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快点离开这只金币吧,它看起来又聪明又老实,可是谁知道它要把我们都带到哪儿去呢?”
与此同时,斯塔布站在炼油间旁,看着亚哈船长,也在自言自语地叨叨着。
“同样的一只金币,会让亚哈船长和斯达巴克两个人的感觉迥然不同,一个疯魔一般,另一个则像是遭霜打了一样。”
“不过有一点两人倒是一样,就是脸都拉得很长,我看足有三十六英尺长。”
“如果要是我得到这只金币的话,那我二话不说先去把它花掉,才不会这样看来看去呢!”
“在以前的航行中,我见过的杜伯仑多了,也没有什么了不起的,不过还是让我也来看一看吧。”
“啊,我看到了那条在历书里被称为黄道的东西,还有好多说不清的星宿,还是让我把历书拿来,对照着看看吧。”
“历书来了,让我看,啊呀,这简直是一篇我们人类的历史呀,历书呀,该不是你在吹牛吧?”
“瞧那黄道,瞧那太阳每年经过的十二宫,就像是我们走过的人生之路呀,我们经历了一切,善恶,美丑,幸福与痛苦,挫折与顺利,灾难与快乐……”
“让我永远地快活吧,虽然我身处卑微,不像太阳那样高高在上,可我不想受到磨难,我只想快活地活着。”
弗拉斯克在炼油间四周躲避了好久,现在,他也向金币走了过来。
斯塔布想听他说什么,于是躲到了一旁。
弗拉斯克站在金币前,说起来。
“除了一个金晃晃的东西,我什么也看不到,在这东西面前有什么可以长吁短叹的呢?我只知道这东西值十六个钱,按两分钱一根雪茄算的话,可以买九百六十支雪茄,也不知我算得对不对?”
“我可喜欢抽那东西。看来,我注定要爬上桅杆,在茫茫海上发现那家伙,得到这块金币了。”
“不过,即使我这样想,我还是不知道,我究竟是聪明还是愚蠢?”
“那个长岛的老头来了,看他是怎么说吧。”
弗拉斯克躲到一边,长岛水手来到了金币面前。
“我敢说,一个月零一天之后,我们就会找到那个家伙,不过,还是让我看看那时候太阳究竟在哪里,是凶还是吉吧,我可是跟一个丹麦的老巫婆学过星宿学的。”
“天哪,那时候我们将在狮子座呀,我的‘裴廓德号’呀,你的命怎么会这么不幸呢?我可是伤透了心了。”
“看,魁魁格来了,看他那生猛的样子,你简直会认为太阳是藏在他身体的某一个部位的。”
“看,费达拉也来了,那个魔鬼,看他在向金币鞠躬,因为金币上有一个太阳。”
“可怜的比普也来了,每一次见到他,我都不知道是他死了还是我死了,弄得我犹疑不定。”
“听,比普在念什么了。”
比普一边看着金币,一边像念歌谣一样念着。
“让我们来看呀,让我们来看呀,让我们大家都来看呀。”
“你们大家都是蝙蝠,而我是一只乌鸦。”
“我站在这高高的松树的顶儿上,难道我不是一只乌鸦?”
“看看下面的稻草人,他用骨头代替腿,用骨头代替手呀!”
“谁都想要得到你,可是那是不可想像的呀,要知道,往桅杆上钉东西,往往就是要倒霉了的标志呀!”
“亚哈老头呀,那白鲸就要把你钉起来呀,就像你把金币钉起来一样。”
“有一回我父亲在我的家乡砍倒了一棵树,竟然发现树洞里有一个黑人结婚用的银戒指,所以,当将来人们在复活节捞起我们的时候,也会发现现在的这枚杜伯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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