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铁道:“诸位。今日莫要拘束,只管尽兴!”
“王爷放心,我等不嘴不归!”“不错,不错,正是如此。”
陈铁稍等片刻,又接着笑道:“诸位,静一静,今日虽是我陈铁大喜,但我在此却还有一事宣布!”侧头喝道:“来人!抬上来!”
声音落下,从旁边出来十余家丁,每人手中都捧着一尺多高地书册,在陈铁身后站成一排。
陈铁大声道:“自印刷司成立三月以来,共印各类书籍共一千七百五十三种!每种千余册!也就是说三个月来共印刷书籍一百七十万册以上!”
“哇!”“不会吧?这么快?”大厅中顿时一片鼓噪,厅外各席虽不明所以,但在打听清楚之后,也是一片哗然。
陈铁道:“自文字出现以来,书籍流传便只能依靠手抄口传,口传易失,手抄速度太慢!不瞒众位说,我也抄过,但一本薄薄的论语,抄了我三天!书籍,文化,知识传播之慢就在与此!”顿了一顿道:“从今日起,这些书籍中将被送到各州学县学,供学子所用,另外在各州成立印刷局,掌管本州书籍印刷并约束书籍价格。务使天下读书人有更多,更好地书读!”
目光从众人头上晾过,陈铁语气激昂道:“不过我也有一言相赠天下读书之人。古有云:天下非一人之天,乃天下人之天下,这里我再加上两句:天下人当知天下事!天下读书人当为天下先!”
话语落地,顿时颂声大起:“王爷说的好!”“王爷所言不错!”
此时群情激动,厅中之人官高爵厚尚好,厅外却都官卑职小,另有名士文人,闻听陈铁一翻慷慨激昂,其中忽然便有数人跪倒与地,磕头高呼:“王爷圣明!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周围人见到,虽然稍有一楞,却也连忙跪倒同呼王爷千岁。
此种情形由远及近,由文士传到官身,有卑官传至主官,从厅中望去,厅外众人已然黑压压的跪了满地,齐都歌功颂德。
此时厅内众人俱都面面相拒,房玄龄当先撩衣跪下,高呼道:“王爷圣明!”
陈铁尚是一楞之间,厅中众人也大都放应过来,俱都跪地高呼:“王爷圣明!”其中虽有若干心不甘情不愿的,但瞧见众人尽皆如此,也只能学着大家跪倒在地,口中念念却又不知是什么词了。
再看此时厅中,除陈铁鹤立鸡群外,便只有忠孝王伍建章及零星几位极品老臣面色不定,在那不知所措。
“陈。。。”伍建章刚刚站起。陈铁已然一个箭步冲了上前,双手扶住大声道:“老王爷,你怎么能也这样呢?你这不是折我地寿嘛!”
伍建章听了陈铁这话就是一楞,顿时心里火蹭地就冒了上来,“好小子,你倒拣了个便宜,我这是给你下跪吗?你以为你是谁啊!”不过虽然心里这么想,但又不能说陈铁做错了,恨恨地想要说些什么,却有不知从何说起,张了张嘴只能哼声坐下。
陈铁志得意满,道:“诸位请起,陈铁受之不起啊!快快请起。”便来个搀扶众人。
厅外前院中高士廉望见这个情景心中一惊,悄声离席,路过长孙无忌身边时,轻轻拍了三下肩膀,笑道:“无忌,少喝点酒。”
长孙无忌会意,点头笑道:“舅舅说的极是,无忌记下了。”
高士廉这才转身离去,假装上了趟茅房又回来原来座位上与众人饮酒做乐。
酒过三巡,长孙无忌放下杯子,向自己桌上人告了个罪退了出来。摇摇摆摆地出了陈王府门,钻进了一辆马车,顿时醉态皆无,急道:“快,走!”
马夫轻轻答应一声,将压下地帽檐又向下压了一些,挥鞭赶着马车飞速离去。
马车在秦王府街口的一处人家停下,长孙无忌从车中钻出,进了屋子里,半晌出来再上马车时,身后已然跟着两名大汉。
来到秦王府门口,长孙无忌瞧见秦王府门口那两个甲士,故意傲声道:“你们府里的虞侯呢?”
两个甲十对望了一眼,其中一个小心问道:“这位大人,不知你找我们府里的虞侯有什么事?”
“少问那么多,你把他喊出来就行了!”长孙无忌大声道:“还不快去?”
两个甲士又对望了一眼,刚才那个说话的这才转身入了府里。半晌领着一人出来,正是独孤雁。
独孤雁原本一肚子狐疑,心道自己与高士廉约定的时间未来,此时能有什么人来找自己?出来见到长孙无忌,独孤雁心中一惊,急忙上前。
长孙无忌不待他说话,当先道:“独孤雁,陈王今日大喜,有令着你领秦王李世民入陈王府相见。”
独孤雁会意,连忙大声道:“是!大人请稍侯。”转身看向两名甲士道:“你二人在此等候,我这就去府中领秦王去陈王府参加陈王大魂!”
独孤雁刚要进门,两名甲士却挡在门口,大声道:“慢!独孤虞侯,难道你就不问问这名大人所说的话的真假吗?”
“恩?”独孤雁哼声道:“难道我做事还要你们教我吗?”
两个甲士却俱都冷笑,每人都从怀中拿出一块令牌,郎声道:“独孤虞侯,这里还轮不到你做主!”
“你们俩是虎贲郎?”独孤雁大惊,狂退数步,回头便去看长孙无忌。
长孙无忌脸色急变,急忙笑道:“两位,怪我没说清楚,我有陈王手书旨意在此。”
两名虎贲郎这才表情一松,道:“若有陈王手书旨意自然可以。”
长孙无忌伸手入怀,半天却不拿出,看向两人两眼一翻,笑道:“不好意思,我忘记了,原来不是陈王叫我来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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