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惊醒过来,急忙回答:“没事,不知发生什么事了?”
“噢。也没有什么事,就是一个官家走丢了一个小侍,现在已经寻回去了。”月妈妈说话间,那小妇往我的房里瞄了一圈。
“福娘来县中都是住在我这店中,福姐姐早前已经派人来说,你们到来的事。今晚你好好休息,明早我也会陪你们去一趟县府。”月妈妈看了我一下,又看了看小妇人一下。
“那不打挠,明儿再说吧。”月妈妈还是恰如其分的微笑,欠欠手让我进去休息。
“那麻烦您了,月妈妈。”我也礼貌地回应。
门被我慢慢地回上了,听到那两个脚步也缓缓远去了,楼梯口她似还有一些喧杂,我似乎听到一句:“收队。”
不管了,连老板娘都出面了,事情应该完了,不是说已经人寻回去了啊,那就是没事了。
我回转身,慢慢走到床边,拉起床帘,想叫她出来。可是刚弯下腰就发现那人已经在我的床上,正倚着枕头斜目看我,嘴角还欠着一抹嘲笑。
“你……”我指着他,现在仔细看来,他原来是一个男子唉,不过是一个长着好看的男孩子。约摸十七八岁的样子,怪不得,当他是女孩子了,啊,刚才他就和我在一个被窝里。心中大啊一声……啊?
一个男孩子(当他是小弟弟,反正我也没吃亏),长着一双桃花眼,还有一脸好皮肤,再加上泪眼汪汪,弱柳气质的,绝对会被认为是女人。其实这世的男女和我原来的基本上差不多,只不过,男色更艳,气质也纯,甚至比女子更俊美。特别是女子担当社会上的重要岗位,出仕科举拜相,治国平天下。而男子是被限制了这些权力。气质嘛,就是女刚男弱型。
男子命运就相当于我那一世古代的妇人的地位,三从四德,相妇教子。命运不济的,沦落花楼,从事最低贱的工作。男子除了嫁一个好妻主,有一个好归宿。还有一个出人途地地途径就是从军,从最低阶的士兵做起来。
不过,今天遇到几个人好似都不这国度传统类型的男子。
一个伸手,站在床边上的我,就被他给一下子拉到了床上。看起来弱不禁风,动起来却让人大吃一惊。这位这是我第二次被他鬼异的手法怔住了,但脸还是腾一下子就红了,因为靠得很近。
“咦,你为什么脸红?”他好奇地伸起手指磨着我的脸色,他的手指还是很冰,但我的脸却更红了。
一声低笑传来:“看来,大周国的女子也并不是外界所传那般强悍嘛……”
我一下子惊醒,打开他的手指,从床上一下子挣突出起来,“你想怎么样。”
他被我一挣扎,脸色有些白,可是说出来的话又让我气得跳脚:“你看,我已经被你睡了,按照你们的大周国的风俗,你得对我负责噢。”
我没有仔细听他每个字,只听到大概意思就气得要发疯。
“你……”我气得了,这这怎么这么颠倒啊,我又转醒过不来。思想一转,这可是在女尊国度,原来是我的思想还没有转变过来。
女子有调戏的主动权。
既然在这个国度,我就要做适合这个国度的事。我嘿嘿一笑,顺其自然的再往床上挨过去,但出右手去勾起桃花眼的下巴:“美人,刚才是我反应过度了,现在让我仔仔细细欣赏一下美人吧……”
这下他的脸反倒腾的一下子白了:“你……你别过来……”
果然不出我所料,原来他也是外强中干,呵呵,我想这世的男人除了男伶,应该都很珍视自己的名誉清白,根深砥固的思想的社会养成的人不会轻易被改变。刚才他只是程强,逗我,看,现在谁逗谁?
要知道,就是我原来的世界男尊女卑三千多年,虽然说男女平常了,可是谁有能说,男女不平等的观念到底是平等到怎么样的程度?
同样这个女尊男卑的社会,思想被改变同样困难。
“美人,来亲一个吧?”他的皮肤真好啊,那双桃花眼真勾人眼啊,我故意把头伸过去。
他一把手掌压住我要探过去的脸,“别过来,我受伤了,你压得我出血了。”他艰难地发语。
“啊,让我看看,在哪里?”我马上正经起来,小心掀开被子。
他白色的亵衣已经隐稳有血浸出来。我掀开被子,这被子如果被染了,明天真的无法遮盖了。
“你怎么受伤了?”我担心地望着他却不知道应该怎么办。
他这时也不调笑了,大概是看到我愁眉如苦瓜,他反道轻轻讥笑道:“那群浑蛋,下暗手。”
“不过,不打紧,你帮我涂一下……”他从腰侧掏了一个小瓶子出来,递过来,啊,看他着亵衣,竟然还装了这么个硬物,睡觉不会搁着人吗?怀疑ing
“哦,好……”我先慢慢地把他衣服撩了起来,啊,一个泛着紫红的细长血口子,已经张大了口,往外流着血水,我马上跑到我的包袱里找到一块干净的布,粘取了一点水,轻轻地帮他檫拭着。很轻很劲地。
我知道他咬着唇,眼睛却盯着我:“你是谁?”他问我。
是呵,他跑到我的房里,现在才问我是谁。
“你不觉得现在问这个问题晚了吗?”我还是专注地帮他清洁伤口。
我的一丝头发垂掉了下来,他伸出手帮我摞到了耳后,他的手还是很冰凉,可能是流血过多吧?
“那,你不问我是谁吗?”他低语地说。
“我现在要帮你涂药了噢,你忍着点,对了,你是谁呢,我有荣兴知道芳名吗?”我要分散他的注意力,抬眼看了他一眼,桃花眼好似有些迷蒙,额头有微许汗,“你忍着点,我下手了噢。”
“下手,哈……啊……嗯”他低吭一声,想笑吗?我就在他想笑的一下子帮他把药抹好,撕了条白布条绕着他的腰包了起来,最后打个蝴蝶结。ok,搞定。
我抬眼,正遇上他望过来。我嘿嘿一笑。
“你,这个什么花样?”他指着漂亮的蝴蝶结问我。
“好看吗?”我打算邀功。
他却沉下脸来一脸郁闷,低估:“这么花哨,下次换药,他们肯定要笑我。”
我不理会他,再去取了湿巾帮他额头抹了抹,他怔了怔,僵硬了头,“怎么了?还痛?”我停手惊疑地问他。
“没,没事。”他欠起一抹笑,这一笑和原来那嘲笑可不同,不过他可真的好看。我心中暗笑,我竟然为了一p小孩上心了,不过,确实长得真不赖。
如果和那一绿一红的两人比起来,嗯,有得比。心中不知为何又想到了那绿衣人,只怪他和王先生长得真像。
“你又游神?你这人真怪。”他轻轻地语,已经没有初来时那般尖锐。
“啊,呵呵”我打哈哈。
“说说你吧?”我坐在床边上抬眼看他漂亮的脸问道,这个奇怪的来客陪我度过来这个良渚的第一个晚上。
他拍拍空的着一半床,示意我可以座过去。我帮他整理好衣服,盖了被子,才靠在他的一边空床边上,两人一搭没一搭地聊起来。
也许他漂亮的桃花眼很好看,也许就是他所说的第一句话:“我不会伤害你。”
于是我们就聊了好多,一阵倦意又袭来……
“我叫席北歌,你呢?”他低低的嗓音不错,很好听。
“呜,我叫霍青亭……”我好困,懒懒地回答。
“我五更前就走了,这个给你,下次做个信物……”他扯了我的衣服,把什么挂到了我的脖子上,呜,我好困,我伸手推开他冰凉的手指。
“霍……青……亭……”真烦,有人喊魂。
“青亭……”
手指的清香划过鼻尖。
有人把被子也拉到了我的身上,暖和多了,夜晚的温度如果不盖被子也是好凉的。
被子里香味很好闻,我开始做梦了。
黑暗里很宁静,只听得到均匀的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