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月焰喝了一口凉水,作为三个被雷倒的人中抗雷属性最高的,他也第一个醒了过来,看着周围完全陌生的环境。这个地方看似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林中湖内的小岛,但是最让月焰惊奇的是克鲁玛丽是如何将他们(果然,月焰内心还没有娘化)几个昏迷的人拖到这里的。
“这里的水真甜。”月焰仰起头来,刚刚还在和水面亲密接触的头发带起了一缕水珠,从头发上滚落,然后就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有吗?”克鲁玛丽用手捧着喝了一口,然后挑剔的吐了出来。
“就你这样还逃亡,迟早饿死。”月焰就像看着败家子儿一样地看着这只脑残的圣女(虽说逃了以后大概就会被革去圣女的身份了吧)。
“我怎么知道,”克鲁玛丽似乎没有发现问题似的,“谁让我从三岁开始就一直吃那些啊,我现在可是很挑剔的啊。”
“整个一大小姐模样。”看了看那吃不了苦的样子,月焰似乎突然老成了,像是教训女儿一样的教训起了克鲁玛丽,“你知道这个世界上有多少人不得不为了生存而奔忙,有多少人不得不喝水啃树皮充饥,你知不知道……”
“啰嗦,啰嗦,啰嗦!”这是某只极品赤发红眼的萝莉的口头禅,同时,也是一只失踪了很久的萝莉常常怪在嘴边的话,月焰突然有些愣愣的看着这只圣女。
“可惜,没什么傲娇属性。”月焰突然叹了口气,发现了这几个人的本质差距,然后就用小狗看主人的眼神看着克鲁玛丽。
“你有什么吃的吗?”月焰嘟着嘴,然后捂着肚子,听着肚子好不寂寞的发出反抗饥饿的声音,睁着闪闪发光的大眼睛,看着这只带出不少东西的圣女。
“没有。”克鲁玛丽一摆手,“我怎么知道会没东西吃,我一直只想着逃出去。再说,不是一招手就有人送吃的来吗?”
“果然脑残……”月焰揉了揉太阳穴,然后又扑在水面上大口大口的喝了好多的水,“勉强填填肚子,就看这只刺客和这只常常独自做任务的三无会不会准备食物了。”
“恩,妹妹酱准备了。”克鲁玛丽很确定的点了点头。
“哪里哪里?”月焰仿佛听说了有免费金子送的守财奴,眼睛都快掉出来了。
“恩,”克鲁玛丽指了指肚子,“这里。”
“……”月焰瞬间石化,要是一阵风吹过恐怕就化成灰烬了吧。
“你这只进化不完全的生命体,基因突变的外星人,幼稚园程度的小学生,天生呆头呆脑的青蛙脸,居然这么压榨老子还抢老子东西吃!”(这东西是你的吗?而且为了食物就这么骂一个你惹不起的女孩子,你脑壳坏掉了啊?)月焰突然冲过去掐住克鲁玛丽的脖子,然后不断的摇晃,大有从肚子里再把食物重新摇出来之势。
“哦,你刚刚说什么?”圣女的脸突然一黑,月焰察觉事情有变,刚刚准备逃离,哪知道被一只纤细却有力的手提了起来,然后在接下来的一瞬间生生扛下了足够拆墙的七十二连击,然后就被扔到地上吐血去了。
没等月焰从刚才的异变中恢复过来,圣女堪比智代(别告诉我你不知道)的瞬间一百七十二下腿连击就拍马而来。实在令人钦佩当年的春原阳平是怎么熬过那累计起来近千的连击的。现在月焰唯一知道的是,自己刚才清楚的听到了肋骨断裂的声音,而且脑中也传来了血管的爆裂声,才醒过来喝了两口水的月焰就快要去见阎王了。
当是时,月焰的体内仿佛有什么东西觉醒了一样,身体居然在没有霊姐和雷嘟嘟的情况下自动愈合,而且愈合速度比起外界介入的要快的不是一星不半点。
“这到底是?”月焰实在是没弄懂到底是怎么样的能力,但是连察觉到这能力的其余效用的时间都没有,这种能力就仿佛石沉大海,突然消失了,然而月焰的身体,又恢复到了之前的状态,简直就是一个快死的时候才会出现的能力嘛!
“哎呀。”克鲁玛丽掰了掰手指,“没想到还没死啊。”
“等等啊!”月焰仿佛看见了恶魔一样,连忙向后退,知道碰到了身后的塔巴莎才不得不停了下来。
“发生什么了。”月焰这一碰实在是太及时了,它加速了塔巴莎的清醒。刚醒过来的塔巴莎擦了擦破坏形象的唾沫,然后看着月焰和克鲁玛丽,有些摸不着头脑。
“睡醒的塔巴莎也很可爱啊。”圣女似乎突然看见了一只可爱的小猫,冲过去抱住塔巴莎就不住的蹭了蹭去,一下子就把月焰给忘记了。
“活过来了。”月焰暗自舒了一口气,然后换缓缓的转身后退,现在他能做的,就是离这只可怕的圣女越远越好。
“月焰,你要去哪里啊。”塔巴莎用“救命”的眼神看着月焰,而月焰也不得不用“救救我先吧”的眼神传递回去。就在两人用眼神交流的时候,某只腹黑圣女似乎突然想起了什么,然后扭过已经黑了一半的脸,嘴角的肌肉对着月焰抽搐了一下。月焰的整颗心都不安的跳动了一下,然后似乎停滞了自己的工作,在等待下一次的恐惧刺激它恢复正常。
“那个,这个。”月焰越退越远,双手在胸前不住的摇摆,突然就被石子绊了一下,一屁股坐在了瓦楞楞的石头上。
“你想说什么?又想说些我听不懂的东西吗?”克鲁玛丽缓缓站起身来,塔巴莎的小脸还被她的左手狠狠的捏着,而右手却已经握成拳状,“可是我听懂了青蛙脸了,你解释也没用了。”
“不是啊,不是啊。”月焰翻转着脑袋,飞速搜索着什么,现在能不能让青蛙脸突然变成一种夸别人漂亮的词语呢?
“其实青蛙脸,青蛙脸……”月焰眼睛滴溜溜一转,突然拍了一下脑袋,“哎呀,你误会了,青蛙脸是说你长得人畜无害啊!”
“啊?”圣女捏着塔巴莎的左手一松,似乎有了一丝动摇。
“那个,人畜无害的意思,就是很纯洁,相当纯洁,纯洁到无论是谁你都不会伤害的意思。”月焰开始极尽塌比之能事,果然在月焰的理念中,生命的价值高于食物(似乎偶尔会脑残的不要命去找吃的吧……),“你想想啊,青蛙可是一种益虫啊,而且还保证了庄稼的稳定生长。不用动也可以消灭害虫。青蛙脸就是说你有很强的能力,仅仅放放王霸之气就可以赢了啊。而且对于农民伯伯来说,青蛙是很可爱的动物啊,所以我们那里说青蛙脸,是夸人家可爱啊!”(帅哥,这也能瞎掰的出来!)
月焰看克鲁玛丽已经有些沾沾自喜,脸上还露出小女生特有的喜悦夹杂害羞:“我是在夸你啊,结果差点就被你杀了。”
“不好意思啊。”圣女扭扭捏捏的不好意思起来,“那我赔偿你还不行吗?”
“赔偿!”月焰突然神经一震,是不是还有没吃完的东西。
“我,”圣女连上一阵一阵的羞红,“我,我允许你亲我一下。”
塔巴莎似乎觉得这种事情很正常似的看了看月焰,用“运气不错”的眼神望来。
“这能叫赔偿?”月焰嘴上不好说,只好喃喃自语,“我看是惩罚吧。”
“啊?你说什么?”克鲁玛丽看见月焰嘴巴一张一合却没有声音,还以为是自己过于害羞而没有听见月焰的回答。
“没,没什么,只是觉得这个赔偿太奢侈了。”月焰果然在某个龌龊佬的教导下已经做到了连续撒谎都脸不红心不跳的强大地步,“我只要一块巧克力就好。”
“那个。”克鲁玛丽的脸红得更厉害了,“你怎么知道我刚刚吃掉了最好一块巧克力。”
“呐尼!”月焰突然觉得自己是不是过于“幸运”了一点啊。
“如果,”克鲁玛丽的脑袋开始像苹果一样了,“如果你是想和我kiss,也不用这么拐弯抹角啊。”
“算了。”月焰突然摆了摆手,然后擦了擦被雷得竖了起来的呆毛,“我就要我的晚饭。”
这只脑残的圣女克鲁玛丽的头上突然冒出了热气(啥,啥,这儿是动画片吗?),然后躺倒在地上流出了殷红的鼻血:“太,太刺激了,想不到,想不到。”
“你是不是……”总觉得对方误会了什么的月焰刚准备解释一下,突然看见了一双杀人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