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呵呵。”陈铁又是一笑。道:“他鞭打先锋官魏文远,活捉副先锋韩千霸。击退偏将军李奇,厉害啊厉害。”
乔公山不知这几人是朝廷将军,只以为都是叛军的将领,心中高兴,笑道:“小侄幼时曾得异人传授,两支钢鞭着实了得,小老儿就是看他一身本领。觉得不能就此荒废,这才让他前来投军,也好为朝廷建功,幸好他还没有让小老儿失望,也没有辜负王爷地看重。”
“恩,”陈铁看着乔公山得意心中越发高兴,不动声色地接着道:“最难得的是他以一万兵马独抗朝廷八万大军,杀的这八万人丢盔弃甲。溃不成军,以少胜多,更是了不起啊,了不起啊!”
“啊!”话听到一半,乔公山吓的跌坐在地上,等陈铁说完。乔公山已然趴在地上,浑身哆嗦缩成一团,急急分辨道:“王爷,这可不是小老儿地主意啊,那天他闯了祸,小老儿千丁零万嘱咐的交代他一定要来投朝廷的兵马,可谁想到他这么不成器,怎么就投了叛军了呢!王爷啊,这真是不关小老儿地事啊,王爷。老儿冤枉啊!”
陈铁心中畅快。假做吃惊,上前扶起乔公山。急忙道:“乔老丈,可摔着没有?”
“没事,没事。”乔公山抓紧了陈铁手臂,求道:“王爷啊,这真不关小老儿的事啊,便是我那个侄儿干地那些事也不是他地本心啊,他就是个糊涂的东西,惹祸的根苗,王爷你可千万不要杀他啊!王爷,我这求求你了。”说着就是趴下不停的磕头,一边磕一边喊:“王爷,我求求你了啊,我求求你了啊。”
陈铁眼见他吓的不清,急忙道:“乔老丈,不是你想的那样,本王没有怪你,也没有想杀他,你快快请起请起啊。”
“王爷你说地是真的?”乔公山抹着眼泪看着陈铁道。
“是真的,你先起来说话。”陈铁等乔公山慢慢趴起来,说道:“虽然尉迟将军投错了敌营,还打朝廷兵马大败,”见乔公山又要下跪,陈铁连忙接着道:“但是我也没有怪他,不说老丈你本来是让他来投朝廷,就算他一心保那叛国的奸贼,那也是各为其主,我也不会去怪他。”
乔公山连忙道:“王爷宽宏大量,小老儿感激不尽。”
“本王话还没有说完呢。”陈铁道:“只是他这般明珠暗投,一是做了国家地罪人,二呢也是埋没了他地那身本领,所以本王想。。。老丈是不是能够去劝说劝说尉迟将军,只要他能投靠朝廷、报效国家,那本王不但对他以前的种种既往不咎,更会着加重用,少不得日后封妻荫子!乔老丈,你看如何?”
“好,好,我这就去说。”乔公山喜出望外,说完便要望外走,刚一转身这才发现走不了,又回头求道:“只是从这到前线路途遥远,还请王爷给小老儿一点时间。”
“哈哈哈,”陈铁笑道:“老丈也太急了,今先在我府上休息一晚,等明日本王派人送你去前线李靖李将军处,到时候你听他话去做便是。”接着大声道:“李连,你进来!带乔老丈先去歇息。”
“谢谢王爷,谢谢王爷。”乔公山连声道谢,随着李连而去。
等乔公山出去,陈铁嘟囔了一句:“也不知他看见了我这鞋上地泥巴没有?要是没看清那就是白做作了一场了。”又想起兰陵肚中地孩儿,便也跟着出来,往兰陵住处走去。
来到兰陵房外,陈铁脚步不由自主变的轻了起来,看着房里人影重重,似乎笑声不断,陈铁渐渐奇怪起来,这才几个月?什么时候她在这府中竟也有了这么好的人缘?
近前,陈铁略略分辨出房中人里有兰陵,有月媚儿,有那个混蛋的儿子陈宝儿,还有翠儿。
再近前,陈铁发现兰陵怀中抱着的竟是那自己才几个月大的小儿子陈允文,心中越发好奇。正要再向前进一步,却突然见兰陵面上笑容一敛,月媚儿回头看来,刹时姹紫嫣红、如沐春风,站起身微微行了一礼,张口道:“王爷来了?”
陈铁这时方才发现自己竟走地这般近了,点了点头,来到房中,向月媚儿道:“你怎么会到这儿来?”
月媚儿冲陈铁一笑,又转头看向兰陵道:“是公主请我来的,正好我在房里也没什么事,所以便过来看看。”
“哦,”陈铁应了一声,来到兰陵身前站住,看了看她怀中的陈允文,又看了看兰陵,道:“你既然在府里寂寞为何不早点和我说?不然的话我让媚儿早点来和你相见,你的日子岂不是快活一点?”见兰陵故意不看自己不答话,陈铁又笑道:“允文与我小时候长的很象,你看到他有没有想到我?”
“哪个会想你?”兰陵扭转身子,侧身向着陈铁,故做不悦道:“要不是我请月姐姐过来的时候小允文正好在月姐姐那,我还不知道你还有个小儿子呢。再说小允文眉轻目秀,又哪里象你了?”
陈铁见兰陵说自己儿子不象自己,不由就是一怒,但想了想又忍了下来,毕竟这孩子活脱脱地便是自己照片中的百日时的摸样,就如同‘天龙八部’中萧峰父亲初露面容时对萧峰所说的话一样:“咱爷儿俩一般地身形相貌,不用记认,谁都知道我是你地老子。”眼前这允文也决无不是自己亲身的道理,这才依旧笑道:“呵呵,可我看又哪里不象我了?你看这嘴唇,眉毛,耳朵,象不象?”边说边伸手来拨允文脸蛋,逗地他左躲由闪,笑道:“你看,象不象?象不象?”
兰陵刚才见陈铁面上笑容一变就知道不好,陈铁生性多疑,只怕自己这番话要害了这小小的孩童,再见陈铁稍稍一楞便即又露笑容,这才略略放心,但饶是如此,还是补救道:“你也不用拿孩子逗我开心,他活脱脱的便是你小时候的相貌,看多了平白的惹人生气。”说罢假意地站起身将孩子往陈铁怀里一塞,假怒道。
见兰陵说出这番话,陈铁不由好笑之余也有些感动,好笑是笑兰陵何曾见过自己小时候的相貌?既没见过自己小时候摸样,那这番话又是从何说起?感动却是知道她虽然和自己还有隔膜,却不愿枉害了无辜孩子的小命,真是善良可敬。
陈铁将儿子交到一旁丫鬟手中,过去搬正了兰陵身子,细声道:“我对你的心是怎么样的,难道你还不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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