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厂督,我们捕头的意思是,您是厂督,您最大,自然不会算在王法管辖之中了!”一个捕快情急之中说着漏洞百出的谎话!
“恩…算你小子识相!给我滚!”
捕头还要说些什么,被属下硬是连拉带拽的推出了赌坊。
“你们平时就是这么做捕快的!”捕头怒视着自己的属下。
“捕头您多有不知啊,这家赌坊乃是东厂督主魏公公所设,现在小皇帝刚刚登基,朝廷大权完全被东西厂的阉人所掌握。回头人家东厂说死的那人是朝廷侵犯,再治咱们个干扰办案之罪,得不偿失啊。还望捕头三思而行!我们都是上有老下有小的,还请捕头儿多为兄弟几个考虑一下!”一名捕快悉心的给捕头解释着其中的缘由。
此时杨逍遥等人已经赶了过来,本来在下棋的杨逍遥、穆风云二人看着飘飘哭喊着跑进客栈,说是傲风快不行了,二人也没来得及细问,匆匆跟着飘飘来到了至尊赌坊。飘飘一路上哭哭啼啼,一时间也问不出什么原因。
“怎么好多捕快在这里?”穆风云远远便看见前面所站之人皆是捕快模样。
“看来大事不妙了!快走!”杨逍遥招呼了一声,急匆匆来到赌坊门口。看了一眼众捕快,直接冲进了赌坊。
“傲风!”杨逍遥刚一进门便看见两名壮汉正倒拖着傲风的尸体往后门走着。
“啊?傲风!”“傲风哥!”先后而入的穆风云和飘飘看见眼前的一幕都惊呼着。
“奶奶的,竟然找了同党过来!你们去叫门外的捕快将这三人给我打发了,在这里吵吵闹闹的,还让我怎么做生意!”少爷不悦的看着杨逍遥三人,吩咐着身后的赌官。
“你们不要再此闹事,胆敢生事儿的,一律抓紧大牢!”一名捕快对着杨逍遥等人吆喝着。
“你们有没有搞错!现在死的可是我们的兄弟!竟然还要抓我们进大牢,还有没有王法!”杨逍遥怒不可遏的直视着捕快。
“王法?这人无故来我们赌坊闹事,又无故身死。我们都未追究你们,你们到和我们讲起王法来了!捕头,你是官家,你看着办吧!”少爷蔑视的瞄了一眼捕头。
“你们快走吧,从哪来回哪去!此事我就不深究了,你们将他的尸体带回去吧!以后不要再来此生事了。”捕头看了看杨逍遥三人,有看了看自己的下属,摇了摇头,无奈的说道。
“你们…”杨逍遥还欲说话,被穆风云制止了。穆风云一向处事冷静,杨逍遥看了一眼,便没有做声。走过去抱起傲风的尸体,双眼含泪。伸出颤抖的右手在傲风铁青的脸上轻轻拂过,使得傲风圆睁的双眼缓缓的闭上了。
“这位朋友请稍等一下,能否听兄弟说几句话?”捕头追了过来,与杨逍遥并肩而行。
“对不起,道不同不相为谋!”杨逍遥头也不回,冷冷的说道。
“对于贵兄弟的死,我深感遗憾。不是我不管,而是我实在是无能为力!还请兄弟见谅!”捕头言语之中带有深深地自责和无奈之意。
“岂敢!要是没有别的事情,还请官差大人自便!”杨逍遥依旧冷漠的回答着。
“兄弟我…我实在是有难言之隐啊,早先我也是在刀口混饭吃的,我能理解你们的感受,可是我…”看来捕头曾今也是个江湖人物,对于此种事情深感内疚,从捕头先前的话语之中可以推断出捕头是一个正直之人。现在关心傲风的死,也非虚情假意。
“有难言之隐就不要说!最好滚远点儿!”本就悲痛欲绝的飘飘,将悲伤与愤怒都发泄到了捕头的身上。
“飘飘!”穆风云及时止住了飘飘的话。“这位差爷,我们的现在的心情希望你能理解,不要跟小姑娘一般见识。”还是穆风云处事冷静,知道其中必有蹊跷。
“还是这位兄弟比较通情达理,不知道几位在何处安身?他日我定当登门谢罪!”
“龙门客栈。恭候差爷大驾!”
(这些人一定有着非同寻常的来历!)捕头目送着杨逍遥三人抱着傲风的尸身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