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安静呐,老头子都觉得有些不适应了。”老者笑嘻嘻地道,瞧那样子分明不把所有人当回事,他究竟是什么人?
“杀!”一声不知从何而来的命令,十二名杀手一掌拍下,眼前的桌子立刻四分五裂,以极为利落地速度抽剑而起。易寒目光突然变得有些散漫,从这些杀手的这几个动作,他便知道这些人今日,绝对杀不了老者,除非有人相助,并且就是刚才下令之人。
十二个剑锋同时刺向老者,店内的客人,怕死的都跑光了,就只剩一些好事的,或不怕死的。老者见状,连忙拉起少年,慌张地道,“乖徒儿,咱们快跑,要打架了。”
却见少年被拉着往旁边闪开,少年还没弄清状况,手指着桌子道,“师傅我……我,还没吃饱了,别拉啊!”这一招未击中,十二人心底都很惊讶老者的速度,不多想,连忙追上去。
易寒却不以为然,从老者走进门那一刻起,他便知道老者是个深不可测的人。却见十二人每碰一桌,那桌子便四分五裂,让老者少了个能躲的障碍物。
老者刚闪过一剑,却见又是两剑相迎,连忙一手抱着头,一手拉下少年,狼狈地往旁边滚出,口中还道,“要命了,乖徒儿,咱们今天真晦气。”又指着刚才持剑刺来地杀手怒道,“你小子,挥剑注意些,刺着我老人家怎么……”那一个“办”字还未脱口,又有数剑朝他右侧斩来。老者连忙拉着搞不清楚状况的少年,往地上一爬,慌忙的躲过那几剑。
瞧着那样子,几个在一旁的汉子不由得哈哈大笑,易寒坐在原位,对周围的一切视若无睹,心头却在猜想老者会是何人。
但那十二名杀手却是又急又恼,老者看似慌乱无章,却又手脚利落,丝毫不能对老者造成任何伤害。老者刚从地上爬起,却见旁边地一个杀手突然摔倒在他面前。
老者见状假意关心道,“哎呀,怎么这么不小心。”话虽如此,脸上却带着笑容,旁边的少年道,“师傅你搞什么啊,他们要杀我们啊。”
老者来不急回答,突觉有一刀风迎面而来,心生警惕,把少年一把扔向易寒,大声道,“好好呆着。”易寒见少年朝自己飞来,手一伸,将少年稳住,口中道,“小心。”
少年连忙转过身,尴尬道,“谢了。”
却见一位白发中年男人以迅雷不及之速,持刀砍向老者,老者见这一刀来势汹汹,不敢大意,收起玩闹之心,身子一退,随手抓起一张桌子朝白发男人抛去。
见状又有一张桌子要被毁,掌柜的站在柜台是又心痛又担心,心痛的是自己这家店就这样被砸了,担心的是这些人个个凶猛,若是一个不小心将自己小命给拿下了,那自己可就玩完了。
突然门外走进……
一个个女子,身着紫色丝衣,目光清澈,秀气可人,皮肤白晰,看着门外之人,易寒的仿佛触电般,整个人微微一颤,竟失神了。
那女子站在门口,见里边十几人围攻一老者,心头不由起了同情之心,大声道,“住手。”
众人听罢,不由得看向女子,老者与白发男人等人却不予理会,依旧刀来人闪地打着。少年看着门外女子,色咪咪地道,“哇,好漂亮的姑娘!”
见无人理会自己,女子心头愤然,手中的穿心索飞射而出,直冲一名杀手,那名杀手一个转身,挥剑挡开,怒视女子,挥剑迎向女子,正当要接近女子时,却见一柄剑不知不觉从他背后刺入,来不及惨叫,直接倒在女子面前。
女子看清来人,正是坐在一旁的易寒,易寒也看着女子,两人的目光突然间极为复杂,却听易寒低声道,“楚楚,你还好吗?”
女子正是刘楚楚,她总呆不惯家里,喜欢到处走走,听说天宗重现,便抱着查寻之心前往开封,寻找天宗的踪迹,今日刚巧来到此处,没料到却遇上了这种事。
听得易寒的话,刘楚楚轻轻地点了点头,并不言语,突然见易寒背后有三个人持剑刺来,急忙喊道,“小心。”却见易寒,微微一笑,身形一转,一剑横挥而过,只见一道白色半月形剑气将三人击飞。
见得这一招,老者与白发男人几乎同时停手,不约而同地惊愕道,“剑气!”就连刘楚楚也被这么一招所吓到,在她
的意识中还未见得有人能将剑气挥发出来,并且威力如此之大。
几名杀手也惊讶地站住了,等侯白发男人发话。
易寒回过身,神色间闪过一丝喜悦,但却也只是一闪而逝,目光落在刘楚楚身上,低声道,“谢谢。”
刘楚楚轻轻点了点头,便也无在多语,上前朝着未从惊讶中醒过来的杀手们道,“你们这么多人欺负一个老人算什么英雄好汉。”
易寒这才明白,感情她是因此才会出手的。
“女娃儿,你少管闲事,否则别怪我刀下无情。”白发男人阴着脸冷声道,嘴上虽这么说,但却也不敢真杀了她。并不是怕她,而是他清楚,如果自己动手,旁边那位深不可测的少年绝对不会不管。
“如果你敢动她一根头发,那你便留下一条命。”男子的话刚落,易寒便冷着声音,朝着白发男子警告道。老者见状,嘿嘿一笑,飞快的躲到易寒后边,自个儿笑道,“好小子。”
白发男人心头大恼,却不敢对易寒发火,只哼了一声道,“好,不知少侠可否留下姓名,来日和你算这笔账。”
易寒淡漠地道,“我叫易寒,随时恭候你。”
“好,咱们走。”白发男人恼极,却不能动手,带着满腔怒火,与几位手下大步走出……
。
见白发男人走了,老者拉着徒儿的衣服,来到易寒旁边,笑嘻嘻地道,“小伙子,瞧不出来呀!你的功力如此深厚!”老者虽然笑嘻嘻地,但这些话却是打从心底的说出来的,他虽知道有几个能做到如此,但却也好几年没能见着了。
易寒淡淡地看了一眼老者,把挂在心头的问题问了出来道,“前辈,为何天网杀手要追杀你。”就连少年和刘楚楚也同样用疑问的目光看向老者。
老者见这么多眼睛盯着自己,怪不好意思的,连忙尴尬笑道,“没有什么,可能是我那个死对头,鬼酒王,王酒鬼。他比酒比不过我,就想杀了我。”
众人听了这话,都有了想晕倒的想法,有生以来还是第一次听人比酒比不过要杀人的,但却也都知道,老者是故意隐藏了什么事,但他不想说,易寒便也不多问。
“这算什么理由嘛!”却听一旁少年不满的说道,凡是不知道,他便会朝自己师傅问得清清楚楚。
“既然是这样啊!你的死对头是鬼酒王,那么你便是醉酒道长了吧!”刘楚楚在易寒后边,笑着朝老者问道。
“这小丫头满聪明的嘛,刚才看你出手便是铁索,莫非是穿心索,刘楚楚。”老者笑着答道,对于穿心索刘楚楚他也有听过,为父劫法场之事传遍大江南北,刘楚楚的名号倒也响亮。
“承蒙前辈夸奖,晚辈正是楚楚。”刘楚楚恭敬地答道。
醉酒道长哈哈一笑,走到柜台,拿出五两黄金,放在柜台,对着吓死半死的掌柜笑道,“老哥,这些钱给你做补偿。”见状掌柜的把心底的害怕,抛到九宵云外,笑嘻嘻地收下黄金,还不忘开口拍马屁道,“道长刚才那几招可真是漂亮。”
却不知这马屁拍到马脸上了,想起刚才自己一开始的狼狈样,醉酒道长不由得怒道,“刚才我怎么样,我还不知道,用不着你说。”
掌柜的听了不由得暗恼,自己刚才怎么就把老道一开始那狼狈样给忘了。易寒看着刘楚楚,轻声道,“可以和我出去走走吗?”
刘楚楚看着易寒,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却也不忘向醉酒道长道个别。
两人来到树林中,这是一片桦树林,两人闲散的走在林中,易寒看着刘楚楚,淡淡地道,“还记得我们是怎么认识的吗?”
刘楚楚点了点头,低声道,“七年前,也是在一个桦树林里。”说着不由得回想起七年前。
那是一个春天。
易寒第一次出山,与易风一起来到了杭州,在一个白桦林中,从一群劫匪手中救出刘楚楚。相识之后,易寒便常常与刘楚楚一起出去玩。不是去放风筝,但是去钓鱼,要嘛就是在河边嬉戏,不知不觉中易寒深深地爱上了刘楚楚,随着日子一天天的过去了,易寒对刘楚楚……
十分的好,刘楚楚也清楚易寒喜欢自己,但自己却只当易寒是自己的大哥而以,并无其他想法。
久而久之,刘楚楚便开始有意躲着易寒,易寒虽一次次的失望却还是依旧爱着刘楚楚,但造化弄人,自从刘楚楚开始躲着易寒起,易寒便无在与刘楚楚联系过。直到有一天,易寒真的忍不住对刘楚楚的思念之情,找到了刘府,向刘楚楚
述说自己对她的爱意。
却不料,从此之后刘楚楚便未在与易寒说过一句话,其实从刘楚楚开始躲着他开始,易寒就知道刘楚楚不可能喜欢自己。一天接着一天,刘楚楚对他渐渐冷淡。
易寒从此便无笑声,死去的心,使他对任何人任何事,都冷淡,却唯有对刘楚楚依旧那么地爱。
自劫法场一事后,易寒便以为自己不能在见得着刘楚楚了,却不料,如今却在此处相遇,不由得钩起了自己想与刘楚楚重为朋友的欲望。
“是啊!也是在这么一个白桦林,你还记得我们当初的感情是多么的好吗?”易寒痛苦地道,眼神里竟是伤感,苦涩,无奈,极为复杂。
刘楚楚看着他那复杂的神色,心头一痛,嘴上却是淡漠地道,“还提这些做什么!”
易寒听了,脸上苦笑,失落地道,“是啊!还提这些能干吗,罢了,告辞了!”说完便独自转身,慢慢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