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部伤口的周围环绕着一片漆黑,黄豆般大小的洞口处,乌紫的血液不断地向外面渗透着。
旁边的一个警察正要撕开自己的衬衣,准备为憝把伤处包裹起来。
“暂时先不要包扎,让里面的火药往外面排一排。你马上打电话去叫救护车过来!”肖局弯着身子制止道。
此时憝依然很清醒,他并没有顾及到自己的伤势,依然把一双眼睛紧紧地盯着皇甫玉珠。
“玉珠,你没事吧?刚才这段时间没有受苦吧?”憝虚弱的问道。
皇甫玉珠嘴上的封口胶带被揭下来的时候,她马上朝着地上狠狠的“呸!”了几口。从嘴里吐出了好几粒四川特产的“麻椒”,口中深深地吸了几口凉气之后,舌头依然不能够灵活的转动。
“如果不抓住张建这个恶棍的话,我发誓脱掉这身警服!”皇甫玉珠心中恨恨的想道。
她伸出了刚刚灵活了一点的小手,轻轻的抚摸着憝的背部,眼睛望着他那张逐渐变得苍白起来的面孔。
她用力拉起了肖局的胳膊,指了指憝之后,又朝着外面指了指。肖局明白她的意思---抓紧送医院呀!
肖局轻声的安慰着皇甫玉珠,“他一定会没事的!大夫马上就过来了!”
皇甫玉珠蹲下了身子,双手分别紧握着憝的两双手,两个人的手心里不断向外边分泌着汗液,这一对年轻人就这么湿漉漉的彼此沟通着。
憝的眼睛里一直浮现着欣慰的笑意,嘴里反复低声咕哝着“对不起,是我让你受苦了!”
皇甫玉珠再也忍不住,一双美丽的大眼睛中,顿时滚落了两串泪珠。
当医生把憝放上担架的时候,周围人们的目光都放到了憝身上,知道这个时候,才有人发现---刚才向憝开枪的那个流氓此时不见了!
“逃往地面?上边有那么多的警察,这是根本不可能的!他也不可能逃离这个屋子!因为门口站着好几个警察!”肖局望着眼前只有一排沙发和一些个根本不可能藏进一个大活人的简单的室内陈设,心中充满了疑惑。
“屋子里面肯定还有其他的出口!”肖局的目光,最终停放到了墙壁上的一幅巨大的油画上。
这是一幅勾画张继《枫桥夜泊》全诗意境的《枫桥行旅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