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说那唐公子欲强抢傅玲儿,那诸葛红怒极,众人也围包过来.
那公子哥姓唐名子丰,是那镇中里胥(官衔)唐霸天的三子,人称三少,整日在镇中为非作歹,骄横跋扈.今日被这几人撞见,如何能忍,当即便要动起手来.那唐三少也是不惧,“一班山野村夫,你们要怎的,造反吗”
“反你又怎样.”一拳头瞬息而至,那唐三少虽也练过几年把式,根基不足,只是用来欺负乡民所用,如何能挡,一时只见鲜血飞溅,脸上开了花.傅玲儿趁他不注意,逃了出来,那老爹将女儿抱住,向那柜台后退去.那四护卫见少主受辱,身形一动团团将三少护住,那诸葛红也停了拳势.那唐子丰见状指着诸葛红怒骂道:“今日这仇,小爷算是记下了.”随后向众人狠狠的望了一眼,知道今日占不了便宜.挥手道:“我们走.”一行人出了店门.
众人见那人走了,复又开始吃喝,那蒙奎拍了诸葛红肩膀,“看不出来啊.瘦杆子.别忘了你那三碗酒.那小美人.”随后那酒店老板如何致谢,令那傅玲儿相见等事不甚要紧话要提.
且说那诸葛红对那傅玲儿道:“你可见对面桌上那个大汉麽”
傅玲儿随他手指望去,“看见了.”
“你去给他斟杯酒如何”那傅玲儿也不言语,直接向那蒙奎而去,那蒙奎就一粗人那见过如此架势,慌乱不已,那傅玲儿将那碗斟了酒,恭敬的递于蒙奎,“大哥,将这碗酒饮了吧.”
那蒙奎慌忙接过,“好,好,好……”将那碗接了.那蛮牛早就醉了,那还用再饮.
一切方过,众人吃喝了将近一个时辰,那王质方才回来,众人邀他下来吃酒,那王质和那副手下来和那众人又嬉笑一阵.
众人将方才之事提过,大呼痛快,那王质看了诸葛红一眼,心下暗忖,得罪那里胥还不打紧,那里胥有两个儿子均在军营任职,且都是些睚眦必报之人,想是不能善罢干休.如若将此事告诉众人,又恐他们义气,让那诸葛红逃脱,自己便有责任不是.如若不告诉,自己岂不是要受众人唾弃.正寻思见,那酒家扬声道:“诸位,今日小老儿得各位相救,实是感激不尽,但得罪了那唐子丰,想必他定不肯善罢甘休,待那天色好转,我们便买了这酒店,往别处谋生去了.大伙在此几日,尽情吃喝,一应酒食小老儿全都包下.”众人闻言,一片唏嘘.“我等将那什么唐子丰杀了如何”一呼百应.
那酒家道:“你们那里知道,这里胥还不算什么,那唐子丰的两个哥哥在那军营任职,曾去那仙山之上修过道术,当真了得.得罪了他,想必是吃不了兜着走.”又对那诸葛红道:“恩公不若和我一道,去外地谋生去吧.”那傅玲儿脸上一红.“吃喝也是不愁,生意做得大了,岂不是要比那刀口上过日子的生活舒服多了.”
只听那赵时雨大喝一声,“小老儿,你是在动摇军心麽再说,别怪我不客气.”眼神一恨.
众人想到此节,也没了那寻欢的念头,各自散了.
夜,黑暗的夜,雨声还在大作,那诸葛红躺在床上,想着娇娘子,想着今日发生之事,心乱如麻,没想到刚出家门就出了这么一档子事.本待睡去,忽听窗外有衣裙摩挲之声,那诸葛红听力如何敏锐,如何不知.且向那窗外看去,树影摇荡.没得什么.
半夜时,又听得那细语之声.声音袅绕.那雨声中竟能分辨如斯.
张蛮翻过身,梦中呓语.“小娘皮的,真是漂亮,让哥哥来疼疼你.”诸葛红也不理会,沉心睡去.第二日一早,只听那雨声小了许多,想必明日,便可上路.
清早.那王质查点人数.“咦,怎的不见了关旺,关旺在那里?”
“莫不是出去寻花问柳,还未回来吧.”
“昨日,我和他睡在一起,并未出去,今日一早便不见他,我还以为出恭去了,不想现在也未见到他人.”那张蛮道.诸葛红心下疑惑,莫不是和昨日之事有关,心下计议,今夜必须去看个究竟.
王质派遣众人四处找寻,寻了一天,那里见到个人影.雨势渐渐小了.那关旺不知去向,把总便令众人在此休息一夜,若在寻他不着,留个暗号就是.那酒店老板,找了几个镇上大户,看那酒楼,那傅玲儿前去收拾东西不提.
且说这夜,雨已停,风已止,众人休息,那诸葛红睁了双眼.约莫半夜时分,那摩挲之声细细微微,听在耳里好不清楚,那诸葛红开了房门,走出睡房,来到大厅,将那门闩去掉,将门虚掩,提了长枪,来到街上.天色甚黑,看不见半个鬼影,那鸡鸣狗盗之辈也未见到几个,当下提了长枪,壮了胆气,向前走去,那摩挲之声传来,向前一步,反而小了.诸葛红向后退去,声音反而大了些,当下随着那声响寻去,走了半个时辰,寻着一座院落,那声响便是此地发出.
也不迟疑,轻身一纵,直接上了院墙,只见许多巡逻家丁,打了灯笼,四处巡视,那诸葛红现在修为虽不是如何高深,但要骗过这几人,还是绰绰有余,闪进一座堂房,细细辨别那声音来处,明明就在此地.怎的不见,四处查看.
想到父亲送自己破魂枪时,自己那里知道家中有一密道,“想这府院极大,有个密室也是不足为奇的,”小心留意床板,贴画,桌椅,陶瓷之物.“难不成不在此地,是我听得错了”,便要去别处找寻,忽然那声响大作,不是此处是那里,确信无疑,窗外一个石子飞来,速度不快,手法极好,无破空之声,刚好穿过门窗,击在一块墙壁之上,墙壁凹陷,诸葛红将那石子接了,也不去想,细细观看,将枪头上棉布去了,小心控制力道,一道枪影闪过,诸葛红直接向那墙壁走去,闪身而入.
只听虚空中一黑影道:“不愧是十大邪兵中排名第四,当真了不得,轻轻一下,就将那禁制去了,看来是越来越有趣啦.”随后消失不见.
诸葛红进得其内,一条极长的甬道,墙壁上皆是青苔,有老鼠微微做声,甬道昏暗,看不真切,凝神聚气,方能看到一丈远近,腥臭之气大作,那破魂隐隐有兴奋之意,再走得三丈,脚下踩得一物,也不去想,微一沉吟,便知是人的骸骨无疑,走到后来那骸骨越来越多,其中好多是婴儿的,再往前去,只觉一股阴风扑来,歹毒之极,看得清楚时,竟是只带翅的蜈蚣,一尺长短,全体通红,隐隐泛有金色,长枪一戳,那蜈蚣便碎裂开来.
仗有这绝世魔兵,对付这些虫豸毛虫倒也不惧,越往深处走去,毒物越多,毒蛇,朱蛤,蝎子之属多不胜数.走到深处,一座祭坛,中央几根大柱,上面绑了几个女人,早已看不清了容貌,脸面早已被那毒虫啃噬殆尽,全身衣服破烂,手臂处白骨连带些许血肉.诸葛红心中怒极,“谁如此狠毒,竟用人来喂食这些毛虫,当真可恶.看我不把你挫骨扬灰.”绕过祭坛向那石室后面走去,毒虫渐少,一面石门挡路,上面符满刻,多有毒虫之属.
那诸葛红心中此时大怒,手中长枪紧握,万千枪影向那石门刺去,空间为之一震,两条龙影交绕,石门瞬间化为齑粉,进得石室,见一中年人盘坐其中,身边毒虫无数,五彩斑斓的毒蛇在身上缠绕,毒气尽吐,蝎子尾巴毒刺,尽数刺在身上.
诸葛红胆气再壮,也不禁为之一颤.那中年人脸色青绿,这本是南疆通过蛊虫修炼的方法,不知怎的到了这里.但那诸葛红涉世甚浅,如何想到此节.
那中年人双眼微睁,看了一眼那破魂枪,身体一颤当即道,“小伙子,你是何人怎的到了这里.快些离开,等那妖物来了,你想走也来不及了.”
诸葛红听他询问,看情形,这人似是被人禁制,用那毒蛇,蝎子之物折磨于他.有心相救,看那虫豸无数,自保自是可以,但要救他,那破魂枪威力极大,一个不好,就是魂飞魄散,如何能够
“你可曾见过一个年轻小伙,身量有这么高,脸面白净.”当下将那关旺描述一番,那中年人眼珠急转,计议已定.方才说道:“此处被那妖物捉来之人甚多,这石室下面还有一层,想是在那里也未可知啊.机关就在我的身后,你过来我指给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