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士廉闻言一楞,半晌恨恨道:“虽然如此,但他二人实在过分!占二婢尚是其次。可是刚才他们两人之间的那事。。。唉!我都怕说出来脏了嘴!”
“这。。。唉!”李渊道:“贤弟,你我还是去看世民吧。”又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转回刚才的路上继续前行。
行了片刻,李渊在一处小院外站住,侧身看着高士廉道:“贤弟,这便是世民独住的小院。”
“哦,”高士廉看着李渊道:“那大哥我们进去吧?”
“恩,”李渊点了点头道:“不过等会我们别出声,世民每天都在这个时候读书。等会我们说话的时候声音小点。”
高士廉点了点头。随着李渊来到窗前,尚未推窗瞧看。便已经听到屋子中传来琅琅读书之声,仔细听来,却是“多患多怨,国虽强大,恶得不惧?恶得不恐?”高士廉心知这是吕氏春秋上的话,心中便是一喜,拨开窗缝向里看去,却见屋中读书之人乃一拿着书边走边读地白衣少年,长的眉清目秀,英姿挺拔。高士廉回身对李渊喜道:“世民不负李家之名。”
“贤弟小点声。”李渊也是面有得色,轻声喜道:“贤弟此言深得我心。”话音刚落,只听屋内李世民大声道:“房外是谁?”
李渊忍不住一缩头,对高士廉笑道:“被他发现了,贤弟,我们进去吧。”
“好。”高士廉答应一声,跟着李渊走进房中,只见李世民正看着自己,连忙笑道:“世民可还记得我吗?”
李世民上下打量着高士廉,半晌道:“你是何人?怎么到地此处?”
李渊见李世民口气不善,连忙道:“世民,莫要这么和你高叔叔说话,你不记得啦?他便是在你小时侯常常抱着你的高叔叔啊。”
“高叔叔?”李世民又围着高士廉看了半晌,似乎恍然大悟道:“哦~~原来是高叔叔,小侄世民给高叔叔行礼了。”说罢弯身行礼。
高士廉连忙上前托住,笑道:“世民不必多礼。”看了看李世民手中拿的书,笑道:“世民刚才读的可是《吕氏春秋》?”
李世民恭声道:“正是,刚读到‘慎大览’一章,只读其文,不解其意,让高叔叔见笑了。”
高士廉笑道:“你在这大墙之内,尚能如此勤奋读书,已经很是难得了。”高士廉越看李世民越是欢喜,想起刚才所见两人,忍不住拍着他肩膀,叹气道:“难得,难得啊。”
李世民奇怪地看着李渊道:“父亲,高叔叔这是。。。”
“唉!你高叔叔来之前看到你那两个不成器的兄弟了。”李渊说罢叹了口气,也没注意李世民听到“兄弟”一词后眼中的一丝狰狞,上前轻拍高士廉背道:“贤弟,你也莫要感叹了,你不是找我和世民计划出去地事吗?现在说吧。”
“恩,好。”高士廉点头道:“外面地事我都基本上安排好了,只要有机会,什么时候走都可以。另外我还安排了一个人进了这秦王府,叫独孤盛,现在是这个秦王府的虞侯。”
李渊惊喜道:“贤弟,这秦王府被陈铁弄的苍蝇都飞不进来一只,你怎有办法安排人混进来?”
“他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高士廉笑容片刻即逝,接着道:“不过也确实是不容易,我在他身边当了四年的下属,费尽了心计,总算是取得了他的信任,和他手下地那些走狗混熟了关系。这才饶过他安排进来了一名虞侯。”
李渊叹了一声道:“真是苦了贤弟了。”
“大哥说的哪里话。”高士廉道:“再说这些都已经没意义了。”顿了顿道:“我已经联络了不少反对陈铁的大臣,等时机一旦成熟,我们便来个明修栈道,暗渡陈仓,让他们去跟陈铁闹个翻天,我们暗中溜出这大兴城,大哥,只要回了陇西,还怕我们没有东山再起之日?”
李世民在旁插口道:“我觉得陇西虽然乃我李氏族人所在,但此时陈铁权势淘天,想要指望他们帮我们却是极难,不如回太原,毕竟父亲在那经营多年,和陇西相比只怕还要强些。”
高士廉没料到李世民会说出这番见识,不由一楞,自己虽然在杨玄感处所说与现在李世民所说相同,但那时自己不过是想转移视线,根本目地还是要李渊回陇西老家,然而现在听李世民一番话,却又是陇西反不如太原了。高士廉想了想,犹豫道:“世民说的也有道理,不过不管如何,也是先要大哥和世民出了这牢笼再说。”
李渊在一旁连忙点头道:“不错,这一切还要有劳贤弟了。”
“大哥客气了。”高士廉道:“我今日来也就是先来打个招呼,让大哥有个准备,一旦我在外面行事成功,立即便来接大哥和世民出去。”向李渊抱拳道:“大哥,小弟进来的时间也不短了,再要迟了只怕惹人怀疑,小弟我就。。。就先告辞了。”
“贤弟~~~”李渊拉住高士廉手泣不成声,半晌终于放开,哏咽道:“为兄性命便系贤弟之手,贤弟切莫忘记!”
高士廉含泪道:“誓不敢忘!”说罢转身而出,行了数步,又向李渊抱拳道:“大哥不用远送,小弟~~去了!”
待高士廉去远,李世民突然幽幽道:“这姓高的是哪里冒出来的?我怎么没什么印象?”
李渊面上闪过一丝怒色,片刻后终于叹了口气道:“他便是你指腹为婚的妻子地亲舅舅,名士高士廉!”
“哦,想起来了,似乎小时候见过几面。”李世民看着李渊轻笑道:“好了,客已经见过了,我就继续回去读书了。”转身走了几步,停下回头道:“对了,父亲大人,等会你看到我那两个兄弟地时候,叫他们小心点,再不把那个断袖分桃地毛病给我改了,别怪我不念兄弟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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