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海生病好后上午就回到了学校。回到学校后感觉好像和从前不一样，宿舍里面有股酸酸的带着药酒的怪味道。他的鼻子四处闻，寻找酸味从哪里来的。他睡上铺，下铺是同学徐恒的，这怪酸味好像是从徐恒的床上散发出来的。郝建峰的床位在洪海生的对面，也是上铺。中午的时候，海生问郝建峰，闻到什么怪酸味没有？郝建峰笑了笑，看看徐恒没在下面，说：

“啥怪味，醋酸味。住在这件房间里的人很多都得了癣，###都染上了，红肿红肿的，尿都要拉不出来了。用癣药水擦癣，房间里才有这怪味。”

“怎么会这样呢？”海生不明白问道。

“鬼才知道。这些人想搞女人，他妈的又搞不上，自己搞自己，一点都不讲究卫生，搞出了性病来。”

莫平听见郝建峰和海生说话，也过来凑热闹，说：

“是真的，我也不知道我的下面大腿两边为什么这么痒，一点点的红点，痒得受不了，整天用手去抓，还抓出血来了。原来是股癣，可能是徐恒传给我的。他床铺不干净，你要小心哦。”

“你走远点，别传给我啊。”郝建峰对莫平说，像十分恐惧麻风病人一样。

莫平笑道：“你怕什么，哪有这么容易说传就传的。”

说着话，莫平伸手去爪自己的下面，海生也像被传染到一样，伸手去大腿间挠痒，郝建峰看见，笑说：

“莫平，你看是不是，你传给洪海生了。”

“不会这么容易吧，比伤风感冒还容易传染。”莫平不相信，对海生说：“给我脱开裤子看看，你是不是真的得了股癣。”

海生哪里肯让他看，说：“我没有长癣。”

“可能是你自己得到了你都不知道。”莫平笑说，“没什么不好意思的，我老爸在医院，啥东西都看过，大的小的，长的短的，像螺丝钉一样的，什么样的都看过。连女人那东西都看过。”

“你看过吗？”郝建峰问道，他的意思是莫平是不是也看过女人下面那空。

莫平糊里糊涂说：“看过，看多了。你们要不要看我的，给你们看？”

莫平说着真的要解裤带给郝建峰和洪海生看。徐恒满脸痛苦回来，看见莫平要解裤带，也乐了，说：

“好好，莫平，你动作快点，平时你吹牛你的家伙很大，现在快点让大家看看你那东西到底有多大？”

莫平见徐恒这么说，停止了解裤带，笑说：

“我的当然没你的大，谁不知道你的家伙现在是最大的，比牛###都大。”

徐恒被莫平嘲笑，红起了脸来，辩解说：“人家是得了癣，又不是真的很大，真的大就好了。”

几个男同学听了徐恒的话，都开心地笑了。

学校的宿舍卫生极差。一间三十多平方米的茅草房，住着二十一二个学生，上下铺位，上铺位还通风些，因为泥墙只比床架高出半米，还有一大截没墙到屋顶，也就透风了，有的下铺位靠着泥墙，不透风，地上又潮。走廊里挂满了学生的衣服。男生晚上到水井洗了澡，回来的时候打上半桶水留着早上刷牙洗脸，就在宿舍门口外，一些吃剩的饭菜，也倒在门外，讨厌的苍蝇随后就扑上去，外面的地上到处可见碎纸片，还有些空牙膏盒或牙刷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