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场答卷，仍全是文史类。

曾经和同学一起兴致所起，我们一起闲暇也在网上找过古代科举来趣谈，时常在想，我们现代的高考和古代的科举试题是否类似，到底有何奇妙，现在手中望着泛着银黄的锦纸做的试题卷，再侧目望向试场内的各人。

有人拿着卷子顿时脸色发白，有人已经抿嘴锁眉，但也有暗暗点头，而轻沾笔墨。

我细观卷面，幸好苦补恶战甚有奇效，再加上有着五千多年题海战术。经过研究了大周的史书，三百多年的历史，几朝的样题，心中了然起意，便也起笔答起来。

挥墨如飞，场中人人皆是，四柱香的时间，一闪而过。

银铃敲响，上午场答卷结束。

仕子们入了试场便大气不出一声，仍至收卷，也只有从各人的眼神中看到，有人愤懊，有人兴奋，也有人落寞。

当最后一份卷子被收上去，期盼的眼神随之而去。

“各位学子可以去侧室稍伺休息，用过中餐后，即行开始下午场考试，请各位学子谨记考试规矩，不得随意谈论，喧哗。请起……”司监官一下音落，只听到唏唏落落地的衣物响声，从前面开始又依次地往侧室而去。

有一个女子走在我的前面，她走得很慢，身姿异常的高瘦，突然，她一个踉跄，眼看就要仆倒在地。我随即上前扶了一把：“怎么了，你可好？”

“谢谢，不妨事。”一个感激的回应，是一个清秀的女子。

我看了她一眼，脸色有些苍白，我没有马上放开她，两人便一直结伴往侧室而去，一路上两人无言。

待我们进入侧厅的时候，里面已经有不少静静休栖的女仕子，并无多余的空桌子。

“李怡，往这边来。这里还有两个位置。”这时一个角落里，一个轻轻地声音引着我们望过去，一个女子，身边倒是留了两个空位置。

我身边的女子虚笑了一下，反拉着我往那边去。

“你去哪了，这么迟才到。”那个女子轻轻淡责问道。

“红袖，刚才有些不适，才走得缓了些。”李怡也轻声轻语地解释了一句。

“幸亏这位小姐照应了一下。对了，敢问小姐尊姓大名？”李怡轻轻地问。

“我姓霍名青亭。”我微笑地道。

“我叫梁红袖，我和李怡都是从梨州来了。”梁红袖抢着道。

李怡伸手倒了杯热水便顾自饮了起来，脸上仍是苍白得很。梁红袖粗枝大叶这才发现，惊叫了一声：“李怡，你又犯病了？”

这一时惊呼，倒引人了侧室内人的侧目。

“嘘！”李怡马上作了个手掩嘴的姿势。

众人见这们这里一下并无异声再发出来，便也不再关注。

梁红袖这才不好意思在抽了抽鼻子，无声俏笑一番，轻言：“李怡，你可好些了。药吃了吗？”

李怡也见梁红袖这副样子，点头道：“无事无事。可能应试太过紧张。”

我见这一双女子，相处甚亲，梁红袖一副单纯可爱，李怡也清秀可人，果是少小姐妹亲谊。

梁红袖凑过身子问李怡道，耳语道：“考得怎么样，我啊，好像都记得，又好写填得不对。”

李怡推开她，伸手摆摆，轻轻语道：“不语。不语。考过即算。”

我轻轻笑。想起以前我和同学一起考试出来，也是如此语过“考过即算，不再言语。”

“好啊，不说了。对了，我刚才听司膳宫人说中餐好似挺丰富啊？”梁红袖脸上马上放出神彩。

我和李怡相识而笑。

果然中餐真如梁红袖的，没有让她失望，食而有味。

餐后，下午的试场依旧正常开始。

最后一笔落下的时候，我深深吐了口气，试题果然如此。

提笔放下。

再检查一番，细查落款，封卷。

交卷，踏出试场地时候，跨出卢松书院地大门，龙盼烨的红帐马车停在不远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