走难道就是为了打击我,告诉你,我是不会放弃的”韩凌楚淡淡的笑了笑道,语气满是坚定。
“你应该知道,倾颜不是普通人,你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倾颜注定是要站在世界顶端的人,而你只会让他变得平凡。”
“我不会放弃的。”韩凌楚还是那句话。
离夕一副早知如此的神情,笑了笑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