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贾权坐在沙发上看中央电视台的文艺晚会,玉凤离贾权远远的,拿着椅子坐在卧室门这边看,两人一言不发。要是在以前,贾权还当官的时候,到了过年,家里可热闹了,从白天到了三十晚上,上门拜年的人络绎不绝,如今冷冷清清的,没有一个人来。贾权真感到了什么叫做世事短如春梦,人情薄似秋云。一个晚上,来了两个电话,一个是曹越打来的,另一个是玉梅,两人向大姐拜年。不到十点钟,玉凤就进卧室,关上卧室的门,看见桌子上花瓶里的插花有些凌乱,她喜欢花,于是整理了一下才上床睡觉。女儿跑去同学家玩去了,贾权一个人看电视,直到十二点过后,女儿悦婷回来后才关电视。贾权没说女儿这么晚才回来,过年的,他也不想说女儿,就是说了,女儿也不会听。他还没洗澡,家里已经烧煤气了,装有热水器,洗澡挺方便的。贾权打开皮箱,拿出衣裤去洗澡。洗了澡出来,衣服也不洗了,丢在塑料桶里,用水浸着,去拿了电吹风吹干头发。这些年,他在深圳自己一个人都是这么过来的,到了要睡觉的时候才洗澡,衣服有时第二天才洗,回到家里,他不想还是像单身汉一样。他等吹干了头发,关了灯,进了卧室把门关上,他走到床边,掀开蚊帐爬上床去,然后钻进被窝里。
被窝里暖烘烘的,贾权感到很舒服。有老婆和没老婆冬天就是不一样。家里有老婆先睡觉,把被子睡热了,那种温暖从外传到心里;没老婆在,被子是凉的,心里也会凉,还会有孤单寂寞的感觉。玉凤知道他上床了,翻过身去,背着他不理他。贾权忽然有股冲动,抱住玉凤,玉凤心烦地说,你要睡觉就好好睡觉好不好。贾权笑嘻嘻地说,这么多年了,没跟你在一起,难道你就不想吗?贾权伸出手去摸玉凤的乳房,玉凤穿着睡衣,他的手想穿过玉凤的衣领伸进到乳房里面,被玉凤的手抓住,翻开被子,坐了起来,说:
“你想不想睡觉?不想睡觉就滚!我还要睡觉,动手动脚的干什么!”
“什么动手动脚的?”贾权光着膀子,有些哆嗦,“你是不是我老婆?回答我这个问题?”
“你早就不把我当老婆了!”
“没离婚,你就是我老婆,我要干你就干你,不给也要!”
“你敢,试试看!过年过节的,你要硬来,也不怕天谴!”
“嘿嘿。”贾权冷笑了两声,心里的火冒了起来,这时也不感觉冷了,“我看你是要遭老天爷罚的。这三年我不在家,是不是背着我跟别人通奸了,要不你怎么过?你不说是不是?我看你就是跟别人通奸,才不想跟我。好,既然你不想跟我干,我就强奸你,强奸老婆,天经地义,说出去,也是丢你的脸,谁敢管这个闲事。哈哈,现在强奸犯都变成稀有动物了,我来当一回强奸犯。哈哈。”
贾权的话和那淫荡的笑声,不仅让玉凤心痛,还让玉凤心碎。贾权像饿虎一样扑向玉凤,把玉凤压在下面。玉凤翻滚着,不让贾权解开她的睡衣裤子。贾权火冒三丈,骑在玉凤的肚子上,“啪啪”地左右开弓,打在玉凤的脸上。玉凤突然不知道哪里来的神力,身子立起,两手用尽吃奶的力平推过去,把贾权推翻倒在床头一边,趁机跳下床去,窗外射进来的灯光照在她的头上,一头散发披肩,乍看像是鬼魅,挺吓人的。贾权想都没想到玉凤双手会推到他的胸膛,把他推得人仰马翻,要不是床上垫着床垫,他的头肯定要被床沿屏碰出血来。今晚这口气他咽不下,这么多年没动过她的身体一下,今晚要干她一回她都不肯,要传出去,我贾权还有面子吗?在海南省也别想呆下去了!不行,今晚搞不定你我就不姓贾,我就不是男人,我活在这个世上还有什么意义!