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裴元庆稍稍颜悦,谢过了陈铁边。裴仁基道:“谢过主公了,那小女。。。”
陈铁道:“既然裴大人不反对,那便找个好日子先将我二弟的聘礼下了吧。”
“恩。”裴仁基点了点头,心里叹了口气,嘴上还得客气道:“小女高攀程侯了。”
陈铁心里一乐,要说以后,那我二弟可是历史上有名的长寿福王,你这话倒也不错,但你现在这么说,呵呵,那你可是没瞧见他前些年在斑鸠镇里卖私盐的程老虎,连忙笑道:“裴大人说的哪里话。门户之见不足取。只要我二弟与裴小姐有缘,日后生活能够美满。那不就行了吗?”
“那也说地是。”裴仁基现在也没什么精神再和陈铁去辩驳,今天这事发生地太突然,他虽然答应下了,但这心里却还是有些不是滋味。依着陈铁的话头又随意地说了会话,便亲自送着陈铁出了门。自己回府愁眉苦脸无奈喝酒解烦,陈铁程咬金两人尽兴而回不提。
再说此时有一人满脸怒色,却又是敢怒而不敢言,此人正是那死里逃生地李世民!
当日吴成得攻破山寨赶上崖时只见到李渊、高士廉等人尸体,看山崖下虽然还有两具尸体,但都整个的摔成稀八烂,除了两件破不成样子的衣服之外也分辨不出这两人到底是不是李世民与长孙无忌二人,但偏寻之下终究找不到两人,最后也只好放火烧了山寨,运了两口棺材回了京城。
至于李世民、长孙无忌二人如何躲过了官兵搜山,那就又是一出苦肉计:高士廉等人自杀之后,两人害怕衣服不合身被人看出破绽,索性摘掉了身上地饰品,弄散了头发,都脱的赤条条,将衣服挖个坑埋好,各自在身上不重不轻划了七八道刀伤口,刀刀见血,拿血胡在脸上,弄成一副死人摸样,临了长孙无忌又拿了一柄长剑贯穿插透了自己大腿,这才倒地装死混过了搜索,接着又躲在水缸里避过了大火。但饶是如此,两人虽然逃出了性命,却也伤重难行,足足在大火过后的山寨里陪着死人修养了一个多月,这才能够动身出发。
然而行不到百里,到了善阳地界,两人便又无奈站停,只因突然两边山上鼓炮齐鸣,一队喽罗兵冲出挡住了去路,原来竟是遇到了山贼。
此一时彼一时,虽然被一众山贼欺凌,李世民却依旧敢怒而不敢言。待一众山贼排队列好,一名头领骑马冲到人前,只见这人年纪甚轻,大概在二十左右,面容俊秀,神采飞扬,虽在一群山贼之中却如鹤立鸡群。来人上下打量一眼两人,拿手中枪一指,道:“你二人快将贵重东西留下,可以饶你等不死!”
长孙无忌看了一眼李世民,想想月前自己两人竟也快成一个山大王落草为寇,不由苦笑道:“这位大王,我二人刚刚被人抢过,你看我们全身上哪里还象是有钱财的样子?”
那人犹豫了片刻,道:“那你说说你在哪里被抢的抢你的有多少人?”
长孙无忌脑中急转,想起刚才前面三十里有一处险要的燕翅峡,最是适合强人出没,连忙道:“便在前面燕翅峡,约有。。。约有百余人。”
那人闻言却笑道:“你还要诓我?这方圆百里都在我幽雄寨之下。那前面燕翅峡虽然险要,却不适合养兵,所以我们也没有在那里派人,哪里来的百十号人?你要直说没钱我们也就放你走了,但你想拿这个诓我?哈哈,那可饶你不得!来人啦,将他们抓上山寨,杀了喂狗!”
两人大骇,连忙叫道:“大王啊,我二人真是没钱啊,大王,大王。。。”说话声中,那头领却将手一挥,身后喽罗兵一涌而上,将李世民长孙无忌二人捆了拿棍子挑着抬上山去。
两人被棍子穿着抬到山上,一路上求饶救命都无济于事。等到了山上,那青年头领命人将两人露天绑在柱上便不在管,自去了山寨大厅里。
一夜过去,第二日天明,两人被一通凉水泼醒,醒来时才发现原来已经身在一座大厅之中,抹了一把脸四下看去,两边是两排座位,大厅前面是一张虎皮椅,上面坐着一员面白长须身着亮银铠甲的大头领,约有五十上下,面目与那青年有四五分相似。椅子背后是个斗大的“幽”字,再望上是一块牌匾,写地什么却看不到,只拿着一块红缎子挡着。
两人略略定了心神,慢慢站了起来,这才发现两人身上绳子已经解开,李世民向着那大头领抱拳,微一点头道:“大王。”
大头领看了两人一眼,道:“你二人是哪里人?”
李世民道:“我们是太原人氏。”
“太原人氏?听口音不怎么象啊?”大头领道:“你二人是做什么营生地?”
李世民道:“我二人都是读书之人。”
那大头领笑道:“读书人?那我怎么看那位小伙子似乎练过武艺啊?”
长孙无忌连忙道:“花架子,不顶用的,昨天还没摆好架子呢就被。。。被少大王抓上山了,一点用都没有地。”
“哦?是这样?”大头领说这话的时候脸上依旧挂着一丝笑容,站起身来慢慢走到两人跟前,伸手抓起长孙无忌的手掌往外一翻,看着那手上厚厚的老茧,笑道:“花架子练的这么勤快也不容易啊。”转身来到两人身后,猛然喝道:“李世民!你们还往哪里跑!”
两人魂飞天外,回头看去,只见一方玉佩挂在两人眼前,正是那李世民自小佩带,只等到达突厥借兵时作为证明自己身份的凭证,在此刻竟成了两人的催命符。时间两人全身运劲就要直扑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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