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看见玉凤向他走来。玉梅怎么没来，海生想是不是玉梅有什么事来不了。

“海生，让你久等了，吃饭没有？”玉凤问道。

海生摇摇头，苦笑说：“想吃也吃不下。”

“我理解你这个时候的心情，但不管怎么样，饭还是要吃的。要不然你现在去我家吃饭，我煮些面给你吃。”

“阿凤，谢谢你。”海生真的很感激玉凤对他的关心，“还是说阿梅的事情吧。阿梅是不是上班，没时间来见我？要这样，我等她，等到她下班为止，哪怕是天黑，我都要等她。”

“海生，不知道我该跟你怎么说。上午我该说的都说了。”玉凤声音沙哑，像是要哭的样子，她忙转移眼光，向自己家那边看去。好长时间才转过头来看海生，说：“这事早晚都要跟你说的。长痛不如短痛。”

她从口袋里掏出心型玛瑙，海生一见，脸色大变，抢过玉凤手里的玛瑙，说：“这不是我送给阿梅的玛瑙吗？阿梅是什么意思？还给我是不是？不！我不要她还给我，拿回去给阿梅，叫阿梅来，我要见她，当着阿梅的面问她，她答应过我，会像爱护她的眼睛一样爱这颗玛瑙的，她会永远珍藏这颗玛瑙的。”

“海生，你别激动。”玉凤看看周围，有人在看他们说话，不知道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情，像是吵架又不像。“先到我家去坐坐，我再去和阿梅说，让她来见见你。”

海生真的哭了，抽抽搭搭地哭，哭得很伤心。玉凤也跟着哭了，拿出纸巾给海生擦了泪，自己也擦了，说：“走吧，到我家去。”说完迈开脚步向自己家走去。

海生的眼泪还是擦不完，看见玉凤走了，只好去开了单车锁，推着单车一路走着到玉凤家里。下午上班的喇叭军号声响起，到了上班时间。

玉凤回到家里，让贾权带女儿去幼儿园。贾权带着女儿出门，海生眼睛红肿，不敢看贾权，贾权也没有注意到海生的眼睛，只说我上班去了，你和阿凤聊天啊，等我下班回来，晚上在家里吃饭。对女儿说，婷婷，跟叔叔拜拜。悦婷挥着手拜拜去了。

玉凤倒了一杯水给海生，海生问：“你不用上班啊？”

玉凤说：“不用，下午我请了假，陪你。你先喝口水，我做些面条给你吃。”

“不用了，阿凤，我肚子不饿，喝口水就可以了。”

“别骗我了。”

玉凤说着进了厨房，用电饭锅煮面。一会做了鸡蛋面出来，端在桌上放着。海生忽然想起从前的事。那一天晚上，也是玉凤炒鸡蛋饭给他吃。海生说：

“阿凤，你还记得吗，我上高中那一年，有一天晚上，也就是阿梅被你爸打的那一天晚上过后的第二天晚上，我也被我爸赶出了家里，那天晚上，是你炒鸡蛋饭给我吃的。还记得吗？”

“这么久的事，全忘了。”玉凤笑了笑，“去洗一下手，吃碗面条再说。”

海生只好去卫生间洗手顺便轻松了一下。回到客厅，玉凤又催道：

“快吃吧。”

海生看了一眼玉凤，说：“真不知道怎么感谢你。”

“别说这些傻话了，我们本来就是一家的，说什么两家人的话。”玉凤突然感到自己说错了话，看见海生拿起筷子又放了下来，“海生，你别误会，吃面条吧，我一直把你当着”后面的话玉凤自己说不出来了。

海生明白玉凤的一颗心，端起面条就吃，吃着吃着就吃不下了，他把碗放下，对玉凤说：“阿凤，你还是去叫阿梅来，要不然，就是山珍海味，我也吃不下。”

“你吃吧，她可能上班去了。”

“我不相信。”

他把玛瑙拿了出来，递给玉凤，说：“你把这个玛瑙交给阿，叫她亲自还给我。”

玉凤没有接过海生手里的玛瑙，声音沙哑地说：“海生，阿梅比你还要痛苦，你又何必这样苦苦逼她呢，你如果爱她，就让她不要这么痛苦，好不好？”

“不好，你不理解我此时此刻的心情。爱一个人容易吗？我真想去找你爸，当面问你爸为什么要拆散我们？不让我和玉梅在一起。我是穷，没能力养活阿梅，但我们都有一双手，都相爱，我们可以靠自己的一双手养活自己的。阿凤，如果玉梅当着我的面说她不爱我了，海已枯，山已崩，我们的爱就到此为止。”

“好，我去跟她说。”

玉凤两难选择，内心也是万分的痛苦。海生见她要离开，忙起身走上前去，说这个玛瑙你拿给阿梅，让她亲手交还给我。玉凤无法只好接过玛瑙离开了家里去叫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