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分钟后,实在看不下去的圣约翰副校长举起了白旗,那名被打成猪头的学员被抬了上来,侧着身低头走出的玛利亚浑身颤抖,草草地给学员治疗起来,正要扭过头进入休息室。
尖锐的口哨声传来,随之是一片淫笑声,一个相当之矮的侏儒脱下裤子,两手放在嘴旁当作扩音器,高声喊道“喂,我这里有棒子,过来含啊,搞得猩猩都虚脱的,来啊。”
秽语铺天盖地而来,在圣约翰学员鄙视的目光中玛利亚晕倒在地上,嘴里流出丝丝鲜血……
醒来,微微睁开眼睛,打量起周围环境的玛利亚露出一丝苦笑,眼泪缓缓流出,过去的那件事清晰地回放,手紧紧地抓着被单,漂亮的脸蛋紧皱,不停变换着脸色。
已经从互联网里了解曾经发生在玛丽亚身上的事情,坐在病床边沙发上维斯特站了起来,快步走到病床前。
原本坐在一边的轩辕宝宝一句话不说,离开座位就往外走,十分不习惯的维斯特搔了搔头,貌似弄巧成拙了,现在,他去哪里轩辕宝宝都会跟着,但是就是不理睬他,什么都不给他准备,衣服也不帮他洗了。
“玛利亚,你好好休息吧,菲丽那儿我会和她说的,你放心吧”维斯特轻声柔语地说道。
身体蜷缩起来,被子只盖住半边身体的玛利亚心灰意懒地说道“谢谢。”
拿起被子角将泄漏出来的春光盖住,伸手拂拭着那头细长而散乱的金发,叹了口气后维斯特淡淡说道“我相信你不是那种女人,那个西切尔到底对你做了什么……”
“不要说了,我求求你,不要再说了”拿起被子盖着自己头部的玛利亚哭泣说道,洁白如雪的肩膀不停地耸动。
下定了决心的维斯特伸手扒掉玛利亚的被子,像是婴儿般蜷缩着身体,一脸泪痕与畏惧的玛利亚不停摇头,双眼无神地吼道“不要碰我,你走开,走开啊。”
用手遮蔽私密地方的玛利亚缩在床头,不停地哭泣,娇媚的脸蛋变得憔悴,迷人的眼睛下是红红的眼袋,嘴里不停地呢喃。
见玛利亚这般惊慌,本就不怎么会安慰人的维斯特将手中的被子丢到她面前,像是瘾君子找到白粉一样的玛利亚抓起被子就将自己完全覆盖住,一点儿也不愿意面对现实。
看着躺在床上的玛利亚,心有同感的维斯特再叹了一口气,其实,他又何尝不是畏惧现实,记忆恢复得越多,心里的那种不安就越强烈。
“我出去,你什么时候想找人说话,就找我吧,我会帮你你保守秘密的,其实,我一直想有一个像你那样温柔的姐姐”走了出病房的维斯特猛然关上房门。
头微侧,语气平淡的维斯特说道“帮我查查血夜玫瑰里一个叫西切尔的学生,我出去透透气,希望我回来之前,你能给我一个答复。”
传送石再次消失,笔记本电脑重新被开启,站在一旁的麻川荣快步跟上维斯特的脚步,半根香蕉沿着弧形轨迹落入垃圾箱里。
走出医院的大门,停下脚步的维斯特冷漠地说道“我现在心情不好,你们最好不要惹我,惹着我,后果自负。”
眼睛对视了一眼后,麻川荣和佐罗依然跟在后方,距离维斯特仅有一米距离的轩辕宝宝依然保持着原来的距离,两只没有感情的眼睛直盯着他的后背,脸上一点儿表情都没有。
走在热闹的步行街上,看着那三三两两的人群,心里越来越不爽的维斯特扫视起四周来,一间冷清的酒吧映入眼里。
双手插在裤袋里的维斯特垂着头快步走向,忽然间一个小孩跑过,身体撞了维斯特一下,跑步的速度迅速增大。
往后一甩手,抓住了小孩的维斯特摇摇头,冷冷地说道“把钱还回来,不然留下手或脚。”
不停挣扎的小孩始终走不了,走上前抓住维斯特的手臂就是一口的轩辕宝宝冷漠地看着维斯特脸上表情。
当维斯特松开手的时候,轩辕宝宝也松开了嘴,走到原来的位置上,那一双本应灵动的眼睛就这样死寂看着他。
“随便你,一两千块对我来说还不是什么问题,我就不相信你会不说话,恨我就滚回酒店,找菲丽投诉吧”维斯特缩回手说道。
当维斯特踏上酒吧的阶梯时,一道屏障拦在入口,停留在原地的维斯特伸出手,按在屏障上,控制异能发动。
缩回那鲜血淋漓的手,屏障像碎了的玻璃一样崩裂开来,这是崩劲裂劲在一秒内转换了五十次的结果。
伸出手的维斯特低声说道“给我包扎,流血了。”
还是冷冷看着维斯特的轩辕宝宝一动不动,嘴里半个字都没有吐出来,就这样看着,仿佛前面是一块通透的玻璃。
把手缩回来的维斯特往内走去,酒吧里除了服务员,就是一个大叔,红红的酒糟鼻,相当之大众化的脸,要不是他的眼睛十分之清澈,维斯特甚至还以为这浑身酒气的人已经喝醉了。
从裤袋里掏出钱的维斯特淡淡说道“一杯果汁,其他全部啤酒,快点。”
从维斯特的手里接过钱,侍者点点头就往吧台走去,坐在沙发上的维斯特躺着等,轩辕宝宝一坐下,他就伸手抓住了她。
坐在维斯特腿上的轩辕宝宝就像是刚被抓到的小老虎,不停地撕咬着维斯特的手臂,弄得鲜血淋漓。
死箍着她的维斯特静静地看着,似乎感觉不到疼痛而已,坐在两边的麻川荣和佐罗只是冷冷一笑,随即摇起头来。
两分钟过去了,台面上放满了啤酒的维斯特伸出一只手,手指甲轻轻一挑那易拉罐的拉环,拉环就飞上了半空,啤酒喷出。
一口就是一支啤酒的维斯特仿佛一点儿感觉都没有,几次伸手去拿啤酒都被打手的轩辕宝宝鼓着嘴,轻轻拂拭着手,冷淡地看着面前的橙汁,没有一点儿喝下去的意思。
随着时间的推移,酒吧里的人越来越多,那酒糟鼻大叔还是盯着手中的酒,时不时喝上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