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雪山的阴阳洞窟回到雪伯家中后,陵宣依旧暂住在这里,虽然他心中也急着想寻找雪蓉蓉等人的下落,也想过要离开这香巴拉的问题,但在目前这种情况看来,却是急不来的,他只能等待能去卡拉巴王城的时机。
在这期间,陵宣又请教了雪伯祭炼法器的方法后,终把当日从那仇一万手上得到的法器“穿心箭”祭炼成了自己的第一件法器。
现在的陵宣拥有了人阶的本源能量,七彩轮回功法,还有法器穿心箭,加上与生俱来的可以造成短暂的周围众人慢动作的异能,这一切让陵宣自信满满,就算再次遇到那个克奴姆,也不至于像当日一般完全没有了抵挡的余地。
陵宣这些天来,却和宁蕊那小丫头混熟了,这小丫头虽然还是开口大色狼闭口大色狼的叫他,却很沾着他,老像根小尾巴的跟在他后面,甩都甩不掉了。
雪玉看到他时脸色虽然不甚难看,但也绝对没有好脸色,几天下来,却句完整的话也不给他说。至于那雪伯的二女儿,陵宣还是从宁蕊口中得知她叫雪灵,却是连一面都没有见到,只是大概了解了此女不喜多言,冷冰冰的难以亲近。
另外陵宣还发觉了雪玉的一个习惯,却是每到深夜,必然会去后院的天池灵泉沐浴,这让陵宣觉得她似乎和莫柔一样的有洁癖,当然,上次的教训之后,他也不敢去偷窥了,而且这雪玉似乎也受到了上次的警觉,现在再泡到倾泄而下的温泉中时,都是穿着衣服的。这总让陵宣觉得怪异,似乎没见过哪个女人如此沐浴的。
又是明月当空的日子,雪伯拉着陵宣登上了这遍建筑其中的一座三层木楼,就着月色,摆了一桌的小菜,烫着酒,别有一番情趣。
陵宣远远眺望,还发觉在这小楼上,竟然还能若隐若现的可以看到远远的后院天池灵泉。看时间,这时的雪玉应该正在温泉之中静静沐浴,陵宣几杯酒下肚,不禁心头有些火热。
雪伯看他老是注视着后院,似乎知道了他在注意什么,不禁叹了一口气。
陵宣认识雪伯以来,一直见他笑得开朗,难得会叹气,不禁问道:“雪伯也会有心事?”
雪伯苦笑道:“是人都会有了,我这口气所叹的倒不是我自己,却是为的那可怜的大女儿。”
陵宣微微讶然,然后想起什么,道:“说起来这么久了,我还以下没有见过雪伯你的女婿呢。”
雪伯脸上浮起没重神色,道:“不是我老头吹嘘,我这大女儿的不论人品,容貌,能力,皆为上上之选,当年的香巴拉,她的追求者少说也有一打。”
陵宣点点头,这点他倒是深信不疑,这雪玉实在是长得诱人,若果不是已为人妇,他也会止不住心动追上一追的。
雪伯道:“也因如此,她眼高于顶,千挑万选,后来选中的夫婿,就是宁蕊小丫头的爹,也是一代人杰,两人婚后的幸福生活就不用讲了,可是天妒福缘,不到半年,就在雪玉刚怀上宁蕊的时候,我那大女婿,却突遭横祸,唉,老天爷便是如此的无情。造化弄人。”
陵宣心神微震,却不想雪玉还有如此的凄凉遭遇,新婚燕尔,不到半年,夫君便遭不测,其伤心难过可想而知。
雪伯道:“我这大女儿也的确不是一般的妇人,虽痛失爱侣,却也不像一般的小妇人整日哭哭啼啼,而是坚强的生下了宁蕊,一直到现在。外人都赞她坚强,只有我知道。其实她心里很苦。她每到深夜就静立在灵泉之中,只因为心中实在是思念亡夫得紧,只有借助天池灵泉的力量,来驱散这种悲痛。”说到这里,陵宣竟然从这雪伯一双老眼中看到一点晶莹泪光,心中深有感受震动。
“我也一直劝她再找一位,她还年轻,总不能就此孤独一个人过一辈子,可是宁蕊的父亲实在是太过优秀,余者皆不入她眼,我这个雪伯无能,却也帮不到我乖女儿半点!”说到这里,雪伯突然伸出手来,一把就扯住了陵宣,双眼泛光道:“不过我却在你身上看到了希望,我阅人无数,唯一能从各方面都比我那大女婿更胜一筹的却只有你,我也能感觉到我那大女儿对你的态度也与旁人不同。当时我让你答应我的一件事,就是希望你能帮助我的那乖女,不要让她再这样子孤独下去,不要再一直的自我折磨,每看到深夜她借灵泉压制伤痛时,我这做老爹的心比她更痛啊――”
雪伯终于老泪纵横而下,让陵宣目瞪口呆地看着他,万万想不到,这雪伯当日教他功夫的唯一条件,竟然就是要他去泡他的大女儿。
陵宣既觉得荒唐,又觉得可以理解雪伯为人父的心里,这个雪玉竟然还有如此悲惨过去,一直到现在,竟然每晚还要借助灵泉驱除心中悲苦,这一切让陵宣也深深被打动了,起了怜惜之意。
“雪伯,你的心意我可以理解,只是你女儿如此思念亡夫,只怕就算我愿意也没有办法啊。”
雪伯摇头道:“我知道,可是总要试一试,而且我相信,你若介入,迟早有一天,会取代我乖女心目原来那男人的身影,不论如何,你都要一试。这么多年来,我已经找不到比你更优秀的男人了,若果你也不信,我也算彻底死了这份心了。”
陵宣脑海中浮起那夜所看到的静静默立在天池灵泉中的雪玉神圣的胴体,再想起她曾经经历过的悲伤,心头升起怜悯之情,点头道:“雪伯放心吧,我一定会尽力一试的,若果不行,雪伯可也不能怨我。”
雪伯听到了他同意,大喜所望,忙道:“当然当然,你现在就去吧,事赶早不赶迟。”
陵宣心忖这老头竟然比我还心急,道:“那我就去试试了,若果做得出格了你不会怪我吧。”
雪伯笑得奸诈:“只要你能征服了她,怎么卑鄙怎么做。”
陵宣汗倒,这死老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