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厢里只剩下凤依然和凤松泉二人,而凤依然却专心的翻阅着手中帐薄,堂堂凤家堡大小姐竟然在看一个小旅店的账簿,这情形若是被外人看到,当真是要惊掉下巴了!
凤依然终于放下了手中账簿,而她那颠倒众生的绝色容颜,却是变的阴云密布,凤松泉从未见过如此神情的凤依然,小心的问道:“大小姐。。。”
凤依然未说话,只是将手中账簿递给了凤松泉,凤松泉接过账簿,翻了几下,迷惑的看着眼前的这凤家大小姐。
“松泉,那晚在七星城碰到青九麟和甘洛,是几日?”凤依然问道。
凤松泉算了算日子,答道:“七月二十三,二十天前的事情了。”
“你查查青九麟是什么时候住进这旅店的。”凤依然又道。
凤松泉仔细的查阅了账簿,说道:“六月十九。”
凤依然感叹道:“那青九麟料在此,足足等了甘洛一个月啊!”
“那样的一个人,竟为了甘洛这个无名小卒,花了这许多心血!这甘洛究竟是什么人呢?”凤松泉不禁讶道,在他的心底里,对甘洛却是有着相当的感激之情,只是如今看来这甘洛八成是白城余孽的重要人物,不然也不会被青城少主盯上了。
见凤依然未说话,凤松泉又道:“那青九麟如此个守株待兔的法子,虽说麻烦点,却也是最保险的了。青九麟这样的人物还是莫招惹的好啊”
“那青九麟怎会确定甘洛要来七星城?”凤依然突然问道。
“很显然啊,白城余孽在翼山召开大会,这甘洛既是白城重要之人,那必会上这翼山来,而七星城则是上翼山的必经之路。”凤松泉摸摸脑袋,不明白凤依然为何有如此多余一问。
“白城最早宣布这消息,是什么时候?”凤依然追问道。
“七月一日啊,咱们凤家堡还算是最早拿到这消息的。”凤松泉回道。
“是啊,最早便是七月一日,那青九麟又是什么时候住进这七星城的呢?”凤依然走到窗前,看着熙熙攘攘的人群,秀眉几乎要拧在了一起。
“六月十九啊。。。”凤松泉突然卡住了,嘴巴张得大大的,结巴道,“他。。他怎会提前知道白城大会?”
“是啊,他是白城的什么人,怎会提前知道白城的计划呢?”凤依然默默的说道,她迷惑了。
“他们是一伙的?”凤松泉下意识的说道,言罢,连他自己也被吓到了,青城,白城,那是千百年的世仇,怎会是一伙的呢?但既不是相互勾结,眼下之事又作何解释?巧合么?
看着窗台上放着的那个鱼缸,很普通的一个鱼缸,鱼缸内很普通的一条鱼儿,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袭上伊人心头,那种被当做鱼儿玩赏的感觉,是不安,亦或恐惧?
这一年确是多事之秋,三月白无病鬼影重现,四月凤家地牢被劫,五月七星门三百弟子一夜被屠,六月七星门与凤家堡反目,七月白城传檄天下同启宝藏,到了八月,这翼山上又是一片波云诡异,危机四伏!
白城余孽有通天本领,可以从凤家堡劫走人去?
谁人有胆敢灭七星门三百条人命?
谁又最想挑起凤家与七星门矛盾?
谁最愿看见天下大乱?
那白城余孽胆敢召开翼山大会,他们究竟有何凭仗?仅是那白城宝库?猪壮是了找杀,只有老虎才敢炫耀自己的本钱!
凤依然觉的有一只巨手,看不见却又无处不在的巨手,将这天下之人,那些所谓权贵豪杰俱都当做了它的棋子,那只巨手正一招一着的布置着这若大天下的棋局,而天下大势,尽出其手!
那个青色的身影,会是他么?除了那样的人,还有谁能布置出这偌大棋局,还有谁能操纵出这天下大势?
若真是他,他布置这偌大棋局,究竟想要做什么?
那一双泛着青光的眸子,那一招泣尽鬼神的万劫轮回,他想做的事情,会有人阻的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