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瑀睁开眼好一会儿了。
午后的阳光像顽皮的孩子想尽办法钻进被风吹动的窗帘缝隙,洒落一地的金黄。房间静得出奇,他伸手往身边一探,床单是冰凉的。房里房外没有走动的声响,甚至连风声都听不到,除了枕头上留有pearl的发香,季瑀目光所及完全没有她的踪影。
“pearl?”
他试着对门外轻喊,沉默的回应让他不禁怀疑昨晚一切只是一场大醉之后的美梦。
掀开被,他发现自己全身赤裸。便随手披上睡袍绕过床尾。走向房门时,发现地上散落一件色彩鲜艳、华丽性感的舞台装——这证实了昨晚的激情不是梦。
他穿越房门往客厅走去,忽然有些许声音传来,他刻意放轻了脚步。
进入客厅时,他先停下脚步,往厅堂的外廊上一瞧,pearl就站在敞开的落地窗外,高举着双手,仿佛随着音乐在摆动。黑瀑般的长发垂落肩头,时而飞扬、时而像有生命的彩带缠绕在她身上。
她穿着季瑀的衬衫,衣服下缘正好遮住她那圆挺的臀部,修长的双腿与光影交错,迷离得犹如梦境般美丽。
一个转身,pearl眼角余光发现站在墙边的季瑀,她立刻害羞的停止动作,双手紧抱着自己。
“吵醒你了?”
季瑀摇摇头,走上前去用手环抱着她。他把唇埋进她的发,直到落在那散发淡淡花香的后颈。
“你穿我的衣服……”
“对不起,我不想穿着那件舞台装到处走。”
“很好看。”他捧起她的脸,雨点般的吻纷纷落下,让pearl连眼睛都睁不开。
季瑀将她抱躺在地毯上,当pearl将双腿紧扣在他的腰际上时,想要她的欲望一发不可收拾。
他无法想象自己渴求她的欲望竟深到无法自拔!而pearl也不敢相信,昨晚他们才爱了好几回,现在她竟依然这么贪求……
每一次都像初次的探索,都充满着不可知的惊奇与满足。
季瑀轻咬她的耳垂,在她耳边说着一些只有她听得到的甜一言蜜语。pearl伴随他的节奏,发出甜美的呻吟,那是臣服,也是对灵魂完美结合最好的歌诵。
在高潮来临时,她不断呼喊他的名字。
季瑀那温柔中隐含绝对占有的爱,给一直身处孤独的pearl前所未有的力量。
她抱着他,亲吻他,在欲望褪去后仍不愿让他离开。
“季瑀,我爱你……你是我的生命。”她开始主动亲吻,撩拨着才刚刚暂歇的欲望。“让他们羡慕、嫉妒……我要让全世界的人都看到,我是如何用生命爱着你……”
她重新调整身子,让他在她的身体里再次饱满、充盈,她要将先前从他身上得到的欢愉,加倍回给他……
第七章
pearl重新站上舞台的前一天,各大报的报导多是隐含讽刺和看好戏的字眼。有些向来以辛辣报导闻名的小报,更直言这是以代表国家的知名舞团,已沦为哗众取宠的媚俗歌舞团。
但这毫不留情的批评与抨击,当晚便被全场起立长达十分钟的掌声彻底击溃。
翌日,西班牙第一大报以“浴火重生的凤凰”为标题,在头版头条刊登了pearl美丽的舞姿。
午间新闻、晚间新闻,都以专题报导这颗舞界的新星。
这如洪水般的荣耀与掌声,早在季瑀的预料之中。
因此他早做好一切的保护措施——不让pearl拍照,更不接受排定之外的任何访问。因为“神秘感”向来是所有闪亮明星的必备条件。
经过三个月的巡回公演,今晚将结束巴塞隆纳最后一场演出。后天他们将起程前往欧洲各地,展开为期半年的演出。
pearl站在场边等着最后谢幕。
季瑀突然出现,他轻轻走到pearl身后,双手环抱着她。
“演出结束后有场庆功宴,因为我是主办人,一定得参加。”他有些不耐的说,“但我们去露个脸就离开,因为……我已经准备好,要跟你单独庆祝。”
“嗯,怎么庆祝?”
“这怎么能说,是秘密。”
pearl轻笑一声,抚摸他强而有力的手臂,转过头来吻他。
“那……我到后面等你。”
(bsp;他依依不舍的轻啄她两下,这才松手离开。
她转回去看着台上热舞的男女主角,脑子里则想着一个小时后她和季瑀会在哪庆祝专属于他们俩的荣耀时刻……
突然,身后又有接近的脚步声,那刻意放轻的步伐让pearl忍不住想笑,她不动声色,想等季瑀靠近时好吓吓他。就在算好时间准备回头时,那人先伸出手,用力扣住她两只手臂。
“棠?你怎么会在这?”
pearl惊讶得睁大双眼,望着一脸憔悴的他。
他眼神涣散,但身上没有一点酒味,姿态也还算正常,因此pearl分析他应该只是精神不济。不用问,她看得出这些日子他过得并不好。
“我来带你回家。”
“棠,我正在演出。”她看看四周,大家都在另一边等着闭幕,找不到援助,她只好先安抚他,“就快结束了,你先到台下等我好吗?”
“不,我已经等得够久了。”
他突然从腰后亮出一把短刀,直接抵住pearl的腹部,因为毫无防备,她连躲都没有躲。
“安静的跟我走,我不会伤害你,你知道……”他用另一只空的手,怜惜的抚摸她的脸。“我有多舍不得。”
“好,我跟你走,但你得先把刀收起来,否则他们不会让你出去的。”pearl只好顺应情势,走一步算一步了。
棠笑笑,半强迫的将她转过身来,侧边紧贴着,刀尖就夹藏在两入之间。
棠似乎是有备而来,他摸清了后台的动线,巧妙地避开人群从器材和布景中间穿过。其中有两次pearl有机会可以脱逃,但她都选择留下,因为一旦引起骚动,棠不但跑不掉,甚至还可能遭受牢狱之灾。
pearl什么都能做,但就是不能伤害棠。
走出后台,穿过一条通道后,棠推开一扇布满灰尘,看得出鲜少有人进出的侧门,跨出门槛,他们便站在剧院后一条幽暗潮湿的巷弄里。
棠继续推着她走,但pearl被抓的手臂不但疼而且开始麻了。
她不想挣脱,但总要在离开前留下一点线索,好让季瑀找得到她。
“我们上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