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至十月,秋闱之期将近。
秀男们入住储秀宫也已经有半月有余,我身在龙盼烨府地【梁府】惶惶乎乎又修养了半个多月,大概是脏肺仍有损伤,至令仍是气血不足,咳嗽不停。
总耐不住屋内的闷气,现闲步走在花庭间,纵使入秋,灯蕊树枝叶枯黄,那一边想必原是花海,原本地五彩缤纷争香斗艳,如今尚有片片花瓣零落地挂着,更显秋凉,这一边倒还是风景别致,秋魁娘子---菊花君别样姿态摇摆风彩。
采菊东蓠下,悠然见南山,却断不是现在这个意境。
“青亭姐,天凉,你身体尚未复原,还是早些回屋吧。”虞贝讷讷在跟在我的身后,他削瘦不少。
“再逛会吧。”
一阵风吹过来,我紧紧披风,拢住了露在外面的脖子。
前面一处美人靠,便踱了过去,避了风口,找了角落坐了下来,拍拍旁边的空间,示意虞贝也坐下来。
虞贝一身藏青衣服,仔细瞧来,沉稳不少。
他坐在我的身边,却仔细瞧着我,一脸的感伤。
“怎么了,我脸上长花了?”我颦眉骤开,轻笑道。
“青亭姐你好久没有开怀大笑过了。”他皱着眉头说。
“大笑,我还经常大哭呢?”来这世掉了多少泪,酸了多少心,谁又能知道。
“为什么墨师傅会伤你这么重?你知道我看着龙教司抱你出来的时候吓死了……”虞贝脸上露出来惊恐的的表情,说明当时他的无措。
“咳……咳……”我压住胸中的热意,还是忍不住咳了几下。
虞贝来拍我的背,轻轻地拍,直到我稍好些。
“青亭姐,好些了吗?”
“嗯。”
“你那个什么破师傅,竟然对你下那么重的手。”虞贝愤愤不平地道。
“算了,不怪他了。”我缓缓的摇头。
“青亭姐,你太大量了,他差点把你打死,虽然他每天来帮你把脉开药医治……”
“什么?他什么时候来帮我看病了?”我着急打断虞贝的话,原来梦中时而温热,时而冰凉的手是他的?内疚而来?
“呃,每次都是睡着的时候,你知道,你喝了药就会沉睡一个时辰左右,墨师傅每次都这个时候来。”虞贝诺诺的回答。
“可能他伤了我内疚吧。”我猜测地喃喃自语。
又一阵风吹来,起了些许凉意。
“虞贝,我身子也好些了,来了上京,你也去逛逛吧,不用天天守着我。”我恢复了原本的脸色,望着促局不安的虞贝道。
“等青亭姐好些,我们一起去。”虞贝这才抬起看,笑着应着。
“噢,对了,前几天有封信有人送上门给你。龙教司给你了吗?”虞贝轻声地问。
我一听信字,心中一阵暗喜,难道?
可是为什么还没有到我手上,什么,还在龙盼烨那里?
“什么时候的事?咳咳”我急切地抓住虞贝的手。我又咳了几声。
“我那天经过门厅,听到有人说是给你的信,刚好龙教司经过,说会给你送过来。本来我想去取,可是……”
“我明白,我明白。”我安慰着他。
我们在梁府地位特殊,而虞贝除了在我面前还尚正常,其它时候真的是自卑的一塌糊涂。所以他几乎不会主动去要求什么。
我们的翠净阁门庭冷落,特别是龙盼烨不在府中的时候。
正在沉思间,前面传来一阵步伐声:“青亭,我给你送信来了。”
龙盼烨一身黑衣红色绣边,往我们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