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铁转过身来,走到门前,看着李连道:“怎么了?”
李连道:“房大人来了,现在前厅侯着呢。”
“恩。”陈铁答应了一声。回头向三个女人大声道:“我出去办点公事,去去就来。”
“好的,”月媚儿答道。
“去吧,去吧。”杨柔儿道。
“恩,那你早点回来。”这却是兰陵。她见杨柔儿说是陈铁让他过来的,便想他心中还是关心自己地,早在自己还没说时他便想到自己寂寞,对陈铁刚才地不快又全部随风飘散。
“恩。”陈铁轻轻点头,出了房门,轻声问李连道:“房大人是随着柔儿一起来地吗?”
李连摇头道:“不是。是杨小姐先来的。房大人是后来的,两人也不是一路。”
陈铁“哦”了一声。心中若有所悟。来到前厅,便见房玄龄正坐在侧面品着茶。陈铁哈哈一笑道:“玄龄,这茶可还喝得吗?”
“人间极品,人间极品啊。”房玄龄对茶也不过只知一二,站起身找了个词搪塞了过去。
“坐吧。”陈铁来到主位坐下,拿过下人递上来的茶水,抿了一口道:“你准备什么时候动手?”
“今晚。”房玄龄道:“按时间算忠孝王伍建章的儿子伍云召已经在路上了,估计明后天后便可到京城。”
“恩,”陈铁点了点头,道:“有什么计划没?”
“计划?啊,有!”房玄龄闻言一楞,随即道:“现在忠孝王府和楚国公府外面都已经步下了天罗地网,只等天黑便开始动手。”又道:“至于伍云召,微臣准备在路上将他。。。”说着话手中比了下砍的动作。
陈铁想了想道:“好,就这么办,不过伍云召武艺似乎不错,要多加派人手,保证万无一失。”
房玄龄答应了一声,便要起身告辞。陈铁却也起身,道:“等等,我送送你。”房玄龄一楞,正感觉不可置信时,陈铁已然走到身边,轻轻拍了拍他道:“想什么呢?走吧。”
房玄龄回过神来,急忙让开一步道:“那主公请。”
“呵呵,一起走。”
房玄龄亦步亦趋地半跟在陈铁身后出了府来,回神抱拳道:“主公请回。”
“不急,再走走,你也别坐车了,我们一起聊聊。”陈铁说罢当先而行。房玄龄急忙跟上。默默地在街道上走了一段路程,陈铁突然叹了口气道:“玄龄,你累吗?”
“累?”房玄龄疑惑的说了一声,连忙道:“这些都是微臣份内地事,微臣不累。”
“哦。。。那就好。”陈铁顿了顿答道。他知道房玄龄没有明白自己的真正地意思,但他也不想再说,刚才自己从兰陵房中出来,精神就很不稳定,迷迷糊糊地总想找个人说些什么,但是这时回过了神怎么还会继续下去?心灵失守问出了那句话已经是错了,和房玄龄说这些就更是错上加错了,一旦他知道知道自己地感受以后看自己的目光不关是鄙夷也多,还是怜悯,总归不是好事。转而一笑道:“那就好,这些日子辛苦你了,你要小心身体。”
“谢主公关心。”房玄龄侧过身拱手行了一礼。
“恩。”陈铁站定了,侧身向他道:“送君千里终需一别,玄龄,我就送你到这了。晚上之事千万做地周密,若有差池只怕国无宁日。”
房玄龄低头道:“是,玄龄记下了,主公请回。”
“恩,玄龄你也要多加小心。”陈铁道。
“是。”房玄龄登上马车,向陈铁拱手道:“玄龄去了,主公请回。”转身钻入车舱,片刻后车夫挥鞭赶动马车,渐渐远去。
陈铁等马车远去,突然轻声哧鼻自嘲道:“呵呵,同样是有权有势有女人,也不知那些书中的主角回到古代为何那么快活,而我却这般痛苦?为何我只要一个女人,但这个女人却一直伤害我?她到底要在我和她自己的信念中选择谁?而我,又究竟是有情还是无情?”想起自己在爱情和权利之中苦苦追寻,而兰陵也总在自己和她地国仇家恨之间左右徘徊,陈铁知道自己也许一辈子都会这样痛苦下去,可是如果兰陵真的放弃了她的原则来相随自己,那自己只怕又不知对她怎样了。毕竟自己爱的可不只仅仅是那副漂亮的脸蛋。。。
陈铁默默独行,只觉得天下虽大,自己又能去向何处?如那些百姓一般日落而做日没而息?自己却又受不了那份苦。如隐士一般遁去山林?自己却又不堪忍受那种寂寞。痴痴轻笑几声,转过身向回头路走去,想:也许适合自己的只有这条路。。。
回到王府,来到兰陵地房里,三女原本还在吵吵闹闹,看着他的到来,声音都不自觉的小了。陈铁看向兰陵,见她对自己的轻轻一笑,刚才出门时的满腔怨言顿时又消逝无踪,只剩一腔柔情。
再说自那天尉迟敬德知道自己杀败的乃是朝廷军队之后,虽然得了那宇文化及的重重奖赏,但心中却是不爽,有心想逃了出去投去隋营负荆请罪,又想自己坏了朝廷的大事只怕饶不过自己,有心想就此横下心跟着宇文父子反叛,却又鄙夷这父子三人行径,不屑与之为伍。从此每日里以酒浇愁,日醉夜眠不见他人。
而乔公山在见过了李靖,表明自己愿意劝服尉迟敬德归顺之后又另寻别路来到了这范阳城,与守城的将官说了自己与尉迟敬德的关系之后,将官便引着他来到宇文成都跟前。此时宇文成都正为尉迟敬德那日神勇之后便每日都是铭酊大醉之事烦心,他倒没怕尉迟敬德有什么异心,只是以为尉迟敬德那日得胜之后便得意忘形,听乔公山将临来时早已经编好地谎话说了,宇文成都也是高兴,便命自己弟弟宇文成惠带乔公山来见尉迟敬德,希望他好好劝醒尉迟敬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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