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从今天开始我和你一个寝室”,约翰走进我的房间说道。“我给自己起了个名字,按照中国人名的习惯,我就叫张大林,好听吧?”
“张大林?为什么叫这个名字?你不是叫john(约翰)吗?”我从床上坐起来,奇怪的问道。
“有时候为了任务需要,每个人会有多个名字,这是我的中文名字,和你一个中国人在一起,互相了解对方的习惯,有利于我们的战场生存。”他边回答着,边重重的把背包仍在他的床上。
“至于为什么叫张大林,哈哈,意思就是,john,darling(亲爱的,约翰),若是美女叫起来,听着多舒服,嘿嘿......”看着他猥亵的样子,我哑然失笑。
“但你现在是和我住在一起,难道你喜欢听我每天叫你john,darling?你喜欢听,我还叫不出口呢。”我有些恶心的回应他道。
“哦?......忘记你是个男的了,算了,你还是叫我约翰吧。”他撇撇嘴。
“今天休息一天,明天开始正式训练,我有些奇怪,上帝武装联为什么需要你呢?你会什么?我们都是自愿来参加的,都曾经受过严格的训练,叫你一个童军小鬼和我们一起,真是搞不明白,不过你别托我后腿,否则,我拳头可不会客气,若是因为你让我处于危险中,我就先干掉你。”他忽然一改嘻笑的表情,恶狠狠的冲着我说道。并弯腰从小腿处拔出一把军刀,冲我扬了扬。
我很气恼这里几乎每个人都是这种态度,好像我就是个废物一样,“我还怕你托我的后腿呢......若是那样,我也不会客气的。”我反唇相讥。
他自顾自的半边身子仰躺在床上玩弄着手里的军刀,一条腿翘在地上摇摇晃晃,根本没有理我。我注意到他的刀上泛着微许红光,一定沾染过不少鲜血吧,否则不会是这个样子。“你拿的是什么刀,能让我玩玩不?”我好奇的问道。
“这是我在绿扁帽部队时的军刀,美国m9式多用刺刀。m9式刺刀是在弗罗比斯公司的巴克马斯特狩猎刀的基础上改进而成的。刀身用不锈钢制造,经锻压加工,厚实坚固。表面呈暗灰色。刃口部位经局部热处理,刀口锋利,能砍树枝,木棒,切割绳索。刀背较长一段有锯齿,锯齿坚利,角度合适,能锯断飞机壳体和50.8mm厚的松木板。刀身前部有一长孔。该刺刀的刀柄为圆柱形,用美国杜邦公司生产的暗绿色st801尼龙制造,表面有网状花纹,握持手感好。刺刀的横挡护手上有枪口环,刀柄尾部开一小卡槽。与枪的结合定位方法与m7式刺刀相同。m9式刺刀的刀鞘也用st801尼龙制作。刀鞘下端的镶件上有驻笋和刃口。刃口角度设计合理,硬度高。刀身上的长孔套到驻笋上时,刀身和刀鞘刃口处贴合紧密,用它可剪断铁丝网。刀鞘上装有一块磨刀石,并用织物制作的盖片加以保护。刀鞘末端还有螺丝刀刃口,可作改锥使用。”约翰如数家珍,娓娓道来。
约翰说着说着,忽然冲我一挥手,只见白光一闪,我本能的一躲。m9军刀“咄”的一声,深深刺入我旁边的墙体内。“妈的,你要杀了我啊,幸亏我闪的快”我一跃而起,暴怒的扑向他。
“是你自己说要看看的,又没有告诉我需要用哪种方式把刀递给你。”约翰也一蹦而起“你躲不开,是你自己没本事,死了活该,免得以后拖累大家,你现在躲开了,应该庆幸你还活着,不过你马上又会死过去。”
我身体还在半空中,约翰的拳头已经随着他的话音挥到了我的面前。我只看见一个拳头在眼前慢慢放大,接着又什么都不知道了。
“陶杰,陶杰,醒醒。。。。。。”听到有人呼唤,我慢慢睁开了眼睛,只见linna蹲在我身边,用手拍打着我的脸。
“妈的,每个人都打我,唉呦。。。。痛。”我揉着发麻的脸颊道。
“起来了,我们出去走走,我想向你解释下,免得你难以介怀,不愿意留在这里安心学习,这里是强者为尊的地方,你不想再是老被打就要练的比他们还强。”linna伸手把我拉了起来。
“张大林,我告诉你,以后你再欺负陶杰,小心我揍扁你。”linna忽然一转身,一个肘击重重的打在约翰的肚子上,将约翰直直撞起,跌落在床上。她这么暴怒的样子我还第一次见到,我以为她一直都是温温柔柔,弱不禁风的,居然这么剽悍。
“咳,呸。。呸。。”约翰吐着胃里涌出的酸水,用手抹了下嘴,望着我说道“唉,你真幸运,挨下打就能换来黑玫瑰的可怜,早知道就叫你打我了,不过,她叫我张大林,嘿嘿。。。。这下挨的还算值。”
我冲他苦笑的摇了摇头,linna拉着我走了出去。“你叫黑玫瑰”?我问道。
“是的,那是我的绰号,你忘记你是怎么来的了吗”?她答道。
我恍然大悟,想起我当初正是闻了她递给我的那只黑玫瑰,才晕倒,被弄来了这里。“为什么我会晕倒呢”?我问道。
“那只玫瑰没有问题,问题在我的手上,她把右手凑到我面前,在她的无名指上带着一枚小巧的戒指,指环稍粗,戒指面上刻着一朵带刺的玫瑰。“答案就是这只戒指”?我有些不明所以,奇怪的问道。
“不信?要不要再试一下”?她狡黠的问。
我摆了摆手,示意还是算了。“你不是来自菲律宾女子特警队吗?难道你是菲律宾人?怎么会出现在我生活的城市里”?
“我就知道你会问这个,我父亲是中国人,是广州军区的一个士兵。79年时,邓小平访美,被问及中越的紧张关系时就表示:小朋友不听话,该打打屁股了,2月17日,中越战争开始,我父亲属于许世友指挥的东线兵团,从广西向越南进军。推进途中,被炮火冲击受伤昏厥,醒来时,已经成了上帝武装联的俘虏。你看过资料,应该知道上帝武装联在越南有训练基地,并曾投入了4000多精英参加到越南的战争中,就在那里,他和母亲相识。当他伤愈准备回国时,却发现战争结束,边境封锁,而且,在他隶属的部队中已把他作为失踪人员上报了。他本就是孤儿,这种情况回去与否已经无关紧要了,后来,就有了我的存在”。
“我们这是去哪里”?我见她带着我在一排排房子中穿插,打断她的话问道。
“去见我母亲,你见过的,放心,不会把你卖了的。”她没有停,拉着我继续走,“我见过你母亲”?我有些惊讶。“在哪里见过”?
“见了你就知道了,对了,刚才说到哪了?你问我为什么会出现在你生活的城市里?是这样的,我从小就生活在上帝武装联的基地里,见惯了大家流血,受伤乃至死亡。我想救护他们,就申请学习了医疗专业,但是,若要最大的减少伤亡,就必须能够在战场上给予他们及时的救护,这就需要我也成为一名战士。母亲担心我无法承受上帝武装联的严苛训练,就把我送到了菲律宾女子特警队,在那里接受了基础的训练。而你所住城市西郊的天心医院,是我实习医术的地方,天心医院,就是我们上帝武装联在那个城市的落脚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