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羽尘心知君慕遥这衰仔什么傻事都干得出,心下已然懊恼自己操之过急,刺激到了君慕遥。这一下又见顾系花以死相逼,宁愿死也不肯自己重修旧好,一颗心更是凉了个透。直恨这苍天这人生竟要生生把自己逼入这命运的死角……
他绝望搜索着着顾系花的漆黑的双眼,想从中找出一丝曾经的情分,可里头究竟什么也没有……最终,他颓然的坐倒在地上,低下头不去看顾系花。后者一见如此,立刻转身头也不回的跑了。
而留在屋子里的两人心情却各有不同,梁王显然是松了一口气的,他就白羽尘这么一个朋友,若真闹僵了,就把那胖妞杀了一万次也赎不回自己的心情。而白羽尘却已然陷进了痛苦的漩涡……他的心也渐渐开始扭曲。
深深的绝望和伤心让他的思想走向了极端……如果命运敲定了一定要这样发生的话,他不介意粉碎自己的信仰,走向深渊。只要能得到她,他想……他可以出卖的,甚至包括自己的灵魂……
走上歧途的白羽尘忽而抬起了头慢慢坐直了身子,目光渐渐明亮起来,也渐渐冰凉起来……他冷冷的扫过一眼君慕遥,道:“没有其他的事慕遥你也早点回去吧,天凉了风大,不要老是跑出来了。”
说完这话,白羽尘缓步走出了门外,却不带一丝犹疑……
天凉了风大,不要老是跑出来……这是在怪自己吗?为什么要对自己这么冷淡……说到底,还是因为那个女人吗?因为那个女人,他要跟自己生气,要对自己这么冷淡……怒火不可遏止的涌上君慕遥的心头,他狠狠的捏紧了拳头……
有句话叫loli猛于虎,其实正太亦然……小梁王这一怒,当真非同小可。当然,也的确傻得让人心酸……但是不管傻不傻,悲剧还是发生了。顾系花家的妹妹还没进宫选秀,顾系花就要提前走马上任了……
虽然对这个结果感到莫名其妙……但顾系花还是放平心态坦然的面对了,习惯把自己摆在高位,然后理想和现实才产生了不可逾越的鸿沟,也才会有那么多不平衡……人,有的时候是要面对现实的。
再者说,包吃包住还给发工钱,怎么看也不吃亏的说……
于是顾系花就这么走马上任了……
进宫前那天晚上漂亮阿婶来看了她两次,每每欲言又止,只是反复交代她万事小心。顾老爹也来看了她一次,但反反复复只有一句,有爹爹在,你做什么都放心好了。
顾系花也想说两句煽情的话,因为她老觉得欠了这家人啥啥啥的,但最后千言万语也都尽在不言中了……
第二天,顾系花登上了去皇宫的马车。和记忆里的路线不同,车从另一个偏僻的宫门进了,然后一进宫门没多远,就下车来步行。
一下车,顾系花见了多年来从未见过的景象。一下车来便是一大片天空,带来巨大的压迫感。硕大的斗拱森然而立,墙上雕着狰狞的龙图腾,石墙略有剥落的痕迹。而地上的水磨青砖被雨水冲刷的洁白干净,一切都那么遥远,也那么真实。
顾系花这才有了一种感觉,现在跟从前不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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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羽尘是在深夜造访蓝府的,他从信报那里得到了一点有趣的消息,他觉得有必要去找蓝启将军说点什么了。
意料中的,他在蓝府看见了封相的长子封易寒。坦白说他并没有太大意外,因为蓝启是文墨出身,师从封续,后再从戎。所以和恩师的儿子意气‘共谋大事’,根本无可厚非。
封相这个儿子并未出仕,成天游手好闲。但眉目之间还是可以看得出有那种不同于常人的气宇的,但那份感觉,又往往会在下一个瞬间被他脸上的戾气所冲淡。
说到底,这是一个恃才傲物且沉不住气的人,白羽尘堪堪对上他充满敌意的目光,微微的笑了笑,道:“封公子,多日不见,别来无恙。”
这封易寒原也是读书出身,倒也有几分真才情。奈何封续却一直禁他求取功名,只一心将他往纨绔子弟的方向养。虽然封续口口声声说这是为了他好,他也尊重父亲的意思,可说到底,胸中一口意气还是难平。
封易寒最忌讳的就是别人叫他公子,似乎这样就坐实了他是个纨绔子弟一样,他当下大为恼怒,但却也不好立时发作。冷冷的撇了蓝启一眼,算作是对他表达不满,嘴上则毫不客气的对白羽尘道:“真没想到白大人这么清闲,居然逛来了将军府。莫不是观文殿最近要编撰史书,将蓝将军记录在内?”
蓝启起先惊诧白羽尘不请自来,后见一贯谨小慎微的他居然这么随意的与封易寒说话,还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的掀剥封易寒的伤口,就更是吃惊非常了。他一贯便猜不透白羽尘的思想,这一惊就更让他忐忑不安了……
白羽尘问得这么刻薄的言语倒是淡定,只作一副但笑不语,胸有成竹的样子,蓝启却连忙开口赶在前头打圆场道:“易寒兄怎么会这么想?不过就算真是编书,也轮不到云弈入载。”
封易寒听见蓝启这样说,纵恼怒他不为自己立场,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当下只用意味深长的目光望了蓝启一眼,嘴上只应和着蓝启的话道:“云弈总是爱这妄自菲薄,我也只好由得他,倒是白大人千万不要见怪。”
未等蓝启开口,白羽尘却抢先一步开口,只见他笑着落座道:“怎会?蓝将军速来对白某推心置腹,羽尘当然应有所回报,羽尘此次便是携了消息前来的。”
封易寒闻言心下大惊,蓝启于他封家俱是太子一党。而白斐一党惯持中立态度,在朝中也隐隐持有一股势力。最要紧的是,谁也没法预料这股势力在最后关头会往那边流,所以对太子一党,白家算是个不软不硬的钉子了。
封续也不是没试过与白斐斡旋,只是白斐却真有几分心机,几年来竟半点不为所动。于是太子这一党渐渐对笼络白家熄了心,既然不是朋友,也便只能当敌人来防了。是以多年来,太子一党与白家一贯毫无瓜葛,而今日白羽尘不请自来,还说与蓝启推心置腹。纵未把话言明,这其中的隐情也着实让封易寒恼怒非常。
他当下冷冷瞥过去一眼,毫不隐藏对白羽尘的敌意,口中却客客气气的道:“白公子有什么消息,倒是说来大家一同探讨探讨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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