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仁基却并不着恼,只道:“哦?为什么不准?”
“因为我相信李靖,也相信裴公。”陈铁道:“我相信李靖,所以我让他放手而为,我相信裴公,是知道以裴公之才,必定不愿去分李靖剩下残羹冷炙,征突厥,罚高丽,天下何处裴公不可去的?”
裴仁基听地心中大起知己之感,却忍住继续道:“那我儿元庆为何去不得?”
陈铁道:“李靖现在一意麻痹敌人,但元庆少年气盛,若命他现在去幽燕助阵,只怕将帅不合,坏了李靖地部署。”
裴仁基道:“听王爷如此说,似乎王爷也知兵法?”
陈铁一笑:“若不知兵法,如何伐得汉王之乱?”
裴仁基大笑,击掌道:“直到今日,我放才对王爷心服口服,哈哈哈。”
陈铁两个月来裴府地次数不下二十次,此时心血终于有了回报,心中畅快无比,大笑道:“我却是早已对裴公之才垂涎三尺。哈哈哈”
“这盘棋裴公赢了。”
“不,是王爷赢了。”
“哈哈哈”
。。。。。。
河间城中,宇文化及临时居所。
一个月半前,宇文成惠被押解到了李靖的大营之中,出人意料地是,李靖并未用他来要挟宇文化及,反是带他转了一圈兵营之后便将他连同其余家人一起送去了河间城与家人团聚。宇文三父子悲喜交加,其乐融融。然而一个月半月之后的宇文成惠。。。
“快抬进去,快抬进去!”宇文成惠向大门张望了一番,回头连忙向后面四人道。
“是,抬进去,抬进去。”四人中年龄稍大的一人应声答道。随着话语,四人抬着一口麻袋向院里奔去。
“站住!”
正在四人将要饶过前院之时,猛然一声断喝。宇文成惠回头看时,却见自己父亲正从前厅走来,身后跟着自己大哥宇文成都。
“抬的什么东西?”宇文化及冷眼看着四人,伸脚在麻袋上轻轻踢了一脚。
宇文成惠怯声道:“是。。。。是。。。”
“是什么!”宇文化及猛然喝道。
宇文成惠连忙道:“是人。”
“人?女人?”宇文化及脸上黑云密布,猛然一巴掌扇了过去,怒道:“你个小畜生!这个时候你还在玩这些!你是不是要气死我!”
“父亲,”眼见宇文化及还要伸脚去踹他,一旁宇文成都连忙上前拉住道:“父亲息怒,三弟这也是一时糊涂。。。”
“糊涂?什么时候他不糊涂!”宇文化及吼道:“现在眼见大军围城,你还在这里强抢民女,你知不知道现在什么最重要?是人心,人心啊!咳,咳,咳”
宇文成都连忙劝道:“父亲,你慢点说,”
宇文化及稍稍稳了一稳,又接着吼道:“你个小畜生,你是不是要气死我啊!”
“城外哪里看到大军了?”宇文成惠嘟囔了一句,惹得宇文化及又是一脚踹来,怒骂道:“你是不是真要等到死到临头了你才悔改啊?我干脆踢死你我。”说罢,又是连续几脚。
“够了啊!再踢我不干了啊。”宇文成惠挡开一脚,退后一步道。
“什么!你敢这么对我说话!”宇文化及看着自己儿子不敢置信道。
宇文成惠一句话出口就已经后悔,连忙道:“爹,我。。。我不是那个意思,我不是那个意思。”又道:“不过你这么踢我真很痛地,我好不容易才从过来,你不高兴也就算了,老是骂。。。骂我,我也不好受啊。”
“你还知道不好受?你这么个忤逆子还知道不好受!就你现在这副德行你回来干什么啊?你回来干什么啊!”宇文化及怒吼道:“我一直不明白他们为什么放你回来,原来他们是成心想用你来气死我!想气死我啊!咳咳咳。我踢死你,我踢死你!”
“父亲你别生气,你别生气,”宇文成都抱着宇文化及提防着他踢到宇文成惠。他也搞不清为什么一个月前宇文成惠怎么会被放了回来。但是显然怪不到自己三弟头上。
宇文成都紧紧抱住父亲,向宇文成惠喝道:“三弟,你还不快走!难道真要把父亲气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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