辞别黄氏,苏茨藜又去二嫂李氏家坐了一会儿。李氏的两个儿子大的正上初三,小的还在小学,倒是还不到操心的时候。如今她老公事业有成,再不用看婆婆的脸色,家里的田地也不少,又有两个儿子,生活过的非常惬意。
李氏的性子绵软,并不如黄氏般争强好胜,对于目前的状况,她已经很满意了。苏茨藜过去的时候,她言语间都是对苏凤的感谢,临走还给苏茨藜拿了些云南特产,说是老公出差带回来的。
“二嫂,谢谢你啊。”苏茨藜想起了那年端午,李氏也是如此这般给了她很多芭蕉。
提着一袋子的特产,苏茨藜缓缓往家里走去。刚到家门口,她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
她明明记得自己走的时候把门关上了的啊,难道是爸爸回来了?
她走进堂屋换上拖鞋,将手里的袋子放到茶几上,开口道:“爸,你怎么回来?不是说好在姐姐那儿睡的吗?”他不会又反悔了吧?
屋子里没人说话,但是苏茨藜明明听到了粗重的呼吸声。她有些惊恐,这声音并不像爸爸的。
“是谁——”苏茨藜刚要动手开灯,就被人捂住了嘴巴。
“别动!”
浓烈的血腥气从身后传来,脖子上被一把银光闪闪的匕首抵着,嘴巴被人捂住了不能出声——她这是,被人绑架了?
、凌大队长
此人为什么要绑架她?求财?还是别的?
苏茨藜脑子急速运转,思索着自己如何才能逃生。她大学的时候学了跆拳道,不过身后这人一看就是个练家子,还是不要硬拼的好,一不小心她的小命可就没了。
苏茨藜正打算悄悄拿出手机,忽然身后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完了,还有同伙。
苏茨藜吓了一跳,刚拿出的手机一不小心掉在了地上。
看着掉落在地的手机,她想,这下不会被杀人灭口了吧?
“快放开阿藜!”黑暗中一个女声传来。
身后的人岿然不动,握着匕首的手还保持着原来的姿势。
“不是跟你说了好好躺在那里休息?”女人将男人拉走,小心的安顿在沙发上才走了过来。
“他受伤了?”苏茨藜问道。
“嗯,具体就不能跟你说了,知道得越少对你越好。”女人继续说道,“抱歉啊,我刚才在厨房就看见你了,不过手上正好忙着就没出来跟你打招呼,吓到你了吧?”
“我差点以为自己今天就要命丧黄泉了,你要负责我的精神损失费,陈安茜!”苏茨藜从她刚才那一声“快放开阿藜”就认出来了,不然也不会放弃这么好的逃生机会。
“嘿嘿,对不起嘛。”陈安茜贼笑道,“我煮了面条,你要不要吃?”
“别转移话题,来了干嘛不告诉我,这么鬼鬼祟祟的。”吓死她了。
陈安茜正色道,“阿藜,这个你还是不知道的好。”
“好吧,我不问,不过你们为啥不开灯?”苏茨藜说着就要去开灯,正要动手,忽然感到脖子一凉。
“绑架犯”大哥又将匕首架在她的脖子上了。“不能开灯。”
苏茨藜来不及惊讶此人怎么能在这么短的时间从沙发移动到她面前,无奈道:“老兄,有话好好说,放心,我跟安茜是好朋友。”
来人依旧不动,最后在陈安茜的眼神示意下放了匕首。
苏茨藜白了俩人一眼,毫不犹豫的开了灯,“你们傻啊,这里晚上谁家不灯火通明的,就我们家黑灯瞎火才引人怀疑呢。”
灯一打开,身后的人自然暴露在她的眼前。
匕首男身着一身军装,看设计像是野战部队或是特种兵的,肩章貌似等级蛮高,此时他正冷冷的盯着苏茨藜。虽然胳膊受了伤,但迫人的气势还是让她禁不住打了个寒战。
“安茜,不介绍下?”苏茨藜受不了此人的眼光,干脆将目光转向自己的好友。
“他叫凌风,是我的上级。我们这次是来这边出任务的,他不小心受了伤,我想到你家的老房子就在附近,就带他过来了。”陈安茜笑道,“凌队,这是我最好的朋友,苏茨藜。”
“你好。”匕首男惜字如金,打了招呼之后又回沙发去了。
苏茨藜有些气闷,“今天幸好是我,要是我爸在家还不得被你们吓出病来啊。”
“对不起啦。”陈安茜赔笑道。
“不过我记得你只来过这里一次的,居然还记得?”
“嘿嘿,我过目不忘的。”陈安茜洋洋得意道,她之所以能参加这次的任务也是因为方向感奇好的缘故,不然一个刚进部队一年的新人怎么能参加这么重量级的任务。
陈安茜正说得兴起,忽然闻到一股糊味儿,“呀,我差点忘了自己的面。一会儿在跟你聊啊。”说完丢下苏茨藜往厨房跑去了。
“凌队,抱歉啊,这面——你要不勉强吃点?”白瓷碗里一片黑乎乎的,陈安茜本人都不好意思了。
“没事,给我吧。”凌风说着就要接过陈安茜手里的面,谁知用力过猛扯到了肩膀,手里落空,面已经撒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