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子曰：食色性也。都是饮食男女，换成你们见蟀哥换内裤也一样要找门缝。”

“呸……你要死呀……”几记粉拳出现在黄柷头顶。这也是没办法，谁叫黄柷不够高，北吴大学四大美女除了身材玲珑娇小的唐甜，其他三个都要高出黄柷一大截。

…………

“这么说七件内裤文胸都是晒在阳台上的时候丢的？时间是今天下午。好家伙，吃了熊心豹子胆啦，光天化日也敢下手。”

“你能不能找到？”坐着的叶思燕换了一条支撑腿，一道白腻腻的肉光划过，黄柷眼珠子立刻陷进中间那片深不见底的黑暗。

黄柷站起来踱步，内裤文胸是在今天下午丢的，时间没超出三十六小时这个黄柷嗅觉追踪极限，想找到还是有可能的，只是真要找到偷东西的那就会把人往死里得罪。偷盗女生内裤文胸无论是在北吴大学还是其他地方都是十恶不赦的大罪，倒不是说会把人送进深牢大狱，只是光学生的唾沫星子都能把人淹死。估计小偷也是北吴学生，不然也不会一挑一个紧，光拣四大美女贴身衣物偷，旁边庸脂俗粉的一点没动。既然是北吴学生，事情暴露挨处分是一定的，开除出校也是有可能，北吴大学校风可不是一般的严谨。当然雨纷林是例外，生理心理需要、你情我愿的谁都没理由横加干涉，如今的社会是强调个人权力的。

黄柷在寝室里踱来踱去一边思考，一边嗅着四个女生胸部以及下体气味。每个人的体味都不同，想找到失窃的内裤文胸掌握嗅源那是免不了的，黄柷这样做倒也无可厚非。

“生意我接了。报个价，每人一千块，一共四千。不管最后找到几件，都是这个价格。”

“抢劫啊！不是说一次十块钱吗？你这个死要钱的。”宋摇夕旧账未清又添新恨。

“四位姑娘心里想必也清楚，这可是得罪人的活，跟找找钥匙、银行卡根本不是一码事。一人一千这个价格已经是低了。如何四位不愿意那就算了。”黄柷两手一摊，作无可奈何状。

“不就是四千块嘛，钱我出，老陈醋你去找。”李施洛是富二代，屈屈四千块钱确实没放在眼里。

…………

七件或红或绿或粉的内衣摆在床头，床边一个学生用愤恨的眼光死死盯着黄柷，直到学校保卫处、学生处干部把他带走。

二十分钟前，到了中文系顶层的单人宿舍，黄柷直冲到一个寝室前扒门缝一看，里面一个男生正对一字摊开的女性内衣顶礼膜拜，立刻一脚把门踹开。个人隐私确实神圣不可侵犯，但是人赃俱获就不一样了。

“呶，这是四千块。陈醋神探您收好。”

黄柷面无表情，收了钱道声谢就想走，李施洛一个大步叉开两手拦在跟前，“你还没有说破案经过呢。”

“商业秘密，不方便透露。”黄柷一个大帽子戴上去李施洛只好退避三舍。

“真是个怪人，不过是有故事的怪人。如果不是长得太一般，家世才华又不出采，老娘倒想对他下手。”这是李施洛对黄柷的评价。

黄柷根本没留意四大美女对他的评价，脑子里只有那个小偷学生被带走时的表情。“只怕是山雨欲来风满楼，前途堪忧啊！这单生意接得有些不值。”

一天后，北吴大学作出开除偷窃内衣学生赵抽的决定，赵抽还被当地公安机关处以拘留五天处罚。

黄柷躲在人群背后看着赵抽被押出学校。押送时正值下课，围观的学生人山人海，想来是学校想杀鸡给猴看，免得再曝出偷盗女生内衣这种丑事。

一块香蕉皮砸在脸上，赵抽猛地抬头，目光中透露出的阴冷让扔香蕉皮的学生不由自主打了一个冷战。

“这家伙还不服，兄弟们，开砸……”一个男生怒嚎，鸡蛋、菠菜、奶油、臭豆腐像雨点一样落下，连带着殃及两个无辜的押送警察。偷女生内衣没什么了不起，但是偷北吴大学四大美女内衣就不行。

有了李施洛的四千块打底，黄柷终于有资本辞去一些临工，专心做学校餐厅和校外茶馆的服务员。在李施洛眼里不算什么的四千元足够黄柷小半年花销，节省的话能撑到明年。这还是因为北吴市的物价高企。

“爽歪歪啊爽歪歪……”黄柷摸着枕头底下四千大元乐得开了怀。所谓乐极生悲，黄柷正开心一阵莫名的疼痛突然袭来，全身皮肤底下一块块肉都像触电一样剧烈颤抖，每根骨头都像被折断又接回去，疼得黄柷死生活来抱着被子咕咚滚到地下来。

疼痛来得快去得也快，等同寝室的三头牲口围拥上来，疼痛已经消失不见，只留满身冷汗、面色惨白的黄柷在宿舍地上发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