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只有郑扬可以听见的声音说:“我跟越越从来就没你想象中的那一腿!”
、十四
郑扬记得关越昕跟他说过的每一句话。
她说:“扬子,我决定戒辣!”
她说:“这块表送你,觉得适合你就买了!”
她说:“扬子,买这件,你穿一定好看!”
她说:“啊!这个不是你喜欢的吗?”
她说:“扬子,我和小柔,你更喜欢哪一个呀?”
她说:“小柔跟宁学长真是相配呢!”
她说:“你有我也不错喔!”
她说:“放心,我会一直陪你的!”
她说:“扬子,我喜欢你的!”
她说:“关锦然是我爸!”
她说:“周末我跟爸爸去见小时候很照顾我的伯伯!”
……
郑扬记得她说每一句话的表情,真诚的、娇嗔淘气的、快乐的、严肃的、小心翼翼的…。独独没有他所认为的虚伪或者欺骗。
他曾经那么爱她,他曾经说过不管发生什么都相信她,可是到最后他做了什么?
他以为眼见为实,他认为她骗他,他不说一句话就走掉,他甚至…恨她!
她说:“郑扬,我放弃,我不等了…不爱了、我什么都不要了,求求你…以后别再来招惹我,好吗?”
她说:“拜托你把以前的事情统统忘记,就当从来没有认识我!”
……
她让他别去招惹她,让他忘掉所有的事情,就当两人从来没有认识过!
她知道不知道,他听到这句话比四年前看见她坐在高朗的车子里心还要疼!她知不知道,他也会不安也会害怕!她闭口不提为什么档案上明明是孤儿院长大的她有那么一个首富爸爸,她常常接电话躲开他,她时常闪烁其辞,她知不知道,他快要被她逼疯了!
他们说好的,对对方不保留的啊!
可是、、、
他的离开,如果说高朗是导火索。那么他们两个人之间长久堆积起来的不沟通何尝不是引线?
他不是圣人,看见明摆在哪儿的证据他也会疑惑会怀疑。可是为什么她吝啬的不给他心安的感觉?他被家里人逼得快要疯掉的时候,她为什么不能给她一点点关心?
她对他所有的事情都表现的冷冷淡淡,他以为她不爱他,他以为他离开了她就可以真的快乐了,可是为什么四年后每个人都来指责他,指责他带走了她的快乐?!
既然这样,他还为什么要容忍她一步步走进另一个男人的怀抱?
郝氏财团一年一次的周年庆正在如火如荼的进行中,会场上,新任总经理带着一个娇俏可爱的小女人进场且立刻引起轰动。
“哇~哇…总经理肿么可以那么帅捏!”
“那、、那女的不是总经理新上任的特助么?”
……
小女人及膝的纯白色公主裙后背的薄纱设计隐约露出完美的背部曲线,小巧可爱的珍珠耳环随着主人的步伐轻巧晃动,一双浅紫色的细带高跟鞋让只有164cm的她步履更加婀娜。
身后不知是谁不高不低的一声轻呼,女子转身,隽秀的脸蛋略施薄粉增添些许妩媚,柔顺的及肩短发经过精心的层次处理和茶色挑染愈发显得灵气,小低圆领呼应嫩白纤细的颈项曲线和性感的锁骨,脖颈间挂着的一条经年不换的白金项链,细细的链子将一个三闲起来,一会儿用自己涂的红艳艳的指甲圈圈头发,一会儿又玩玩指甲,也不知道究竟盘算着什么妖魔鬼道。
媛媛正要松口气呢忽听她又说:“也难怪啊,父不疼母不爱的,有谁会教你礼貌涵养问题呢?”一边说一边俯身靠近媛媛慢悠悠的说,“我想,雷也一定没告诉过你你的身份有多低贱吧!”
媛媛很想用她们安家的丑事反击她,只是揭人伤疤这种缺德事她真的没办法做。
“我呢,比较好心,这些属于你的资料你拿回家慢慢看吧。对了,不用还我了…贪!污!犯!的!女!儿!”安梨新最后的几个字几乎是咬牙切齿说出来的,她的狠毒,可见一斑。就即便今天化了那么浓的妆,依然无法遮得住她满脸的疮痍。
要说安梨新多么喜欢啸雷,倒也不尽然。她就是不服气,凭什么一个孤女轻而易举得到那天神一样男人的宠爱?凭什么一个贪污犯的女儿可以得到郝家所有人的认可?她凭什么得到这万千宠爱?
她不服气,她水深火热痛苦不堪,她们凭什么幸福!
其实与其说爱而不得让安梨新气恼,眼前媛媛白净秀气的脸干净纯净的眼神更让她恨不得撕碎她。一个社会上摸爬滚打这么多年的小孤女,凭什么拥有那么干净的眼睛!
贪污犯的女儿?
说媛媛没被吓住那是假的,但内心同时也泛出了一点点的庆幸。他们不是故意抛弃她的,他们迫不得已,他们也是爱她的…
媛媛用颤抖的双手拾起安梨新扔到桌子上的资料,看见上面模糊又清晰的判刑十六年,媛媛似乎一瞬间松了口气,她,果然还有亲人在世的。
“爸,这么着急找我啥事?”推开休息室房门,啸雷乖宝笑的灰常讨喜。“是不是着急想见我媳妇儿呢?”走到沙发边坐在郝妈妈所在的沙发靠背上讨好的揽住妈妈的肩,“喔,美丽的老妈?”
郝妈妈照着啸雷脑袋就是一巴掌:“对的对的死孩子,我儿媳妇现在人儿呢?”她跟老公一回s市就想见见那个孩子了,可是家里这个死孩子说什么媳妇儿害羞,非得不让他们去吓她。浑小子,他们夫妻俩长的有那么面目可憎么?
“老妈您一会儿当着我媳妇儿的面可千万别动手动脚的!”啸雷一边拨弄头发,一边嘱咐老妈。“不然你儿子多没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