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铁听着翠云一楞,转即明白是裴小姐的闺民,瞧着程咬金一脸的轻松,不由笑道:“你还是管好你自己吧,我可得先提醒你,他手上的那个两个锤子可是纯铜打造,重三百斤,等会你可得一开始就使绝招。别给他真把你砸趴下了,到时候你娶不了裴小姐可不要怪我没提醒你。”
“乖乖,三百斤,这娃娃怎么拿的动的。”程咬金吐了个舌头,涉及到自己终身大事,连忙打起了精神。上马使了使斧子开始活动热身。
裴仁基等程咬金活动开后,这才大声道:“以三招为限,点到即止,你二人准备好没有?”
“好了,父亲。”
“行了,行了,岳。。。裴大人。”
裴仁基转头准备向陈铁示意是否可以开始,却见陈铁突然喊道:“二弟,三斧头啊!要输了你就别想着翠云了!”裴仁基查点没给气趴下,索性也不再请示。直接宣布道:“比武开始!”
一声令下。程咬金,裴元庆两马冲出。程咬金刚才虽说那些话。可真到了这交手地时候他也就不留手了,为什么?一是被陈铁说的那三百斤地锤子吓地,另一方面这关系到他终身幸福,这时候谁来他也不能客气啊。近前,程咬金当先大喝一声:“点你!”说着话搬斧头,献斧纂,直奔裴元庆面门。
裴元庆虽然没见过这种无赖招,但他是什么人?后世说书人口中的大隋第三条好汉,艺高人胆大,抬手一个挂锤就把程咬金这锤子给挂了出去,接着就是另一锤子奔程咬金脑袋砸来。
“哎哟哟,”程咬金一斧头被裴元庆磕地荡到一边,查点没飞出去,好在他也还有两把力气,连忙将斧头又给硬拽了回来,接着就是一声“劈脑袋!”照着裴元庆脑袋也劈了下去。
“来的好!”裴元庆没料到程咬金竟会使这两败俱伤的招,低喝一声,那刚砸出去的锤子又收了回来,接着把程咬金这斧子也给挡了开去。
其实这是裴元庆太高估程咬金了,程咬金刚才被那锤查点没把斧头给震飞了出去,哪里还有什么心思使出这种两败俱伤地招?这接下来的这招“劈脑袋”其实就是他天天练,天天用使的惯了,第一招“点你”接着一招就必定是“劈脑袋”,“劈脑袋”使完了那下面一招就必定是“削手”,这就等于是个连续技一样,你要是让他换个招还都不一定行。
果然程咬金这斧子虽然又被挂出去了,但那斧头在半空中划了弧线,接着那招“削手”还是使了出来。裴元庆连忙拿锤一挡,程咬金又喝了一声“掏耳朵!”斧头擦着那银锤就奔了裴元庆的右耳。裴元庆连忙一缩头,那斧头就贴着盔顶过去了,刚要挺身,正赶上两马错头,程咬金那大斧头就由下往上一捞,“抹马!”就听“噗”的一声,那匹斑点马的马脑袋就给抹了下来,死马一倒,裴元庆跟着倒在地上,等他再起来时程咬金已经带着马一溜小跑回到了场边。
“不行,我要再比一场!”裴元庆跑到场边,叫道。
陈铁不去理他,面带笑容看着裴仁基道:“裴大人,我这二弟武艺不错吧?”
“父亲,他这招太过无耻,不行,我要再比一场!”裴元庆急道。
裴仁基暗叹一声,程咬金这些招是够缺德的,“劈脑袋”“掏耳朵”“抹马”哪一招都够损的,但毕竟人家是把你打趴下了,这上了战场难道还有人管地了这些吗?无奈的叹了口气,道:“元庆,输了就输了,你去叫你姐姐出来吧。”
裴元庆急道:“父亲!”
陈铁也听着不是味道,心道我这又不是逼你卖女儿?是给自己二弟求亲来了,你现在这种情况下叫你女儿出来算怎么回事呢?连忙说道:“裴大人,你这是干什么呢?我是来为我二弟求亲来的,现在既然裴大人不反对,那就定下个好日子,改日迎娶过门就是了,现在却是不忙着见面。”
“哦,”裴仁基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刚才那么做也确实是不象话,想了想点头道:“那好吧,王爷看看那个日子合适。”
陈铁见裴仁基这意思还是把女儿当做了这次比武的赌注,瞧他的意思竟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地水,等裴翠云嫁过来后就要和她断绝父女关系一样,这样可就大违了陈铁的本意,眼见一切功劳白费,陈铁不由恼羞成怒,大声道:“裴大人,我真心诚意地来为我二弟求亲,可我就不明白了,裴大人你就为什么避我如虎?裴大人,你可是瞧不起我陈铁!”
裴仁基闻言一震,连忙道:“王爷何出此言?”
陈铁哼声冷笑道:“我知道裴大人不想把女儿嫁给我二弟,怕和我这个奸臣贼子沾上关系,怕别人说你卖女求荣,对吧!”裴仁基急道:“王爷。。。”陈铁斥鼻道:“我就不知道了,你们这些人到底怎么想的,不错,现在整个朝廷里我是大权在握,可是我不掌权的话就有别人掌权,我不秉政就有别人乱政!”
这时那些裴府下人已经吓的跑没了影,陈铁在原地来回走了几步,恨声道:“我就不知道了,这天下在我的手上为什么就不如在那个什么事都还不懂的小孩子身上!难道我不够励精图治吗!难道我不会治理天下吗!裴大人,难道你没有长眼睛吗?你难道真的看不到现在天下百姓安居乐业,生活一天比一天好吗!”陈铁指着皇宫的方向,大声道:“你说,现在这天下到底是我来治理的好,还是那八岁地孩子治理地好!”
陈铁这番话已经是十分露骨,裴仁基听的脸色苍白,接着面色猛然变地狰狞可怕、咬牙切齿,显是内心挣扎不决,半晌终于艰难沉声道:“可是天无二日,民无二主,这大隋朝姓的是杨,可不姓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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