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帅显然对这个话题很不屑,看白痴一样看她一眼,然后指着天上飞的最高的那只蜈蚣说:“看到没,我一会儿就放得比它还高!”神情像个孩子一样兴奋。
“切!”范蓁蓁不屑。
秦帅用食指勾起她的下巴,挑眉:“不信?”
范蓁蓁昂头:“不信!”
秦帅被她过于灿烂的小脸闪到,有一瞬间的恍惚,缓过神来不由分说吻了下去!范蓁蓁没料到秦帅突然袭击,当下猛地睁大的双眼里圈是震惊,两手支愣在半空中一下子僵硬了。
范蓁蓁被他吻得差点窒息,用空着的左手拍了他半天,才被他恋恋不舍的放开。范蓁蓁憋红着脸嗔他:“流氓!”
秦帅的心情一下变得很好,他挑眉:“不服?”不服还亲!
范蓁蓁还没来的及还口,旁边传来糯糯地孩子声:“哥哥,你能把风筝收一下吗?缠在我们风筝上了呢!”
两人侧头一看,可不是么,原本应该在秦帅手里的蝴蝶风筝这会儿正缠在那条蜈蚣的身子上,挡住了人家蜈蚣上升的步伐!
范蓁蓁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秦帅看着她笑,自己嘴角也不由地挂上了浅浅的笑纹。
然而开心的时光总是短暂,两人难得的温馨被一阵紧促的手机铃声打断了。范蓁蓁摸出手机一看来电显示就皱起了眉头。
“……”接起电话没等她开口,对方就迫不及待地巴拉巴拉说了一大通。范蓁蓁越听眉头皱的越紧。终于听到最后,忍不住吼出声来:“你说什么?你在机场?!”
这是什么情况?明明本该在大洋彼岸美利坚帝国的人怎么会突然出现在c市的机场?!
正文面对面
“……”接起电话没等她开口,对方就迫不及待地巴拉巴拉说了一大通。范蓁蓁越听眉头皱的越紧。终于听到最后,忍不住吼出声来:“你说什么?你在机场?!”
这是什么情况?明明本该在大洋彼岸美利坚帝国的人怎么会突然出现在c市的机场?!
范蓁蓁挂上电话仍旧气愤难平,她两手叉腰大口喘着气,眼里迸射出的火花仍旧火力十足。秦帅一边收拾着飘远的风筝,一边看似不经意地侧头问道:“有事?”
范蓁蓁咬牙:“没事!”瞪着他手里的风筝恨不能灼出个窟窿。这个迈克,一点风声不透,居然就这么跑来杀她个措手不及,他想怎样?!不就是那天晚上跟他提到了某人吗,至于这样一级备战不远万里地坐飞机过来?!范蓁蓁确实很生气,她气他来中国也不通知她,至少她要去机场接他才对,而不是先斩后奏被他抢去先机。
秦帅疑惑:“刚刚不是听你提到机场,有朋友过来?不需要你去接吗?”
范蓁蓁叹气,终于下定决心似的抬头看着他:“你说的对,我必须得去。”先不说他远道而来作为东道主范蓁蓁有义务去接他,但凭迈克是个路痴这么一点,她就必须随叫随到!“抱歉,我不能陪你放风筝了。”
秦帅将风筝装进盒子里,牵起她就朝他们来时的方向走去,他的车就停在广场入口处。“无妨,以后想放随时可以过来。”
从莲花广场到机场驱车至少要四十分钟,范蓁蓁从上车之后就一直靠在车窗上一言不发的看着外面,这跟她平时很不一样。秦帅几次扭头看她都发现她几乎没有动过,不由轻蹙眉头。她在不安,这是秦帅最先得到的信息,他注意到范蓁蓁只有极度脆弱或者不安的时候才会选择将自己环抱起来,用膝盖抵着下巴,怔怔地出神。这样的她让秦帅无端的心慌,好像随时都有可能失去她。
“来人是你朋友?”秦帅受不了车里压抑的氛围,试图引她说些什么。
范蓁蓁确实在担忧,她甚至开始后悔将自己与秦帅的事告诉迈克。她害怕迈克会告诉秦帅她在美国时那段不堪的过去,让她这段时间的努力立时化为泡沫消散,在她刚感受到秦帅的情意时。可是迈克是她的心理医生,为了早日痊愈她必须将自己曾经经历过的屈辱全部告诉他。
她在毕业舞会之后变得不愿意说话,不愿意与人靠近甚至开始绝食,她表现出了大多数抑郁症病人的相同病状。母亲对她的病一筹莫展,每天几乎以泪洗面,为了她甚至去求了父亲。她知道自从父母离婚之后,母亲从未找过父亲,甚至连他支付的抚养费她都不曾动过一分。母亲是一位要强的人,虽然很多时候别人见到的都是她平和善良的一面,只是一旦触碰到她的底线,她就绝不会心软分毫。
她曾经说过,她的母亲是世界上最高贵的人。因为她拥有这个世界上最纯粹的灵魂,永远坚持着自己心中的标尺。
可是为了她,母亲还是去求了苏青海。
于是她被安排在最短的时间内出国,接受国外最先进的治疗。从此迈克成了她的心理医生。
范蓁蓁从回忆中抽离,别过头轻声说:“恩,朋友,很好的朋友。”她实在说不出实情,或许潜意识里她还是认为秦帅并非真正的喜欢她,她还是想让他了解最完美的自己。她就是这样矛盾,前一刻还满心幻想秦帅能早一点认出自己就是曾经那个胆小懦弱为了他被万人唾弃的丑小鸭,这一秒她又真心祈祷他不会想起她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