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当前的困境,我更是需要冷静。希姆说过:相信自己,相信身边的伙伴,才是应对危机的办法。“阮寒菲,马上变更集合地点,把我们发现的结论通知卡尔他们,我们的集结地点改在拉赫季附近的图旺河上游。同时告知linna他们撤离雷区,马上向图旺河转移。告诉大家也门政府军并不可信,现在值得相信的只有自己和身边的伙伴,让他们两方面争取能够在拂晓前会合,并且此后的通讯波段启用3号备选方案。“我对着阮寒菲说道。
“这次是我的失误,没有及时发现敌人的阴谋,虽然现在还不知道这个阴谋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就因为我的失职,让大家陷入了圈套。我决定只身潜入,想办法引开也门政府军,让大家有安全撤离的机会。”我歉意的对大家说道。
“队长,你开什么玩笑,我们都视战争为游戏或者乐趣,怕死就不来当佣兵了,况且这次并非你的错,谁会料到简单的也门任务会变的这么复杂。即使希姆在这,我认为,他不会做的比你更出色。你要怎么做,我陪你一起。”约翰认真的说道。
我禁不住鼻子一酸,热泪盈眶,这一刻,总算有人认可我了。“是啊,要死大家死在一起,我们一起行动,说不定还会有反败为胜的机会。”布鲁克接着说道“你说下一步的行动计划吧,我坚决执行。
“我们也会陪着你一起。况且,我们手里有克里斯汀这个砝码,不见得会没有机会翻身。”阮寒菲和蒂伦斯曼说道。
“我谢谢大家,我一定竭尽所能,要带着大家安全返回上帝武装联基地。”我激动的对大家深鞠一躬并说道。抬手偷偷拭去了眼角的泪水。
劳斯曼,不论你的目的是什么,你已经深深的触怒我了,待我们安全后,我会再回来找你算帐的。我咬牙切齿的握紧了拳头。
“现在位于阿比杨省的军事势力有贝达地区的114部队,拉赫季方面的也门政府军,津吉巴儿方面的也门政府军,集结于谢赫奥斯曼的阿尔-凯达武装,还有位于谢赫奥斯曼不远的亚丁港,那里集结着美军舰艇。而我们上帝武装联这股微弱的力量,正处于这五股势力的中心,我如何利用他们之间的关系,让他们互相牵制,相互制衡,才能让我暂时处于安全境地呢”?我默默的思考着
“鲁吉利和奥斯曼真的是亲密无间的兄弟关系吗?如果鲁吉利也和阿尔-凯达组织有关系的话,我们在潜入114部队时,他完全可以揭露我们,让我们立毙于当场,就算当时他顾忌我们在他身边不远的位置,可以随时胁持他以保安全的话,鲁吉利也完全可以在离开后,让守在门口的一队士兵对我们进行软禁或者歼灭。但他没有那么做,他是可以信任的吗?克里斯汀是劳斯曼安插到阿尔-凯达组织的。劳斯曼是为了获得阿尔-凯达的机密而这样安排的,还是他本身就是阿尔-凯达组织的奸细再有,克里斯汀是基地组织在也门的头目-巴达维的保安护卫,从他身上或者巴达维的方面,可以让阿尔-凯达作出什么样的有利于我方的行动?我继续深深的思考着。
“通知卡尔方面和linna方面,在图旺河会合后,立刻想办法弄只船,化妆成渔民顺河而下。而我们则顺着巴纳河南下,大家想办法在亚丁港会合,然后离开也门,如果有机会反败为胜的话,就顺便完成在也门的任务,不论委托人安的是什么样的祸心,我们既然收了人家的委托费,就要想办法完成任务。”我理了理思绪,胸有成竹的说道。大有意气风发,指点江山的气势。
10月11日凌晨2时左右,我,约翰,阮寒菲,布鲁克,蒂伦斯曼还有俘获的克里斯汀一行五人,化妆成阿尔-凯达组织士兵的模样,顺着巴纳河流域向南潜行。
“既然劳斯曼有意制造拉赫季和津吉巴儿方面的包围圈漏洞,让阿尔-凯达组织有机会跳出包围圈,如果这个包围圈还没有封口,那么我们也有机会趁隙逃出,而且,就在刚刚,我向劳斯曼报告了我们完成任务被围的假讯,这个阴险的家伙居然回报了我们几颗炸弹,把我们报告给他要求支援的区域炸了稀巴烂。他定然以为我们已经全部归西了,然后把我们的死因嫁祸给阿尔-凯达组织,好个卸磨杀驴,驱虎吞狼的计划。“我恨恨的想着。
“等等,我忽略了什么细节呢?克里斯汀是劳斯曼派去的,如果劳斯曼属于阿尔-凯达组织的阵营,他怎么会嫁祸到阿尔-凯达?难道他有意借我们的手消灭阿尔-凯达组织的部分势力?这样基地组织在也门的头目-巴达维临时派遣外来人员接管阿尔-凯达也就解释的通?难道阿尔-凯达组织内部有分裂”?我眼前霍然一亮,好似看到了一丝曙光。
“克里斯汀,阿尔-凯达组织内部最近发生了什么事吗?”我走到克里斯汀面前问道。
“因为巴达维对阿尔-凯达组织的干涉,这个组织的内部分为两派,一派是平素受基地组织训练和恩惠的支持派,一派是以也门本土武装人士为主的反对派。”克里斯汀既然已经张嘴吐露了秘密,就不再隐瞒,痛快的和我们合作起来。
“果然如此,劳斯曼是要借我们的手打击异己力量,然后在趁机消灭给我们,嫁祸给残余的反对势力。如果这样,劳斯曼定然与巴达维有着紧密联系,而且,他有意放出包围圈的阿尔-凯达组织部分主力,必然是拥护他和巴达维的一派。”如此看来,我们有机可乘了。我点点头默默计算着战略。
“队长,离此大约2公里,发现了敌人追踪的哨兵,看迹象,是丛林战的高手。”布鲁克从树上爬下来报告说。也难怪,刚才苏尔格山的山下小坡莫名其妙遭到炮击,不惊动敌人才怪。敌人应该是顺着那踪迹一路追寻到我们的。
“随时准备战斗,既然劳斯曼有意让拉赫季和津吉巴儿方面的政府军放走阿尔-凯达组织的支持派,而他身为作战参谋部军官,自然不能做的明目张胆,所以政府军的战场指挥人员定然不知情,我们就要为他们之间制造摩擦”我深沉的说道。
“敌人追踪人员引过来,且战且退,我们将他们引入津吉巴儿方面的也门军队防守区域,想办法让他们彼此交火直至酣战”。我阴险的继续策划着。
“明白。”布鲁克说道。
“头,你好阴险啊,你看你现在的表情,要多奸诈有多奸诈,这下他们这些敌人可有罪受了。”约翰幸灾乐祸的说道。
“呵呵……”大家都笑了起来,看大家这么轻松的面对紧张的战斗,不由的让我一阵敬佩,笑对生死的英雄气概就是这样的吧。
“肯来追踪我们的定然都是阿尔-凯达组织反对派的势力,真正拥护劳斯曼和巴达维的支持派,定然都被转移到谢赫奥斯曼这个相对安全的地方。克里斯汀曾说过,巴达维只是让他接管苏尔格山上的阿尔-凯达组织,并且随后会向他下达任务,我想这个任务,定然也是要让阿尔-凯达组织的反对派与也门政府军火拼,而借他人之手消灭这些不服从命令的势力,显然这支反对势力至今仍蒙于鼓中,丝毫不知道自己已被各方势力玩弄于拳指间。”我继续投入思考。
“无论如何,阿尔-凯达组织都是不稳定因素的存在,不论你们是否正义,现在为了自身的安全,都必须消灭你们,就当是送劳斯曼和巴达维个人情吧,至于和劳斯曼还有巴达维的帐,随后再清算。”我打定了主意。
“啪,啪……”阮寒菲的v94连阻枪响了起来,几名追击的敌人应声倒地。阮寒菲果然厉害,他在21秒内用37发子弹击毙37个敌人的纪律,在上帝武装联内,至今没人能破。
几颗子弹打在我面前的土地上,溅起一片泥沙,淡淡的硝烟味冲入鼻孔,其间夹杂着一缕血腥的气息。
“撤退,现在给予他们的伤亡,已经激起他们的凶性了,让他们吊在我们的后面。注意,千万别让他们跟丢了我们,反正我们现在的装束就是阿尔-凯达组织的服饰,我们就扮演他们的角色,去袭击津吉巴儿方面的也门政府军。”我对大家命令道。
“你真是太奸险了,真主不要饶恕你的,阿门……”克里斯汀涨红着脸,诅咒着我,合并双手,开始了祷告。
“哼,真理在强权的手里,只有弱者才会祈求信仰的庇护,以获得心灵的安慰。”我冷漠的说道。
且战且退的周旋了一阵,我一不留神,被流弹集中了右肩。一阵钻心的疼痛传来,感觉一晃,眼前一阵眩晕,差点跌倒在地。阮寒菲感忙跑过来扶住我:“打了几年仗了,就这仗最窝囊了,只能被人追着屁股打,还不能狠命还击,要是真打起来,他们这些人还不够我一个人收拾的…..我抬手制止她的牢骚,将右手的美国m40a1式7.62mm狙击步枪交到左手,看着顺右臂留下的鲜血,望着阮寒菲苦笑着说道:“嘿,想不到这么命大哦,子弹偏两寸就该射到我的脖子了,呵呵,看来阎王都不愿意接收我这么奸诈的人。”
“靠,你小子还有心情开玩笑,阿尔-凯达组织这些反对派势力,就跟苍蝇一样粘着不放,快撤,他们又上来了,难道你还想再挨几个子弹。”蒂伦斯曼跑过我们身边,气喘吁吁的说道。
“前面不远就道津吉巴儿方面军的控制区域了,别忘记我们现在是阿尔-凯达组织的装束,一定要小心行事,千万别偷鸡不成蚀把米。”我按着伤口喘着粗气说道。
“别动,我帮你包扎下,布鲁克,约翰掩护我一会。”阮寒菲说着并随即抽出军用绷带,绕着我的右肩缠了几道,最后在腋下打了个活结。
看着约翰和布鲁克端着枪,蹲在我的前方,看着阮寒菲荡过我脸庞的发丝,我心中不由一阵激荡。“劳斯曼,真正的较量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