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肃年低笑,摇了摇头:“pat,你了解的女人太少,她这边答应不报警,好像很大方,回去不知道怎么跟我爸诉委屈,我爸现在被迷惑了眼,能干出什么事来我都猜不到。就拿结婚来说,知道吗,他们是隐婚,快一年了,三个月前那女人才和家里闹崩,今天去看她女儿,还被硬赶了出来。女人这个物种,最会用柔弱的外表欺骗男人。”用手指指着外面左右逢源的几位千金和名模,“你看,她们哪个简单?我不相信你还邀请了她们来。”
段景修挑下嘴角:“人都到了,我不能赶走她们就是了。”
“所以说,女人,她们主动犯贱贴上来,你就可以随便玩,各取所需,公平公正。”
段景修从沙发中起来,与林肃年一同站在玻璃墙前,放眼向下望,一手放进侧兜,另一手端着酒杯抿一口,皱着眉头没应声。
林肃年做出个投降的姿势:“抱歉,就当我没说过,好吗?你是这样,你大哥也是,这大概是你们顾家的基因决定的。”
段景修仍然沉默,神色不明地轻哼一声。
林肃年托着下巴,突然侧身
好奇地问道:“对了,你真的看见那个‘水弹狂人’?”
作者有话要说:晋江又抽了。。。。
艾玛总算补全了。。。今晚更新《惹火》番外篇四,下周之内会完结,全力更新这篇~~~
拜托妹纸们不要霸王我。。。好伤心啊,我是米有留言会死星人啊。。。
改名成《作奸犯科》,虽然有点邪恶,但也算点题了,一个作奸,一个犯科~~~
没有人好奇。。。顾语声和暗黑修是兄弟但不同姓咩。。。嗷嗷嗷。。。
04、故纵
随着门缝透进来的光线逐渐暗淡,曽予尔用力压住胃部,还是没能阻止里面发出的咕咕声。
自从早晨出来,一天没吃饭,她饿得头晕眼花。
拿出手机,已经八点多,夜幕降临,会所里即将迎来一天之中最繁忙的时段,也是她逃出“帝国”的好时机
曽予尔这么前前后后的盘算,手机屏幕忽地亮了起来,是寝室长师丹丹,也就是早上起来上户外选修课的那位。
“曽予尔,你还好吗,我听她们说你自从早上出来就一直没回来,用我帮忙吗?”
曽予尔望了眼仓库的门,思索着怎么回答,师丹丹又说:“晚上校纪检部要来查寝,你还是早点回来吧,你在哪里,如果不方便,我可以打车去接你。”
当初大伙一致选师丹丹做寝室长,就是因为她比寝室里其他同学都年长,家里有一个妹妹,平时很会照顾人,和班长和辅导员又是同乡,平时学院里有个什么小道消息,突击卫生检查,放假讯息,她们寝室总是第一个知道,有时候一些晚会的多余限票,也只有师丹丹才能得到。
总之,师丹丹在学生会里虽然没有一官半职,但在大学学院这个小社会非常混的开,寝室里谁有病有灾有麻烦,她都自告奋勇,像个大家长一样,孜孜不倦地看管着她们几个。
曽予尔这三个月里情绪大变,半夜经常到阳台偷偷流眼泪,师丹丹会下床出来小声安慰她,还问她是不是家里发生什么变故,或者受了谁的委屈之类。
曽予尔耻于向别人提起自己现在的家庭状况,每次都避开不谈,师丹丹似乎很擅长读懂每个人的情绪,也不多问。
曽予尔拿着手机有些鼻酸,感激说:“不用了,丹丹姐,我一会儿就回去,如果查寝的时候我没来得及回到学校……麻烦你帮我挡一下。”
师丹丹回答爽快:“好,没问题。”
曽予尔松了一大口气,手机屏幕的光黯淡下来的一刹那,忽而觉得自己的人生也跟着陷入一片阴冷无望的黑暗。
哒哒哒的脚步震着耳膜,一声比一声清晰,沉稳而有力量,曽予尔仓惶地向后退,点着脚尖躲在破沙发的背后,蹲下,全身绷紧,心跳随着愈近的紧逼变得紊乱。
来人推开门,徘徊了一阵,用听不出任何感情的语气:“出来,我知道你还没走。”
曽予尔自欺欺人地咬紧牙,双手堵住耳朵,装作没听见,把身体蜷缩在一起。
段景修绕过沙发,一团黑乎乎的东西蹲在地上,瑟瑟地抖,不仔细看仿佛要湮没进黑夜之中,就像她这个所谓的“水弹狂人”,其实并不是人们从新闻报道中所猜测的那般狡猾猥琐,只是个素面朝天扔到大街上转身就找不到的普通女孩。
曽予尔缓缓侧头,男人被拉长的影子就停在她的脚边。
敌不动,我不动,她闭紧眼睛仍然抱一丝希望。
“啊——”
身子一空,曽予尔被人拉着衣领拎起来,对方太高了,力气大得可怕,她下意识地挥舞双臂,四处乱打,似乎也没碰到他分毫,反而,她越是激烈的踢打,喉咙被自己的衣裳勒得越疼。
“放开我,放开我,咳咳。”
她体会到了一种垂死挣扎的感觉,像这样的,明知道做“水弹狂人”总有被发现、被唾弃的一天,她还是一而再地选择冒险犯案,即使想尽了办法逃之夭夭,也终躲不过现在这个结果。
“不想离开这儿吗?”
男人的一句话让她停止了所有动作,在漆黑里寻找可以与他交流的视线,大喘着气:“想——想,你,你真的肯放过我?”
他轻哼,像是故意捉弄“水弹狂人”,倏忽松手,曽予尔不知是惊吓还是惊喜过度,脚下没站稳,身子歪歪斜斜靠在他手臂上。
夜风从露天走廊里吹进来,借着游动的空气,段景修又闻到那股清甜的香味,本来想推开她,却垂下沉静的眸子低头看着,扯了扯嘴角:“除非你想像这样赖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